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月亮湖里的月亮比天空懸掛的那顆圓月更加亮,更加圓。一個泥人靜靜地躺在月亮湖邊,好像一個熟睡中的嬰兒。
花粒子好像真的睡著了,閉著眼睛,斜躺在泥人身邊。美麗的白天鵝,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她夢見她也變成了一位美麗的姑娘,和變成人的陽一起漫步在月亮湖邊……
喋喋不休的二王子也說累了,倒在月亮湖邊打起了呼嚕聲,大王子和兩個侍衛(wèi)也睡著了。
夜如此地寂靜,靜地讓萬物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在如此靜靜的夜晚,在如幻如夢的月亮湖邊甜甜入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那泥人怎么……”二王子第一個醒來,發(fā)現(xiàn)大家還在睡,可泥人卻不見了。
“什么!”花粒子睜開眼睛,也不見了泥人,花粒子跺著腳,言道,“他究竟去了那里?”
二王子大笑道:“哈哈哈,就是一個泥人,干嗎那么著急,要不我們陪你,今天再捏一個泥人!”
白天鵝也被吵醒了,她吃驚的程度不亞于花粒子。天已經(jīng)亮了,是陽重新變成人,自己站起來走了?還是被人帶走了?如果是被人帶走的,那個帶走陽的人是誰?為什么要帶走陽?只有她和花粒子兩個知道泥人包裹著的是陽,別人怎么會知道的?她打量著四周,終于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沙灘上留有車輪留下的痕跡。這幾天從來沒有見過馬車經(jīng)過這里,看起來一定是有人乘著他們熟睡,把陽悄悄背到了馬車上,然后駕著馬車走了。
只見那車輪留下的痕跡在沙漠里宛如一條彎彎曲曲的蛇,沿著這些痕跡,一定能夠找到那輛馬車,找到了那輛馬車,也一定能知道陽的下落。
花粒子跑過來,言道:“白天鵝妹妹,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嗎?”
白天鵝用手指指車輪留下的痕跡,花粒子沿著痕跡向前方跑去。
二王子望著白天鵝和花粒子的背影,喊道:“你們還沒有告訴我陽去了那里,怎么就走了?”
白天鵝言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昨晚去了那里?我們不是在找他嗎?”
大王子言道:“難道陽藏在泥人里面?”
白天鵝和花粒子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根本沒有人回答大王子的問話。她們可是能夠找到陽的唯一線索,想找到陽,必須跟著她們,大王子心里如此想著,對身后的二王子言道:“二弟,跟著她們走,也許我們能找到陽!”
跟著車輪留下的痕跡一直走,便走出了沙漠,前面是綠綠的草原,沒有了車輪留下的痕跡。
白天鵝言道:“花粒子,你們?nèi)フ野桑以絹碓讲贿m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了,越來越感到渾身不自在。你知道我是離不開水的,這些天在沙漠里跑,我快要死了?!?p> 花粒子言道:“白天鵝,一路保重!”
白天鵝終于走了,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花粒子的家。草原上的人本來就稀少,最近許多人變成了螞蟻,讓本來稀少的人更加稀少。線索中斷,而沒有人可問,如何去找?
大王子看了看花粒子言道:“只要進(jìn)入了這片大草原,那就好了,這里盡管人少,但到處都有我的同胞,他們會看見經(jīng)過這里的一切的?!?p> 二王子對路過的一只螞蟻言道:“你可見過昨晚從沙漠來的一輛馬車那里去了?”
那螞蟻言道:“二殿下,我看見馬車沿著東南方向去了。”
大王子問道:“你可見馬車上都有些什么人?”
螞蟻言道:“馬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姑娘,她抱著一個泥人坐上一頂大紅轎子,往西邊走了!那位拉馬車的是一位牧民,大約四十多歲?!?p> 西邊是丫頭和老奶奶的家,也是螞蟻國國都所在地。
難道是那位丫頭搶走了陽?花粒子一直覺得那位老奶奶怪怪的,可她那個時候的心一直在陽身上,很少留意其它人,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覺得那個老奶奶的聲音宛如一個姑娘的聲音,根本不像一個六十多歲老奶奶的聲音?難道那位老奶奶易過容?還有那走路,她無意間看見那位老奶奶一個人走路時,竟然腰也不弓了,腿也不瘸了。
當(dāng)花粒子來到丫頭那茅草屋時,發(fā)現(xiàn)茅草屋依舊,泥巴鎖子依然掛在門上,“鎖君子,不鎖小人”六個大字依然完好無缺刻在泥巴上。
大王子言道:“花粒子,我剛才問這里的螞蟻,她們根本就沒有回來過?!?p> 大王子說的“她們”,花粒子知道指的是誰。
大王子繼續(xù)言道:“由于經(jīng)過這里是晚上,螞蟻都睡了,所以那大紅轎子去了那里……”
花粒子言道:“既然如此,你們回你們的螞蟻國,我回我的家?!?p> 大王子言道:“花粒子,陽是不是藏在那泥人里面?”
花粒子看了看大王子,言道:“如果他不在泥人里,我們追到這里干什么?”
大王子言道:“我想不通,為什么你和白天鵝要將陽糊在泥人里面!”
花粒子言道:“都是你家那王八蛋父王干的好事,你何不回去問問!”
大王子看起來很痛苦,沒有言,二王子言道:“大哥,既然現(xiàn)在找不到陽,我們還是自己回國解決國內(nèi)的問題吧!”
花粒子言道:“那個惡魔破壞了草原的秩序,不好好管理螞蟻國,靠著自己有點(diǎn)魔法,弄的人不像人,螞蟻不像螞蟻,簡直當(dāng)誅!”
二王子言道:“大哥,我們回吧!”
大王子言道:“二弟,我們還是繼續(xù)找找陽,我們的同胞遍布整個草原,一定會有看見那個大紅轎子的?!?p> 大王子和二王子引著兩個帶刀侍衛(wèi),一路打問著,向西面走去?;W酉蜃约旱募易呷?,遠(yuǎn)遠(yuǎn)看見蕭亞月站在她的家門口。這個可憐的姑娘,一心認(rèn)為是花粒子拐走了自己心愛人的心,可當(dāng)王朝離開花粒子后,并沒有直接跟著她回去,而是投入到了另一個姑娘的懷抱。女人經(jīng)常認(rèn)為男人移情別戀的原因,是因?yàn)橛辛硪粋€女人的存在,她們經(jīng)常會把怒氣撒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殊不知,情如風(fēng),已移走,心如云,已流走。風(fēng)是留不住的,何必為消失的風(fēng)而感傷?云是屬于天空的,何必為不屬于自己的云而爭來爭去。
“蕭亞月,你不去陪你的小白臉,跑到我的家門口干啥?難道我走了這段時間,你的小白臉一直在我家嗎?”花粒子沖著蕭亞月喊道。
蕭亞月言道:“對不起,花姐,以前是我不對,我今天來向你道歉!”
花粒子大笑道:“我不是那種小心腸的人,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提了,你還是回去好好陪他去吧,我和他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蕭亞月低著頭,言道:“花姐,我以前很痛苦,可我現(xiàn)在終于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我很高興我離開了他?!?p> 花粒子言道:“你今天來,難道就是想給我說這些嗎?”
蕭亞月言道:“我只覺得那個白螞蟻太奇怪了,聽說他取到了螞蟻國的鎮(zhèn)國之寶刀,我知道花姐親眼看到了那一幕,那一幕一定很激動人心,我想聽聽花姐說說他的故事。”
花粒子言道:“他的故事多著呢,你想聽,我還懶地給你講呢。如果你沒有其它事,就請回,我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花粒子關(guān)了門,蕭亞月轉(zhuǎn)身,騎著白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