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在劉博的悉心幫助下,郭一的論文行文和格式終于達到了標準。經(jīng)過林炳申教授強烈推薦,這篇論文投到了《信息科技學報》。
林教授原本的想法是隨便發(fā)一個期刊,搶占一個先機,真正的成果在研究過程中逐步再放出來。
但看到郭一的論文之后,他直接改變了想法,這篇論文必須要投核心。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偏見的話,這篇論文的質量投《科學》都不存在問題。
《信息科技學報》是為數(shù)不多的以中文的語言形式被SCI收錄的期刊,更是信息科技領域唯一一本以中文的語言形式被SCI收錄的期刊。
不過,影響因子確實不高,大概0.2左右。
這不是期刊本身質量的問題,而是中文語言形式的期刊在國際學術界地位實在尷尬。
據(jù)統(tǒng)計,國內被SCI收錄的有接近二百種期刊,但幾乎全都是國內的英文期刊。這其中中文語言形式的期刊總共就只有十幾種。這其中影響力最大的,影響因子也不超過2。
林教授原本也是建議郭一好好的翻譯一下這篇論文直接投英文核心的,這樣影響力可以更大。
事實上,郭一的這篇論文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猜想了,它很可能成為以后研究過程中不斷被證實的全新理論體系,這樣增強國內學術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的機會理所當然不容錯過。
但郭一明確表示拒絕,倒不是他英文差,英文差還可以請人翻譯呢,更何況他英文并不差。
但是憑什么?我們閱讀前沿科技資料,都是英文的,這沒辦法,是我們科研水平?jīng)Q定的。我們看的東西是別人寫的,必須要遷就別人的語言。
但,這次明明我是最先進的,我為什么要“吧啦吧啦吧啦”湊上去寫成英文去方便別人?不發(fā),堅決不發(fā)。
要發(fā)就發(fā)中文,以后全發(fā)中文,愛看不看。
郭一不愿意發(fā)英文,林炳申教授也沒太在意。
雖然發(fā)英文核心在國際上影響力更大,但以這個研究的水平、這篇論文提出的全新理論體系,即便是發(fā)中文,國際影響力也絕不會小,頂多是需要發(fā)酵的時間更長一些罷了,無傷大雅。
國際影響力,這簡單的幾個字是林炳申教授一生的追求,從開始的時候自己追求,到后來,帶著自己的學生一起追求,而今天,他已經(jīng)漸漸退出一線,開始指導自己學生去代替自己追求了。
國內的學術、科技、甚至文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都太弱,話語權也太小了。
他之所以創(chuàng)立特別班,立志培養(yǎng)高水平人才也有一部分是出于提高國內學術、科技影響力的目的。
但實力的提升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盡可能的發(fā)往更高級的期刊,更有影響力的平臺也就成為提高影響力的另一重要途徑了。
“如果郭一的成果能夠解決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別說是發(fā)表成中文了,就算是發(fā)表成甲骨文都沒關系。
如果頂尖的研究成果全在華夏,全都是用中文發(fā)表的論文,那……”
全世界的研究人員滿世界的找中文翻譯工具、滿世界的找中文學術翻譯人員、滿世界的學習中文學術術語……
這樣的場景,林炳申教授連幻想都未曾幻想過。
“現(xiàn)在,好像有希望的樣子?”
想起郭一,再想起他的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研究,林炳申教授覺得即便郭一今天做不到這一點,終有一天也一定可以做到。
“這……這……這……”
張偉“這這這”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合適的詞兒來形容此刻自己躁動的心情。
作為《信息科技學報》的主編,他什么樣的論文沒有見到過?行文高深的、立意離譜的、胡編亂造的、濫竽充數(shù)的……
但今天這篇論文著實讓他受了驚。
“林教授的學生就這么妖孽嗎?”張偉十分感慨的同時又無比受傷,他自己怎么就沒有遇到這么妖孽的學生呢?
林炳申教授他很熟悉,兩人還很交好。他還曾代表《信息科技學報》邀請了林教授當期刊的副主編。
按理說,林教授就有權利決定刊發(fā)一篇論文,但他還是把這篇論文發(fā)給了自己,讓自己審稿,這是舉賢避親。
不過,林教授都親自推薦了,這論文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這一點,張偉是有心理準備的。
前一段有關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討論他也有所耳聞,只是沒顧上去深入了解??吹竭@篇論文的時候,他就想起這回事兒了。
“但,這也太不夸張了吧,研究都到了這個程度了?”張偉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這質量,跟期刊的特邀專家的水平都相差無幾了。
“很難相信這真的是一個學生寫的,林教授自己的研究還差不多吧?”這么想著,張偉直接決定:加急刊發(fā),這么重要的成果必須讓更多的人更早的看到。
……
作為SCI收錄的信息科技行業(yè)唯一中文期刊,《信息科技學報》在國內當然擁有非常多的讀者和擁躉。
國內的研究所和其他科研機構也都非常重視,這已經(jīng)中文科技期刊堅守的最后陣地了。
“咦,《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理論總綱》,這不是林教授歐那個遴選學生的課題研究嗎?這么快出成果了?”
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這個話題前一段時間被炒得火熱,還引起了清北信的新一輪爭鋒,作為清華大學在校生的高新宇當然不陌生,更何況他本身就是生命科學學院畢業(yè)的知名校友。
“封面推薦,難道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存在已經(jīng)被證明了?”高新宇懷著萬分的期待打開全新一期的《信科學報》。
“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概念……”
“表現(xiàn)形式……”
“人群差異……”
“生長機理……”
“輔助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的可塑性……”
高新宇是越看越心驚,這套理論居然已經(jīng)如此系統(tǒng)、如此成熟了,這個概念不是前些日子才剛提出來的嗎?前些日子還飽受質疑和攻訐呢,這怎么一下子就成體系、成系統(tǒng)了呢?
“生信號轉換、全身循環(huán)、大腦協(xié)同……這……?”
“人造肢體、人造親和生物器官、大腦深度開發(fā)……這簡直是跨世代的研究啊!”
論文篇幅很長,以至于這期的《信科學報》都加頁了。
高新宇也只不過是粗略瀏覽了一遍,但就是這粗略的瀏覽也讓他久久無言,甚至連說好的相親都忘了。
康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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