第27章 而江家,是我說了算
沈熙瀾溜溜達達到了西廂,路上看見元生在劈柴,還挺高興地:“客氣了。”
元生:“……”
誰特么跟你客氣。
這王爺腦子怕是不太行。
沈熙瀾拐回了人,心情相當好,月牙草死了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沙雪在吃喝嫖賭方面涉及尤其廣,所以說戰(zhàn)王爺窮的只剩下錢了也不為過。
就是有點氣人而已。
有錢的王爺想去騷擾一下沒錢的公子,還想要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可惜暫時不能。
不過指日可待。
而且雖然做不了后者,但他可以做一做前者,還要是經(jīng)常做一做。
徐亦深在房里,鋪開紙墨,端正坐著,提筆正在寫字。
沈熙瀾透過薄薄的紗窗,將里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沈熙瀾抬手,敲了敲門,非常有禮貌,壓根看不出平時的不要臉。
“三公子?”他特地挑了個保守的稱呼,彬彬有禮:“方便進來嗎?”
徐亦深這才抬眼,放下了筆,開口道:“嗯,進來吧?!?p> 沈熙瀾便推門而入,“在做什么?”
“你看,”徐亦深指著自己寫的東西,過分漂亮的字跡縱橫,“京城四大家溫程江賀,其中溫家是皇后的娘家,也就是太子黨?!?p> 太子乃中宮嫡出,皇上的嫡長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儲君,更是皇上唯一活下來的兒子。
其余的,自然都是“意外”而死了。
而皇上卻在默許這種意外,顯然是把太子當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可皇上太年輕了,他還不到而立,太子卻已弱冠。
皇上正當壯年,唯一的繼承人卻早早成年。
太不應(yīng)該了。
但凡太子能小十歲,事情都不會這么危險。
床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皇上不會準許太子發(fā)展太過,而太子,也不會坐以待斃,畢竟萬一皇上和乾隆一樣,熬死他了怎么辦呢?
所以明爭暗斗少不了。
“余下的程、江、賀都是中立態(tài)度,”徐亦深不緊不慢,眸子澄澈,根本不像在玩心計:“所以他們最忌憚的,便是我爹?!?p> “實不相瞞,”徐亦深眼底泛起冰冷的笑意,嘴角一彎,莫名嘲諷:“皇上想讓我爹喝鴆毒,我爹都不會上吊?!?p> 即使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即使已有妻兒子女,徐蘊也是沈熙之一條忠誠的……
狗。
所以徐娉婷嫁給了是太子黨的薛一舟,根本不算什么。
徐蘊在關(guān)鍵時刻,只會舍棄女兒,他永遠不會傷害沈熙之。
徐亦深徐徐地說:“因為當年,我爹進京趕考,因為沒有給考官塞錢,交上去的試卷被換成了白卷。”
“但皇上意外相中了他,把他收為錦衣衛(wèi),給他一步步往上爬的機會?!?p> 徐蘊因此洗刷清白,也因此位極人臣。
沈熙之于他,有知遇之恩。
對于一個清高矯情的讀書人來說,沒什么,比知遇之恩更重要了。
而沈熙之,也非常欣賞他這種忠心。
徐亦深說著,定定地看著沈熙瀾:“要拉攏勢力,絕不能找徐家,我爹絕不會背叛皇上?!?p> “而江家,”他頓了頓,掀出一張底牌:“是我說了算。”
那張藥方他看了。
這是他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