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王朝回歸勢必引起萬人矚目。
當遠在艾歐尼亞的塔莉亞聽到故鄉(xiāng)的異變,便向師傅亞索辭行。
“外面太危險了,到處都是諾克薩斯的戰(zhàn)爭,你一個人無法平安到達恕瑞瑪的,給,拿去,去極北之地弗雷爾卓德找一個叫托托子的商人,他正好有商船與你同行?!?p> “謝謝師傅!”
行罷跪拜之禮,她揮刀割下衣角的布條,雙手遞上。
“師傅徒兒日后無法再為您梳理打扮了,這衣條就當替徒兒代勞,您保重!”從未流淚的塔莉亞一時也忍不住了。
“縱有萬般不舍,終須離別之日,記住,自己的道,還需自證?!?p> 亞索輕輕撫摸著懷中的刀刃,這句話說給徒弟,同時也是說給自己。
“師傅若不嫌棄,他日可來恕瑞瑪做客。”
“好,正想看看那王者之土,也有一番別味,妙哉!”
“師傅,徒兒告辭!保重”
諾大的平地草原,只剩亞索一人,一束葉片飄落腳下,信手拈起。
“樹葉的一生,只是為找歸根吧!”他若有感悟。
不僅僅是塔莉亞,就連恕瑞瑪的游牧民都向古城靠攏,同一片天空下駱駝,人類,巨獸,他們的腳步激起腳下的沙漠,黃沙漫天遮擋陽光,不同的種族從四面八方趕往古城,太陽圓盤顯得格外明亮。
恕瑞瑪西部的以緒塔亞。
“臭猴子,你就不能等等俺嘛!”由石頭構成身體的墨菲特慢騰騰走在后面,而前面猴子模樣的孫悟空,上竄下跳的著急壞了。
“爛石頭,快點,快點!俺老孫還要回來吃桃子呢?!?p>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父親嘛,一身硬邦邦的,俺也走不快?!?p> “呆子,你是誰父親?”
“你想想,你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思彌猿,而我正是石頭人,哈哈哈……”他粗獷而又得意的笑著。
“嘚,呆子,吃俺老孫一棒!”
他拿起手中的多蘭棍,敲在墨菲特身上,擊飛了五六米遠,而那石頭人站起來抖動了一下臟物,絲毫不感到疼痛,咧嘴大笑,只不過看起來有點憨。
就在孫悟空準備第二次攻擊時,墨菲特手上脫落一塊石塊,從地下滾動,擊中孫悟空,眼見小技能成功,逃跑的速度頓時加快,而那邊的孫悟空則受到減速,眼睜睜的看著石頭人飛奔。
兩人一路玩鬧,同為瓦斯塔亞人,被以緒塔亞長老會派出來向阿茲爾皇帝獻上關懷和友好慰問,一方面是探查現(xiàn)在恕瑞瑪的實力和國情,另一方面則是交好,誰也不知道萬年后的阿茲爾是否勵精圖治。
在古城的內瑟斯唉聲嘆氣,伊澤瑞爾很快也跟了過來。
“內瑟斯大人,怎么了?”
“哎,弟弟和澤拉斯怕是一起消失了?!彼叵碌难E和腐蝕,悲傷的說道。
“您節(jié)哀順變!說不定他也會復活來找您!”
伊澤瑞爾第一次安慰人,也不知道說什么。
“其實,我見過你父母,并且他們也來到了地下!”
“那你有看到他們走出來嘛?”
伊澤瑞爾焦急的抓住內瑟斯的衣袖。
“未曾見到,只不過之前凸出來的石柱卻是他們進去之后才破土而出的?!?p> “那為什么我在地下尋遍,也沒看到人的蹤跡?”
“孩子,這古城可要比你想象的大的多,即便是我,當年也有未曾踏足的地方?!?p> 內瑟斯一一講述實情,伊澤瑞爾心中更加冰涼,父母可能真的不在了。
“我們都要好好活著,帶著他們的生命,生與死,輪回不止?!眱壬拱参恳翝扇馉枴?p> “我想我該離開了,這里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再見,大學士!”伊澤瑞爾鄭重其事的向內瑟斯告別。
“保護好手上的東西,他能保護你一生!”
“那是當然,為了它,差點要了我命。我可不能對不起自己。”
“哈哈哈……”
兩人放聲大笑,一同走在陽光下的古城,一切都恢復正常了,空蕩蕩的街道相信不久后熱鬧非凡。
出來將近兩個月了,說不想皮城那是假的,也不知道舅舅和朋友怎么樣了,伊澤瑞爾又開始擔心家里面,恕瑞瑪重新崛起,對于整塊大陸都是有影響的。
而在伊澤瑞爾歸家時,古城地下正在發(fā)生不為人知的改變,地下也擁有獨立的空間,密密麻麻的巨型蝎子整齊的排列,似乎是睡著了,一道藍光打破的黑暗的空間,是從其中一只蝎子體內發(fā)出,仔細看卻與水晶的構造同出一轍。
咔咔咔
跌跌撞撞的爬行,腦袋里的記憶瘋狂涌現(xiàn)。他叫斯卡納,現(xiàn)任殼人族族長,代號水晶先鋒,水晶即是殼人族祖輩守護的東西,也是他們繼承力量的來源,而這種藍色水晶是先祖在星球地心發(fā)現(xiàn)的,此后每個后輩都來此繼承,不知過了多久,大陸表面生靈涂炭,未知生物入侵,他們不得不犧牲長老性命施展秘法入眠,這一睡就是上萬年,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們了。
即使他們曾經擁有不弱于天神戰(zhàn)士的力量,也沒有參與保衛(wèi)大陸的戰(zhàn)爭,自然沒有留下傳說。
他們平行的另一空間內,一道人影醒來,拍打身上的灰塵,點亮火堿,此人正是艾瑞巴蒂,灰頭土臉的。
“誰?伊澤瑞爾是你嗎?”
腦袋還未完全清醒,抽泣聲飄蕩在山谷,艾瑞巴蒂也是膽大,竟然朝著聲源挪動,靠著能照三四米的亮光驅逐黑暗。
越來越靠近源頭,內心都在顫抖,小心呼吸,躬身曲膝,抽泣聲委屈的讓人心疼。
終于他來到聲音的主人近出,身體看起來像六歲的孩子般高,渾身纏滿繃帶,背對著他。
“你能跟我做朋友嘛?”背影一邊一邊哭泣,一種孤獨油然而生。
艾瑞巴蒂鬼使神差的伸出左手,想要去握住他的手,突然一股冰冷刺骨的觸覺把他從迷糊中拉出來。
啊
艾瑞巴蒂盡管及時收手,但手臂上的灼燒感蔓延開來,就在它快要到達肩膀時,他掏出腰間的匕首一刀斬斷手臂,手中的火堿早已脫手,他現(xiàn)在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尋找離開這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