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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佞臣她馬甲掉了

5.暗閣閣主

朕的佞臣她馬甲掉了 月下對白 2069 2020-07-09 23:30:46

  云娘雖未曾見過柳言,卻也是聽說過的。

  傳聞中的柳言喜怒無常,三頭六臂,奇丑無比,如今見到真人……

  這么想著,云娘還是往她一身打量了一下。

  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這個想法一蹦出腦中,就被云娘壓了下去。

  誰這么嫌命長去冒充她?

  “云娘不必拘束,”柳言見了直覺好笑,反安撫她道:“我今日來,也不過是想去人間幾許看看?!?p>  ‘人間幾許’這詞一說出口,柳言明顯的感覺到云娘的一頓。

  云娘細指輕撩過臉頰的碎發(fā),攬到耳后,笑道:“公子怕是來錯地方了,這里可沒什么人間幾許。”

  柳言輕笑了一聲:“是嗎?”那目光看的云娘這個身處風塵的女子有些不適了,稍稍偏過了頭。

  “歲暮陰陽何時了?”柳言詢問。

  云娘正處在萬分震驚中,回道:“人間幾許問孤舟?!?p>  柳言笑了笑,從懷間掏出一塊檀香木雕制的牡丹圖案,上面寫著‘國色天香’四字,應(yīng)實了她的想法。

  云娘再次攬了下零碎發(fā),微低著頭,笑道:“是云娘有眼不識泰山了,原是主子來了,這邊請!”

  柳言隨著她去了。

  來到一處鮮少被打開過的一處房間,雖沒人住,卻是意外的干凈。

  將門關(guān)上后,云娘來到側(cè)壁的畫卷邊,掀開畫卷,伸手在墻壁上摸索了番,才摸到一個細微的凸起,果斷的按了下去。

  一側(cè)的屏風后面的墻便開出了一道門,進門之前,云娘回頭看了她一眼,柳言目光與她對上,歪頭一笑。

  云娘迅速的撇過了頭,心中不由嘀咕著這人真是雌雄莫辨。

  云娘雖是國色天香的主子,卻是不知道自己上頭的主子是誰,也只是憑借那句問答和令牌來確認。

  她曾想過,能將國色天香在三年內(nèi)開滿大江南北的,定是個有謀略和膽識的人,可能是個不惑之年的長者。

  再怎般,也不曾想會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還是朝野中被人稱為第一逆臣的亂臣賊子。

  心中想著,點起火折子,兩人已經(jīng)順著門后向下的階梯走去。

  約摸著彎彎繞繞數(shù)百節(jié)樓梯后,兩人來到了一處平地上。

  這里呈現(xiàn)八面狀,八面都擺滿了高聳的書架,中間放置著一張長桌,桌角堆著幾本書,想來是個辦公的地兒。

  要說柳言也是第一次來自己的地盤,桌上的蠟燭還是云娘前去點起來的。

  柳言走過書桌時,指尖在桌面上微微跳動,指尖沒有沾灰,這個結(jié)果讓柳言眉頭輕挑,看來有人來打掃過啊。

  云娘是個女子,見她看著桌面挑眉,也便猜到了幾分,解釋道:“這里只有我一人來過,里面也是我打掃了,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柳言聽她這么說,也知自己沒看錯人。

  躺坐在椅子里,隨手牽過一旁的書,看了頁封面,寫著蘇州二字。

  蘇州……

  柳言翻開看了兩眼,里面記載著蘇州城的一些情報,比如某個員外家何時何地與何人做了何等見不得人的交易,還有交易金的去向,都記的清清楚楚。

  隨意翻了兩眼,最后在倒數(shù)幾頁的時候停下了,上面記載著夢潭淵回京的事。

  看到她停頓,云娘以為是哪里記錯了,湊過身來看了眼,笑道:“這夢潭淵便是憂王了,打小在蘇州外戚家長大,原是叫朱潭淵的,自他母親去世后,他便私自將名字改為了夢潭淵,隨他母親姓?!?p>  柳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倒是云娘有些擔憂,說道:“主子今日可要小心些,最近京都不安生,二皇子和三皇子似乎從邊域私調(diào)了不少軍隊回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江湖上似乎也不太平,凌子霄來京都了。”

  云娘能將凌子霄這個名字說出來,自是知道柳言知曉這個凌子霄是誰。

  暗閣是江湖上新起的殺手組織,在短短幾年內(nèi),以完成雇傭任務(wù)的高效率和高昂的雇傭金著稱。

  這凌子霄,就是暗閣的閣主。

  柳言聽到這名字,倒是有些驚訝的。此時正是混亂的時候,他來做什么?

  “可需要留意他的去向?”云娘雖是這么說著,心里卻也是沒什么底的,畢竟他武功高強,若是去跟蹤打聽,難免會有去無回的。

  柳言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管他,隨他吧,威脅不到我們,你只管盯著那兩個皇子就好,有什么風吹草動立馬告訴我。”

  “是,主子!”沒有方才在國色天香門前的妖嬈嫵媚,云娘認真起來,倒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感覺。

  柳言離開地下室,說好聽些就是人間幾許時,已經(jīng)快晌午了,走在路邊,見一家包子鋪正在發(fā)愁今日的包子做多了,到了正午都還沒賣完。

  柳言頓了一下,買下了他那剩下的包子,好在不多,也就十來個,自己捏了個在手里吃,一口下去,是梅干菜的,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涼了,柳言覺得帶回去熱熱分給府上的侍女。

  下次給林公公帶帶這個也不錯。

  柳言想著,胳膊上猛的多出一只手,那一下拍的不重,卻著實讓柳言有些無奈。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方才才提及凌子霄,這不,人就出現(xiàn)了。

  凌子霄習慣了肅殺的感覺,為了方便辦事,一直都穿著件黑色的戎裝,在外時還會披個披風,裝裝謙謙公子。

  “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凌子霄好哥們似的摟過她的肩,笑問。

  “你這招已經(jīng)用過許多次了,當真無趣?!绷院敛涣羟槊娴膿u頭說。

  凌子霄被她堵的一時語塞,半天才吶吶的說了句:“是你膽子太大了,經(jīng)嚇?!?p>  柳言倒是沒與他計較這事,捧著懷里油紙包著的十幾個包子,下巴一抬,說道:“來一個?”

  “你這宰相做多,當真是憋屈,不僅一個人走路回去,還只能買得起包子做飯吃?!绷枳酉鲎炖飸蛘f著,手卻是老實的拿了一個放在嘴里。

  “不過是今日有事要做,讓車夫回去了罷了?!绷該u頭道。她雖不貪圖榮華富貴,但也不曾去想著為難自己,過清官那種清貧的日子,不然也太枉費了她第一逆臣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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