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小野娃一行正式踏入人族范圍。
黃褐色的大地,放眼望去只有漫天的黃沙,連隨處可見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都不法在此處安居。
人雞狗組合艱難的在地勢此起彼伏的黃土上前行,他們此刻已經(jīng)足足有兩日未得到食物與水。
噗通一聲,狗子突然倒在地上,雙眼翻白,那條紅黑相間的舌頭早已失去往日的水潤,現(xiàn)在已經(jīng)枯到滿是皸裂。
就像是連鎖反應,隨著狗子體力不支,小野娃與雞二也是緊接著陸續(xù)倒地。
雞二在昏迷過去的最后一刻,嘴中喃喃的在說著什么,好像是“狗子...舔我......”
......
“水?!?p> 昏迷中的小野娃潛意識的呼喊著,而后便感覺口腔中瞬間得到滋潤,緩緩睜開雙眼,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
當看到身影的一瞬,小野娃就被那雙充滿靈動的眼睛深深吸引,清澈到小野娃能夠清晰的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小野娃呆了,看著這雙眼睛靜靜地讓時間流逝。
一開始月風清以為面前已經(jīng)醒來的野人有些神志不清,可后面發(fā)現(xiàn),他只不過是看著自己呆住而已。
眉頭微皺,月風清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知禮貌的人,真是個野人,如此不知禮恥。
本來還想著讓他看一會應該就會有所節(jié)制,可不成想,非但沒有,這野人色胚還雙眼放起光來。
面露微羞,月風清直接將杯中之水朝著野人的臉上潑去。
突然的清涼刺激著腦海,小野娃終于是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惱怒的女子,小野娃出奇的第一次臉紅了!
可惜的是雞狗現(xiàn)在不在,不然看見這一幕一定會狂呼亂叫,天??!從來不知臉皮是何物的小野娃竟然臉紅了!明天金烏是從西邊升起嗎?
“你這野人怎得如此不知好歹,好心將你救起,卻沒成想剛醒來便暴露心中本色?!?p> 月風清面帶羞怒的朝著小野娃說道。
這下小野娃的臉更紅了,甚至連耳朵根子都紅透,就差頭頂冒煙。
“這...主要是以前在山中沒見過...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p> ······
好了,這一下情況反轉,輪到月風清臉紅的如同猴子屁股一般。
“你!你!你下流!”
從未聽過如此大膽,如此直接話語的月風清哪里招架的住,此刻羞喜交加,只能罵了小野娃一聲,而后便朝著門外跑去。
留下待在床上的小野娃一臉懵逼,這?說句實話就下流了?
“唉!果然誠實小郎君是不好當?shù)摹!?p> 感慨一聲,小野娃雙眼望著由黃土做成的天花板,心中又是想起剛才女子的那雙清澈眼睛。
“對了,我好像也只見過她一個女子吧?嗯......對,那些母獸不算!”
很快小野娃就被腦海中那雙靈動清澈的眼睛再次深深吸引的呆住了。
······
“雞二與舔狗呢?”
過了許久小野娃才想起兩個可憐的家伙不在身旁。
連忙從床上翻下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金烏無量的光芒灑在大地之上,小野娃從房間出來不免的瞇著雙眼,等到雙眼稍微適應,小野娃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身處于黃土之上。
周圍有著十多座黃土做成的屋舍,還有著之前一直沒有看見過的奇怪樹木種在屋舍旁。
快步走在屋舍之間,小野娃此刻心急似火,畢竟雞二與舔狗算是他的生死兄弟,自己倒是被人救了,現(xiàn)在不免擔心它們是否也跟自己一樣被人救了下來。
對了,狗子現(xiàn)在改名叫做舔狗,至于它為何改名小野娃也不是很了解,當時雞二對自己說狗子改名,而一旁的狗子也沒有反駁,只是雙眼死死的盯著雞二,沉默就是肯定!
雖然自己對于舔狗這個名字感到一絲奇怪,但是狗子自己都承認了,小野娃也只能尊重兄弟的選擇。
“汪!汪!”
就在這時,舔狗的犬吠聲突然傳來。
小野娃頓時喜出望外,立馬朝著聲音來源處奔馳而去。
來到犬吠傳出之地,此處位于十幾座屋舍的最后方,透過籬笆望內(nèi)看去,只見舔狗正在大聲吼叫,一旁兩個體型剽悍手持殺豬刀的粗獷男子正與舔狗對持。
感覺到事情不對的小野娃連忙沖了過去。
“停下!刀下留狗!”
聽到聲音的兩名粗狂男子轉過身子,看見一個身著獸皮的野人正朝著他們狂奔而來,頓時嚇得將手中殺豬之刀對準小野娃。
“站住,儂是誰?別過來!”
一名粗獷男子對著小野娃大聲怒喝道。
知道此時應該讓事情以和平的方式解決的小野娃停下腳步,站在離兩名男子一丈遠處。
“兩位大哥,那只禿尾巴和禿腦袋的大黃狗是我的兄弟,還請你們刀下留狗?!?p> 小野娃的話把兩名男子瞬間整神,野人與狗?是兄弟?是咱們在做夢,還是那小子瘋了?
“汪!沒錯,吾與小野娃正是生死兄弟,你們還不走開?!?p> 脖子僵硬的緩緩轉過,看見身后舔狗此時正趾高氣揚的看著自己兩人。
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頓時驚聲尖叫。
“媽呀!禿尾巴狗成精了??!”
說完手中殺豬刀丟向一旁,兩人就朝著遠處跑走,嘴中不時尖叫‘狗成精’。
舔狗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娘的,沒見過大蛇拉屎,老子說話有什么不對嗎?大驚小怪。
小野娃此時也是忍俊不禁,緩緩走到舔狗身邊。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樣子還準備被人殺了做狗肉包子?”
本來就心情不爽的舔狗被小野娃的話再次刺激,瞬間就是暴怒,對著小野娃就是張嘴一口咬在其腳脖子上。
“哎喲!媽的,傻狗給老子松口!”
“汪!汪!汪!”
一陣犬吠之聲響徹黃土大地,小野娃揉著自己被咬的腳脖子,臉黑的跟炭一般,一旁的狗子也是一臉不忿的揉著自己臉上的青眼圈。
“娘的,種族歧視!為什么你就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老子就被人拿刀對著?!?p> 舔狗此刻是越想越氣,其實想想也正常,剛剛來到之時,小野娃就發(fā)現(xiàn)那兩名人族男子是連一種元素都沒有感悟的普通人,試問面對著一只一丈大小的禿尾巴大狗怎能不拿刀保護自己。
“對了,雞二在哪?”
“雞二?我不知道啊!”
舔狗與小野娃對視一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