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射死公雞啊!”趙今在旁輕聲的打趣道:“咱是試毒的,不是射死雞??!”
這么長的一支箭,如此遠的距離……一箭射出去,別說是雞了,人也能一擊必死吧!
“你少廢話啊!”常宇沒好氣的瞪了眼過去,別在旁邊逼逼叨叨的好吧!
好歹也是在荒島生存過三年的人,別的不說箭術肯定是在線的,不然就得餓肚子。
不說箭術能精妙絕倫,起碼說不射死雞,那就不會射死雞!
“噗嗤!”趙今瞅著有些嘟囔不止的常宇,也是忍著笑意沒在打擾他。
雖然天色黑了,可在火光的照射下,也是能清楚的看見,并且做出瞄準。
啪!
松開箭矢的末梢,弓弦瞬間繃緊回彈,作用的力量抵在箭矢的末梢上!
唰!
箭矢破空而出,直指被綁在地上而掙扎不得的公雞,卻沒有立即射死!
唰!
在趙今等人的注視下,那抹利箭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寒芒,直挺挺的插在地上。
“噗嗤!”
族中有些人,忍不住笑出聲,他們以為射偏了,還以為多厲害呢!
仰語姍也是有些微笑之意,卻沒有笑出聲以免讓常宇因此而生氣,那可就血虧了??!
“趙今?!?p> 常宇神情淡然,沒有理會那些,哄笑之意。
“得令!”
趙今立即動身,單手抓住樹屋的邊緣,翻轉身體跳下五六米高的樹屋。
啪!
單腳落在地上,以輕功泄去作用力,旋即輕點地面爆射而出!
嘩啦!
在常宇的注視下,他落地在公雞的邊上。
“咦?他是在干什么?”
以為他的撿箭矢的,卻是蹲在公雞的邊上。
包括仰語姍在內(nèi),一眾人都是看不懂。
也就在趙今盯著公雞看沒幾秒,它竟然緩緩地下頭來……雞血從眼睛和嘴角涌出來。
噗嗤!
一抹血黑的液體,從雞的后邊噴出來……灑落滿地,泛起一股腥臭之味!
嘩然!
邊上的族人,見此一幕紛紛發(fā)出驚訝聲:“居然射中了?他不是射偏么?!”
涂抹在箭尖的毒素發(fā)作了,公雞從開始到結束,撐著沒到十秒。
“侯爺!”趙今伸手欲要抓起公雞,卻發(fā)現(xiàn)公雞內(nèi)部盡是化成血水,根本抓不起來!
啪嘰!
被趙今一碰,公雞就摔在地上,涌出一抹腥臭的血水流出……僅剩下皮毛而已。
趙今眼睛都直了,整個人都快快傻了:“若他們是用這種對付侯爺……”后果不敢想??!
常宇略微滿意的點頭,眼色卻也有一絲的拒絕之意:“毒素太強,實為不妥?!?p> 雖然雙方開戰(zhàn),本就是你死我活,可用如此威力的毒素,便是打破雙邊的平衡。
就如臭名昭著的某細菌戰(zhàn)似的,一旦開了個先河,以后的戰(zhàn)爭就別想那么好大。
也就如商朝末期的戰(zhàn)爭似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玩了個兵不厭詐的戰(zhàn)術,導致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都在變著法兒的玩騷操作,沒有像是商朝早中期那樣,君子之交似的你來我往都不是玩得很過分。
以后的戰(zhàn)爭,乃是西征之戰(zhàn)。
對付外邦人用毒,那當然可以?。?p> 可如果是劇毒……那以后就別想玩了。
所以,常宇不能打破從古至今各種戰(zhàn)爭之中,不成文的默契規(guī)定。
迎對常宇的擔憂,仰語姍卻表示沒有關系:“這種毒素對于動物來說,威力確實很大沒錯?!?p> “看對于人來說,不會造成致命,最多會是鬧肚子發(fā)高燒等等?!?p> “當然,處理不好,一樣會出人命,可一開始人就沒死,不怪得我們吧?”
例如在戰(zhàn)爭之中使用,兵士們都個個不舒服了,將領卻不愿意退兵回去。
那么,之后死的兵士,責任便是那位將領的,而不是下令使用這種毒素的。
雖然這是在偷換概念,卻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沒錯。
再者說了,如果真的要用,那也是吐沫在箭尖上,兵士中箭負傷之中,極大程度的失去力氣。
這個時候,敵軍還不愿意退兵,那么責任就不是他們的了。
可關鍵在于,如果先行用毒,可能也會造成,以后的敵人,多少也會用毒,以牙還牙嘛。
“這個東西,”常宇舉起竹瓶,話還未出口卻被仰語姍打斷:“我知道侯爺想說什么。”
“若怕在戰(zhàn)爭使用,會造成什么輿論后果,那也能使用在暗殺行動上不是?”
“兩軍交戰(zhàn),乃是明面上的,而戰(zhàn)爭之后的……便是暗地中,誰會知道呢?”
“況且,也不用擔心,這種毒素乃是無色無味的。”仰語姍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常宇先是一怔,便是明白了:“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也算是認同了吧。
先不說怎么安排使用,起碼古苗族人不止是會練毒而已,他們也有其他技巧。
例如,常年生存在山林之中,善于隱蔽非常適合做偵查行動。
可別忘了,先前遭遇古苗族人,他們就是在雜草之中如同游泳似的,速度那是飛快的!
總之,先將古苗族人,籠絡到身邊來,具體要他們做什么,等到時候再行決定也不錯。
“趙今!”
常宇將弓遞給仰語姍。
聽到呼喚的趙今,立即起身走向樹屋。
在他還未走上來之前,常宇對著仰語姍,也是對著古苗族人說。
“就如我和你們說的,也如你們對我提的要求,若是沒有意見的話……”
“稍微準備個兩天,你們?nèi)迦耸?,便是啟程搬遷到漢中郡吧。”
“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安排你們?!?p> 迎著那些古苗族人,常宇神情淡然的給他們保證:“放心,以后,沒人會欺負你們了?!?p> 再三得到承諾的族人,那是為此感動不已,紛紛抱起雙拳微微行禮:“謝過侯爺!”
“謝過侯爺。”仰語姍也在旁,由衷的表達她的感謝,也是為當初的針鋒相對道歉。
“時候也不早了,”趙今在后邊上來:“我們要準備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p> 聽到如此說,仰語姍也不久留了,抱著常宇給的弓,逐步后退抱有略微的敬意。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還請侯爺不要放在心上……”雖然不想提,可族人們畢竟,險些就燒死了他。
“過去的事情,就讓隨風飄散吧,以后我們有的是合作機會,沒必要為此小事而牽掛在心?!?p> 常宇背靠在椅子上,輕輕的閉上眼睛,擺手示意仰語姍退下,他需要休息養(yǎng)精蓄銳了。
仰語姍離開了,趙今走上前來,坐在常宇的身邊,和他一切仰望星芒閃爍的夜空。
感受著山林之中,徐徐吹來的一縷縷輕風,瞅著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常宇,趙今忍不住苦笑道。
“似乎,也唯有受傷,你才能停下來,好好休息休息了……”一路過來,常宇實在太過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