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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精彩的異世界旅行是我的夢想

番外一:天降之人(一)

  “老李——過來幫個忙——我這犁壞了——??!”

  遠遠的,一聲粗獷的呼喊聲響起。

  “哦——好——等一下——我馬上來——??!”

  遠遠的,又是一聲粗獷的回應聲響起。

  廣闊的水田上,就這樣蕩漾起了農(nóng)民們?nèi)粘谧鲿r的最質(zhì)樸的聲音。

  其實,這塊兒地上遠不止這互相呼喊的兩個人,幾十上百個的農(nóng)民聚集在一起,在這仲春的時節(jié)勤勞的插秧,施肥,澆水,以求能有個好收成。

  這兩聲前者呼后者應的喊聲,只是這廣闊田野上的農(nóng)民們吆喝呼喚著彼此的一個縮影罷了。

  倘若有人在這時來到了這個小小的村莊,踏上了這片厚實而肥沃的土地,看到了幾十上百個農(nóng)民共同勞作的場景,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和呼喊聲,一定會被這繁忙而充實的生活所深深打動。

  平凡的人們自有不平凡的樂趣,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否認的事實。

  有心的人能從中品出許許多多自己以前忽視的東西來,無心的人只能繼續(xù)忽視著其實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大大的農(nóng)田旁,坐落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莊。

  村莊倒算富足,又位于郊區(qū),在近幾年的和平之下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發(fā)展。

  一道正在規(guī)劃建設的長長的柏油馬路從龍城的方向直直延伸到郊區(qū),每天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工程隊為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村莊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在村莊的東面,有著連綿起伏的環(huán)繞著它的大山,名為安魂岙。

  這其實是之前生活在這個村莊的先輩們所起的名字,并在歷代的繁衍生息中傳了下來。

  這個世界雖然是異世界,但依舊會有迷信的存在。

  村莊的男女老少都對這個后山敬而遠之,只因為“安魂岙”的名字。

  村里的老人們總說,先祖?zhèn)兪悄茏R得鬼神的。這山之所以被稱為“安魂岙”,是因為它有著鎮(zhèn)魂安神的作用。

  也不知是人死后先葬在這后山,然后才有了“安魂岙”的稱呼,還是先有了“安魂岙”的名字,人們才選擇將自己的遺體葬在這山上,總之,在一代又一代的言傳身教之中,這“安魂岙”就這么流傳了下來,村莊里的人死后也都會選擇將自己的遺骨,留在大山深處。

  雖說是迷信,但在這個神奇瑰麗的世界,一切不可能,都可能是可能的。

  村莊里的人一直都這么平靜地生活著,一直延續(xù)著這個古老的傳統(tǒng)。

  但有一天,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這天,王大伯像平常一樣扛著鋤頭去田地里務農(nóng)。

  等到田里的農(nóng)活都忙完了之后,他才想起來自家已經(jīng)有些天沒吃過肉了。

  于是他回到家,拿起了斧頭和弓箭,準備到后山去打野味。

  在當?shù)厝丝磥?,去后山打獵,其實是對死者的一種保護。

  合理的打獵,有利于控制山上野獸的數(shù)量,并減少野獸們對逝者們已經(jīng)安息的靈魂的驚擾。

  “鬧鬧啊,你在家里好好呆著,不要亂跑。我去山上給你打一只野豬回來,回來給你燉肉吃?!?p>  王大伯沖著里屋招呼了一聲,也不等王鬧鬧的回答,便直接走向了后山。

  密密的林子,厚厚的落葉。陡峭的山坡,濕潤的泥巴。春天的安魂岙,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同樣的,飛禽走獸也是樣樣不缺。冬眠的,都抓緊時間尋找食物;被凍在水里的,都在冰融化之后,歡騰的躍出河面;藏在地下的,也在感受到那溫暖的陽光和豐沛的露水之后,紛紛鉆出來呼吸新一年的空氣。

  王老伯心情十分愉快。

  他喜歡綠色,喜歡活潑,喜歡動物們。只要有鳥叫蟲鳴,他就開心;只要枯黃的樹枝重新發(fā)出來新芽兒,他就高興。

  好的時節(jié),好的氣候,就有好的收成;好的陽光,好的河水,就有更多的野味可以打來。

  對于安魂岙,迷信歸迷信,但畢竟時間已經(jīng)久遠,時代也不斷進步,加上生活所需,打打獵,上上山,已經(jīng)顯得沒那么多顧忌了。

  王大伯是【微】級實力,對付后山上這些野獸完全不是問題,沒多久,就迎面碰上一個晃晃悠悠出來覓食的野豬,在野豬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幾箭就射穿了它的頭顱。

  “嘿,真壯實的一頭豬,回去夠吃三天的了!”

  王大伯反手一掄,將那碩大的野豬扛在自己的肩上,身體顛了兩下,將豬的位置調(diào)整到最不容易滑落的地方,便開始向山下走去。

  王大伯嘴里哼著歌,向藍藍的天上看去。

  這天還真的挺藍。

  “咦?”王大伯輕咦一聲,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東西在天上劃過去。

  “難道我看花眼了?”

  王大伯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天上看去。

  一個小小的黑點正在急速放大,在高空之中擦出紅色的火花,使得那黑點逐漸變紅,猶如煙花一般耀眼!

  “隕石?!”

  王大伯暗叫一聲不好,天上的“隕石”似乎就是朝后山這個方向墜落的!

  他加緊了步伐,想趕在隕石墜落以前趕緊離開安魂岙。

  然而,緊緊五秒過后,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隕石”便砸在了離他一百多米的地方。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強大的沖擊力掀起了無比龐大的氣浪,瞬間摧毀了周圍一切的草木,無數(shù)的沙石土木四處飛濺,從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被氣浪掀飛的王大伯狼狽的趴在地上,身上頭上臉上全是泥土。

  此時的他雙耳有些嗡鳴,短暫的失去了聽力。

  他使勁晃了晃頭,好不容易才驅(qū)散大腦中那震顫暈眩的感覺,掙扎的站起身來,抖掉身上的泥土。他肩上扛著的大野豬,也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那巨大的坑洞旁邊,謹慎的向下看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令他目瞪口呆。

  那深坑之中的并非是什么天外隕石,而是一個人。

  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少年。

  “這……”

  王大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

  這么一個人,從那么高的空中墜落下來,還摩擦的起火了,搞出這么大一個坑來,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

  他順著坡滑到了坑中,將手指按在了那個少年的手腕上。

  一陣清晰而有力的跳動之感傳入到了他的手上。

  他還活著!

  王大伯嚇了一跳,后退數(shù)步,倒在了坑洞的坡上。

  “這……這還是人么……”

  王大伯驚魂不定的說道。

  許久,他才漸漸平復起伏的思緒,又再次小心的走上前去。

  少年依舊沒有轉(zhuǎn)醒的樣子。

  王大伯看著那個少年,雖然臉上灰撲撲的,但輪廓很分明,相信洗了臉之后,一定是一個清秀的面孔。

  他還這么年輕,看上去應該還只是個孩子。

  王大伯內(nèi)心激烈掙扎了一番,終于還是不忍心面前的人就這么躺在這里,緩緩走上前去,將那少年背上,艱難的爬出坑外。

  “唉,如果就這么把你放在這兒,你萬一沒有活下來,我可是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啊?!?p>  王大伯看了看天空。

  嗯,這回倒是挺藍的啊,沒有紅色的隕石了。

  很快的,村里的人都知道王大伯家多了一個新的客人。

  然而,眾人卻因此吵的不可開交。

  王大伯的妻子率先站了出來,有些嚴肅的說道:“你可知道這樣做可能會給我們帶來災禍嗎????!”

  王大伯苦笑連連。

  他當然知道。

  因為少年的緣故,安魂岙被砸出來一個巨大的坑洞,而那一片正是先祖?zhèn)冞z骸的集中埋藏地。

  這一砸,不經(jīng)意間毀了先人的安息之所,也破壞了安魂岙的地貌形態(tài)。

  村里的老人和某些非常迷信巫術的人,都紛紛站出來指責王大伯。

  “他可是破壞了安魂之所的人吶,你把他帶回來干什么?!”

  “先祖?zhèn)兊囊?guī)矩不能壞??!”

  “今天他破壞了安魂岙,說不定以后就把我們這個村子都給毀了呢!!”

  “這會不會是什么不祥之兆啊,難道我們幾代人的生活的地方,就要毀在我們手中嗎?”

  “殺了這個孩子!”

  “對!殺了他!”

  “絕不能留著他!”

  群情激奮,王大伯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像這般恐懼和威脅的話語,從來沒有停止過。村里的人一傳十,十傳百,都認為這個少年是災厄之星,都想要殺掉他。

  當然,他們都忽略了這個少年高空墜落而完好無損的事實。

  終于,王大伯頂不住壓力,還是將少年交了出去。

  全村人聚集在一起,將少年抬至后山他墜落的的地方,準備用大火燒死他。

  然而,真的臨到動手的關頭,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了。

  大家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臉上一開始都掛著淡然的表情,到后來,大家的嘴角都是不好意思的微微的上揚,臉上有著羞愧之色浮現(xiàn)。

  “他還是個孩子啊……”

  “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都不死,肯定是有后福的人啊,老天都保佑他!”

  “我沒殺過人,我不想殺人,殺個雞子就行了……”

  王大伯聽著大家的小聲嘀咕,嘴角裂開,欣慰的笑了起來。

  果然,這才是他記憶里的老鄉(xiāng)民們。

  “咳咳,都……都安靜一下……咳咳……”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語氣很輕,似乎是有些虛弱,但卻很快就止住了大家的討論之聲。

  一位老人拄著拐杖,裹著頭巾,緩緩從人群走出。周圍的人都是很恭敬的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來。

  “村長,您有什么要說的嗎?”王大伯上前一步問道。

  “咳……”村長又虛弱的咳嗽一聲,慢慢的說道:“祖宗的規(guī)矩,當然是不能壞的?!?p>  此話一出,人群又騷動起來。

  “咳……聽我說完……”

  村長伸出雙手,做出了一個下壓的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其實,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那些古老的傳說也早已經(jīng)失去了可信度?!?p>  “時代在發(fā)展,我們的思想也要進步。傳統(tǒng)終歸是傳統(tǒng),有些東西不合理,就不能太過于遵守和相信?!?p>  說到這,老村長停了下來,喘了一會兒氣,緩了緩自己的胸腔,止住了自己的再次咳嗽。

  許久,他又說道:“唉……其實這件事,也不一定是壞事?!?p>  村民們聽到村長的話,紛紛疑惑起來。

  “是這樣的……”村長又繼續(xù)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究竟這山,是安穩(wěn)了逝者的靈魂,還是……禁錮了逝者的靈魂”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對啊,他們以前怎么沒想過有這么一種情況?

  人死了以后,應當是脫離了世界的束縛,徹底的神游天下,解脫于世俗的紛擾。

  而倘若一直被鎮(zhèn)在大山之中不得魂歸天外,又如何能使人安息?

  一時間,眾人長久以來堅信的事情劇烈動搖起來,竊竊私語之聲不絕于耳。

  “咳……”村長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看著一個生命消失在我們眼前,那就把他帶回去吧,等他醒來,是去是留,由他自己來決定?!?p>  “好,走走走,我現(xiàn)在還真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p>  “這孩子看上去還很虛弱,我們給他燉點雞湯養(yǎng)養(yǎng)身子……”

  就這樣,浩浩蕩蕩,氣勢洶洶來到后山的鄉(xiāng)親們,又浩浩蕩蕩,和和睦睦的返回了村子。

  王老伯主動承擔起照顧蘇辛的責任,將蘇辛帶回了家。

  臨分別前,他來到村長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多謝村長了!”

  老人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可要照顧好他啊?!?p>  王大伯點了點頭。

  從此,村莊就又多了一個活潑少年的身影。

  五天后。

  “蘇辛哥哥!”王鬧鬧沖著屋里大喊道,“快起床啦,我爹教你上后山打獵啦!”

  “哦,好!”里屋傳來少年的回應聲。

  不多時,一個面容清秀,一頭碎發(fā)的少年一邊往外跑,一邊穿著上衣,來到了王鬧鬧面前。

  “鬧鬧,早??!”

  蘇辛沖著活蹦亂跳撒歡的王鬧鬧笑道。

  “蘇辛啊,跟我一起去后山打獵了!”

  王大伯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蘇辛應聲看去,只見王大伯拿著一堆武器向蘇辛走來。

  “王大伯早??!”

  蘇辛揮了揮手。

  “早啊,小伙子。怎么樣,挑幾樣吧?”

  王大伯笑著將手中的武器放在蘇辛面前。

  蘇辛仔細的看了看,從中拿起一張弓和一個箭筒,又拿起了一把趁手的長刀。

  “就它們了!”

  蘇辛滿意的顛了顛手中的武器。

  “好,既然你已經(jīng)選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

  王大伯哈哈一笑,帶頭向后山走去。

  “爸爸,我也想去!”

  王鬧鬧一蹦一跳的跑到王大伯面前,撒嬌似的央求道。

  王大伯面色一板道:“不行,你還太小了,那里對你來說很危險,你就好好呆在屋里吧!”

  “不嘛……我要去……”

  王鬧鬧見王大伯不答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耍起了賴。

  王大伯見狀,也是頭疼不已。

  正在王大伯苦苦思考該如何說服王鬧鬧好好待在家里的時候,蘇辛走上前來,笑道:

  “大伯,就讓他去吧,我們就在安全一點的地方打獵,讓他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

  王大伯沉吟良久,看了看王鬧鬧那期待的小眼神,終于還是軟下心來,對王鬧鬧說道:“好吧,不過你這臭小子可要小心點啊,別離開你蘇辛哥哥的身邊!”

  “我知道我知道!”

  王鬧鬧開心的亂跳起來,一下竄上了蘇辛的背,雙手扒著他的肩膀,整個人就這么掛在了蘇辛身上。

  王大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對蘇辛說道:“我們走吧!”

  蘇辛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其實,此時的蘇辛,仍然處于一種困惑不解的狀態(tài)。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天,在這五天里,他在床上躺了三天,剩下兩天時間全部都待在王大伯家里。除了經(jīng)常過來探望他的村民們以外,他還真沒見過什么人,也沒有到這個村莊的周圍去看過。

  他對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心。

  蘇辛已經(jīng)決定,想辦法多看幾本書,爭取能上個大學。

  好在蘇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語言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地球上的語音。不過在種類上,要遠多得多。

  穿過密密麻麻的樹林,蘇辛和王大伯來到了上次蘇辛墜落的那片林子。

  這里原本有很多野獸,但經(jīng)過上一回的撞擊,很多野獸都隱沒不見,四散奔逃。這過了五天以后,才漸漸又多了起來。

  所以,來到這片林子里,是相對比較安全的。

  王大伯示意蘇辛停下,自己找了一處隱秘的樹叢處蹲下,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好,朝蘇辛招了招手。

  蘇辛見狀,急忙拉著王鬧鬧小心的走過去,來到大伯身邊,也像他一樣將身體隱蔽起來。

  “看好了,蘇小子?!蓖醮蟛噶酥覆贿h處的一個草堆說道:“那個草堆的上面,有一坨野豬糞便,說明這個地方有野豬出沒?!?p>  蘇辛遠遠的看了看,果然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壓在草上,當即點了點頭。

  王大伯又指了指令一處地方說道:“看到那個灌叢沒有?枝冠處有許多葉子脫落,樹枝有斷裂,枝椏之間還掛著一點點毛發(fā),說明也是有野獸出沒的?!?p>  蘇辛同樣朝著王大伯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只不過,倘若不是王大伯刻意指出,蘇辛說不定還真的注意不到。

  王大伯轉(zhuǎn)過頭,對蘇辛說道:“一個合格的獵手,最需要做的就是觀察和等待。沒有獵物的時候,你就是一塊石頭,一個不起眼的灌叢,沒有溫度,沒有思想?!?p>  話到此時,王大伯眼神一凜,渾身散發(fā)出一種獵手長年養(yǎng)成的鋒銳的氣息。

  蘇辛被那股氣勢深深地震撼了。

  他從未想象過,在這個世界,人們身上散發(fā)的氣勢竟然有一種實質(zhì)性的壓迫感。

  “而當獵物出現(xiàn)的時候,就要做到弓矢所向,劍鋒所指,一往無前,箭無虛發(fā)!”

  就在王大伯最后一個字的話音落下的一剎那,他猛的一轉(zhuǎn)身,順勢從身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弓箭上,同時弓弦瞬間拉滿,沖著某一個方向一松!

  那閃著寒光的箭頭擦出巨大的破空之聲,而就在王大伯松開弓弦的同時,一頭黑熊突然從一片密密的灌叢中猛地躍出,竟然與那極速飛行的箭矢迎頭撞上!

  就好像是熊主動湊上去的一樣!

  但蘇辛知道,這就是一個獵人的直覺與判斷!

  就是這么恐怖!

  一陣皮肉破裂的聲音響起,鮮血應聲在空中飄灑,那頭黑熊并沒能撲到蘇辛和王大伯所身處的灌叢,而是在半空中跌落下來,重重的跌落在地面。

  蘇辛目瞪口呆,而他身后的王鬧鬧也目瞪口呆。

  “好厲害!爸爸!”

  王鬧鬧高興的拍著手,圍著王大伯轉(zhuǎn)圈圈。

  “記住,當你在狩獵的時候,無論你在做什么,都不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三分專注,七分留意,是最好的狀態(tài)?!?p>  王大伯笑了笑,身上的氣勢一收,又變成了之前那個普普通通的老農(nóng)。

  蘇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感覺到,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向自己緩緩敞開。

  “哦,對了,這里有十顆源能晶,你先收著?!?p>  王大伯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兜里掏出了一把白色的晶體遞給蘇辛。

  “源能晶?”

  蘇辛一臉疑惑的接過那白色的晶體。

  “你不會不知道源能晶吧?”

  王大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心里滿滿是問號。

  這種最普遍使用的東西,他怎么會不知道呢?難道他來自別的世界?又或者是那一砸砸出問題來了?

  不過,王大伯倒沒過度糾結(jié)這件事,他見蘇辛不明白,又耐心的解釋道:“源能晶,是我們補充能量的最快方式。但由于它比較難以獲取,我們平時都是從食物中吸收源能,只不過量比較少罷了?!?p>  “此外,不論是生活還是戰(zhàn)斗,源能晶都發(fā)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你以后會慢慢知道的。”

  聽完王大伯的話,蘇辛心中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源能晶的作用,同時心中也是大為驚異。

  果然啊,這種以前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設定竟然真實存在,這個世界一定很精彩!

  “好了,你接下來需要做的,是不斷的拉弓射箭,然后尋找獵物,見機而發(fā)!”

  王大伯拍了拍蘇辛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也不用害怕,就你這身板,一般的野獸根本威脅不了你啊?!?p>  蘇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已經(jīng)從王大伯口中聽說了自己“降世”的全過程,但自己仍對當時的情況不能理解。

  為什么從那么高的高空砸下來,自己還安然無恙,但昨天只是被草葉子的鋸齒滑了一下,自己的皮膚就破皮出血了?

  對此,蘇辛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當自己醒來之后,原本王大伯口中的強悍身軀,已經(jīng)悄然消失了。

  這種感覺說不明道不清,但確確實實存在著。

  蘇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拿起自己背上的弓箭,示意身后的王鬧鬧離遠一些,張開弓弦,準備試一下手感。

  就在所有人都處于一種相對輕松的狀態(tài)之下的時候,整個地面突然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地動山搖,伴隨著腳下土地的大片而迅速地開裂!

  王大伯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快走!”

  然而,這大地的開裂似乎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料,根本難以反應。

  下一秒,一頭巨大的蛇從地底深處猛然拱起,猩紅而倒豎成一條線的瞳孔死死的盯著蘇辛和身后的王鬧鬧,蛇信子不斷吐動著,散發(fā)出極為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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