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是愛面子的人。
不管是為了他本人的面子,還是薛家的顏面,他都不可能白白受了這個氣。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他自然也不至于沒品到找江清羽一個陌生女孩理論,只是盯著慕婉,臉色變得陰沉至極:“是不是你對她亂說了什么?”
慕婉覺得很可笑,她明明說話很含蓄,相當于什么都沒說,為何薛朗非要揪著她,是不想得罪其他人,挑軟柿子捏嗎?
可她真的是軟柿子嗎?
“是啊,我是說話了?。 睌偭藬偸?,慕婉笑:“我剛剛不是說了,若有人問起我怎么來的宴會,我可以說是我二姐帶我來的呀,我還說我不介意你一個人順路把兩個人來蹭飯呀?!?p> 薛朗臉更黑了:“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又是什么?”慕婉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緩緩站起,收斂了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一雙眸光逐漸變得冷銳:“你在擔心什么,薛少?你是怕我告訴別人你是我前未婚夫,為了我二姐你跟我退婚,現(xiàn)在又成了我二姐的男朋友嗎?這事不是全海市都知道了嗎?你做都做了,還怕我說?”
“你!”薛朗握緊了拳頭,前所未有的羞辱,讓他差點想一巴掌打過去。
慕婉昂著脖子,半點都不怕:“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慕嫣心里在想什么,但你們放心,我是光明正大走進這場聚會的,我沒有偷偷摸摸到來,我和二姐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所以,就算真的有人問起,我也不會提起你們兩人的名字,你們不必一次次的試探我,和你們的名字放在一起,我都覺得惡心,懂嗎?”
“慕婉。”薛朗牙齒都咬起來了,這一刻,他無比肯定的覺得,如果早知慕婉回歸會帶來這么多麻煩,當初他就應該阻止爺爺,就不該允許爺爺派人去找她。
“怎么?生氣了?”慕婉下巴昂得高高的,毫不掩飾的輕蔑從微挑的眼角溢出來:“我才是受了傷,還一再被在傷口上撒鹽的人,我都不生氣,你們動刀子的人又何必生氣?如果早知逼急了我會如此生氣,當時你怎么不好好管教你的女朋友?非要招惹了我,才知道錯嗎?不就是瞧不起我?認為我在外院忙碌,和高貴的你不是一路人?”
薛朗嘴巴都快氣歪了,慕嫣及時止住眼淚,護在他身前,氣急的咆哮:“你和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慕婉,你就是僥幸來了這里,也不過是個幫忙的人罷了,阿朗就不同了,他可是林公子的貴客,等會還有項目要和林公子談,他和你,本就不同?!?p> “那是他,不是你?!碑惪谕暤哪信炻?,同時的響起,一道是江清羽的聲音,而另一道--
眾人隨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那一身白衣的男人,緩緩從別墅里走出來。
他溫潤清冷的面龐,勾勒著毫不掩飾的諷刺,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又明明白白的流露著不滿。
他身旁還站著一身嘻哈裝扮顯得身形更加高大的馬文軒,而馬文軒的臉色比起他就不那么含蓄了,而是冷沉得驚人。
“薛少你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毫不客氣把大刀指向了慕嫣,馬文軒加快了腳步,大步向慕婉走來,停在她的身邊,儼然護花使者的架勢:“慕婉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師傅,誰要是欺負了她,誰就是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