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新的征途
“吱吱?!蹦隳镉謥碚夷懵闊┝?!舒清嫵腦海中,舒吱吱幸災(zāi)樂禍道。
“她不是我娘。”
聽聞舒清嫵這般說,舒吱吱撇撇嘴。也對,畢竟他們都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呢。
“吱。”我看這次她動靜不小啊,沒準(zhǔn)還能獲得新任務(wù)呢!沒有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舒吱吱能看到沈春鳳在外大哭大喊的模樣。
儼然一副潑婦罵街既視感。
“這么說來我倒還要感謝她了?!?p> 舒清嫵與小松鼠的對話并不為外界所知,因而百姓瞧見舒清嫵唇角笑意,更多的都是幫著沈春鳳說話。
“阿嫵……”沈春年臉上滿是為難。
沈春鳳身上的傷不用猜也是李勞所干,這個男人也確實狠心。
“阿嫵,你看娘都這般模樣了,你就當(dāng)心疼心疼娘,跟我回去,啊?!?p> “李勞打得你?”舒清嫵勾唇問,沈春鳳臉上閃過幾抹心虛,“阿嫵……你就跟娘回去罷?”
沈春鳳抓著舒清嫵的小手,她大手粗糙,想來這段時間被折磨的不輕,人都瘦了一大圈。甩開她的手,舒清嫵不為所動。
“既然你這么愿意去受那份罪,我成全你。還將我脫下水作甚?”
“不是這樣的阿嫵,他也是你爹啊……”沈春鳳心中有怒,臉上卻依舊委屈。
可還不等她再開口,舒清嫵已然先一步出聲,“不,他不是我爹,你也不是我娘。”
“阿嫵!”
不再理會沈春鳳,舒清嫵轉(zhuǎn)身回到面包坊。
“姐,你還是回去罷?!鄙虼耗陝窳艘痪?,也跟著回去。
沈春鳳見此,也裝不下去,當(dāng)場便大罵:“你個喪良心的臭丫頭!枉我將你一手養(yǎng)大,當(dāng)初發(fā)了大洪若不是我拼死將你救出來,你現(xiàn)在哪還有命跟我嚷?!?p> “你不管我,阿年也不管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沈春鳳罵著罵著又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婦人看不下去,出聲指責(zé)舒清嫵。
舒清嫵只是抬眸,驚地那婦人登時收了聲。
沈春鳳還在鬧,只怕不肯離去,面包鋪生意因為她也大大降低。
“當(dāng)年大洪你若沒有救我,現(xiàn)在又怎么拿我去換你兒子?”
沈春鳳眼前多了一雙腳,對上舒清嫵眸子時,一股冷意將她從頭澆到尾。“阿嫵,你說什么呢……”
百姓原本都要將舒清嫵定義為沈春鳳口中的白眼狼,此時聽她出聲,紛紛凝神細(xì)聽。
“你也莫要裝傻,是你明里騙我,暗里要將我賣了,只為送李天華那個膿包上學(xué)堂。一回兒不成便想第二回,你當(dāng)我還會受騙?”
“這些年家里大小事務(wù)皆我和舅舅所干,賺的銀子拿來給你們花銷,給我就是啃剩不要的干饅頭。我十七歲,本該到了嫁人年紀(jì),你卻偷偷退了親,就為將我留著干活養(yǎng)你門?!?p> “你可曾當(dāng)我是親女兒過?李勞打你是我護(hù)你。”揚起劉海,指著額頭一道疤痕,舒清嫵的控訴讓圍觀百姓都跟著心顫。“這是我護(hù)你時挨得,多少年過都還留著,你當(dāng)真不知?不,你壓根不在乎,不舍得為我買藥?!?p> 舒清嫵早就不欠她了,現(xiàn)在的她就是最好的證明。
“姐!”沈春年知舒清嫵額角的疤,卻沒想過里面還有這些內(nèi)情?!敖?,阿嫵從記事就被你使喚著干活,可你卻從不舍得讓李天華干丁點活。阿嫵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對她公平嗎?”
“不是、我……”
沈春鳳臉色煞白,她隱隱感覺小腹有些脹痛,卻顧不上關(guān)心。
周遭的風(fēng)向已然變化,人人看向沈春鳳的眼神都帶著指責(zé)。沈春鳳終究抵不住,落荒而逃。
沈春年回頭看向舒清嫵,她面上的平靜叫人不由心疼。
平靜的日子一連維持了一周,舒清嫵照常賣貨、照顧花田。
許是積分的作用,娑若花長勢極好,如今躥的已有一尺高,碧綠的嫩葉迎風(fēng)招展。景司言看著,眸中不由多了幾分溫柔。
為了能讓他看到花田,舒清嫵特意給了他一積分。
微風(fēng)拂過舒清嫵一縷黑發(fā),少女身形直立,一雙眸看著花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昨日收到安城城主寄來的邀請。”看著舒清嫵,景司言道。
舒清嫵抬眸,等著他的后話。早在來到這個世界,她便從小松鼠口中了解到這里的狀況,對于安城名號也算知曉。
景司言能夠收到安城城主親邀,果然他的身份不一般。
“你可愿同我一道去?”勾起唇角,景司言笑的溫柔。
按照區(qū)域來分,東彥國占據(jù)所屬南面,東彥國的帝都,也就是京城,屬于最南面的位置。舒清嫵所在則是靠近北方,屬于外圈。
而安城可以說是這圈最繁華發(fā)達(dá)的城鎮(zhèn)。
舒清嫵的面包鋪現(xiàn)已在青城縣打下不小的名號,興許……“好,我答應(yīng)你?!?p> 三日后的馬車,沈春年不舍出來相送。
舒清嫵離開之事早已告知,卻留下沈春年照顧花田及店鋪。
“阿嫵,一路小心,舅舅在這等你回來?!?p> 忍著抗拒,任由沈春年大手撫摸自己腦袋,舒清嫵面容燦爛,“嗯,舅舅安心守家,阿嫵能照顧好自己?!?p> 安城距離路途遙遠(yuǎn),舒清嫵也算出了趟遠(yuǎn)門。
看著舅侄倆你一句我一句,景木梨滿心惱怒,“磨蹭什么,不知先生在等嗎?”瞪了景木梨一眼,木若道:“無事,舒姑娘莫急,有何事吩咐干凈了再上車也無妨。”
“沒事,有勞了?!笔媲鍕承π?,簡單將花田事宜同舅舅再叮囑一遍,方才跨上馬車。
不知何時掛上的風(fēng)鈴“叮當(dāng)叮當(dāng)”響了起來,馬車緩緩駛動,在沈春年的眼中一點點縮小。
景木梨被安排坐在外面同木若一道,看著進(jìn)了馬車的舒清嫵,指甲幾乎嵌進(jìn)肉中。
“哥,你累了罷,不妨我們歇會?”
不知何時,頭頂已然變成盤大烈日,景木梨被照的汗流浹背,張口便道。
“不用,趕路要緊?!?p> 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色,木若手中攥著韁繩。
看了眼馬車內(nèi)部,景木梨神色更加不忿。
“哥,太陽這般烈,不妨你進(jìn)去車?yán)镒鴷?,我來趕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