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打擾你們了。”江得勝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差不多該走了,燒烤用的東西都找到了。”
“呦吼!”樊修一個起跳站起身來,卻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看著自己的右臂,欲哭無淚:“這個該死的……”
黑夜降臨的很快,因為南京沒有怪物,所以眾人能夠悠然自得的坐在樓頂吃燒烤,樊修看了看吃的不亦樂乎的劉嘉豪,笑著坐在矮墻邊喝酒。
陸月凝走到樊修身邊坐下,伸出酒杯,樊修笑了笑,和陸月凝碰杯,陸月凝笑著說道:“傷口怎么樣了?”
“好多了。”樊修抬頭喝了一口。
“自己炸自己的感覺,好嗎?”陸月凝輕柔的聲音,到底還是讓樊修嗆到了。
他咳嗽了兩聲,壓住嗓子止住咳嗽:“誒~?被發(fā)現(xiàn)了?真是,你也太聰明了吧。”
“我只是把你想的比較心機而已。”陸月凝喝了一口啤酒,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這個東西怎么這么難喝?”
“那就別喝了,這東西女孩子少喝?!狈弈米哧懺履掷锏钠【疲斐鍪謴暮竺娴南渥幽贸鲆还薏ぬ}汁打開遞給陸月凝,同時一口將自己的喝完:“王勝不太好掌控,他的內心還沒有完全的服從,所以劉坤要活著,他活著會對王勝起一個激勵的作用,王勝會努力,并且為了活命,他要對我表示臣服,而劉坤也算是一條可以發(fā)展的線?!?p> “小小年紀,心機干嘛這么重?”看見樊修在喝自己的就,陸月凝臉色微紅,但是既然樊修不在乎,她也不會那么矯情,喝了一口菠蘿汁:“這個還可以?!?p>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所埋下的伏筆?!狈扌α诵?,靠在矮墻上:“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話,都會有用處,如果我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怎樣?”陸月凝喝掉菠蘿汁,又拿了一罐,好奇的看著樊修。
樊修笑了,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陸月凝的額頭:“那就傳給你吧,你用?!?p> “我可不要?!标懺履嗔巳囝~頭,連連搖頭:“我沒有你那樣的腦子,說不出那種能籠絡人心的話,沒有領導者才能。”
“為何要那么想?”樊修指了指前面歡歌載舞的眾人:“如果你認為你沒有領導者才能,為什么他們還會圍著你轉?沒有才能,只是你自認為而已,別人都不會這么想,但是你自己意識不到自己的才能,所以需要鍛煉。”
“說話說的真繞?!标懺履趾攘艘豢诓ぬ}汁:“我總是聽不明白你說的話的真實意義?!?p> “所以需要慢慢了解我?!狈扌χ哑【埔伙嫸M,伸出手又拿了一罐,看著天上的星空:“現(xiàn)實世界是看不見這么多的星星的吧?”
“是啊?!标懺履戎ぬ}汁,眼神有些迷離,這已經(jīng)是她喝的第幾罐了?
她有些恍惚,伸出手拉了拉樊修的衣角:“樊修~這是我喝的第幾罐了?你知道嗎~”
“?。俊狈薜拖骂^看著陸月凝迷離的眼神和呆萌精致的面容,有些懵逼,看著她臉上微微的紅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拿起一旁的菠蘿汁仔細看了一眼。
菠蘿味啤酒,6.2度。
樊修嘴角抽搐的看著身邊的這個幾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不是吧……”
……
“我跟你們講?!币慌缘拿缛救境灾敬牡拿硷w色舞:“凝凝平時冷靜冷淡,我告訴你們,喝完酒以后就是兩個人,那小模樣,染染姐~word媽,我的心都要酥了,又粘人又愛撒嬌,也不知道誰以后能這么走運把我們凝凝娶進家門?!?p> “那個……”龍淼指著后面:“好像已經(jīng)發(fā)生了?!?p> “哈?!”苗染染一愣,回過頭看去。
……
樊修被陸月凝撲倒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什么情況,這小姑娘是個酒蒙子嗎?白天明明那么理智的,這……怎么回事?夜里翻了船?
陸月凝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樊修身上摸來摸去,小嘴嘟起:“我的菠蘿汁呢……到哪去了喃?嗯?這是什么?硬硬的……”
嗯。
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陸月凝的手放在樊修的腹肌上,來回摸了摸,咧開嘴傻笑:“嘿嘿嘿~六塊菠蘿汁~”
“喂,我說你……”樊修還沒說完,右側閃起閃光燈,樊修一愣,轉過頭看去。
一排手機,非常亮眼嘛,苗染染拍了拍一旁的龍淼:“我靠!你怎么不關閃光燈?。 ?p> “我忘了!現(xiàn)在關!”
“現(xiàn)在關有個屁用!都被發(fā)現(xiàn)了!”苗染染干咳了兩聲,站起身來,看著樊修,雙手抱拳:“今日之事多有打擾,江湖擦肩,來日方長,告辭!”
“等等?!泵缛救镜热诉€沒走遠,后面樊修的聲音響起,苗染染身體一僵,回過頭僵硬的笑道:“還有……什么事嘛?”
“把她弄走啊?!狈拗钢谒砩蟻y摸的陸月凝,看著苗染染說道。
“整走?”苗染染有些驚訝,繞著樊修走了一圈,摸著下巴,有些疑惑:“難不成你……不行?”
“怎么的?!”樊修瞪大了眼睛:“她喝多了,帶她去睡覺吧?!?p> “哦?!泵缛救酒擦似沧?,也不多問,上去抓住陸月凝的胳膊。
“嗯~”陸月凝卻不樂意了,伸出雙手徑直摟緊樊修的腰,在樊修的腹肌上面來回摩擦:“我的菠蘿汁……”
再尊重女人的男人也是有火的!樊修伸出雙手,把住陸月凝的雙肩:“喂,醒醒。”
“嘿嘿……菠蘿汁?!标懺履敌χ吭诜奚砩?,但是樊修能感覺得到,那雙手還是摟的緊緊的,算了,他放棄了,樊修把腦袋枕在左胳膊上,右臂僵硬的抬起,沖著苗染染他們揮了揮:“算了,就這樣吧,你們去吃飯吧?!?p> “唉。”苗染染站起身來,對著樊修投去了一個“保重”的眼神,然后轉過身……
“走嘍!繼續(xù)喝!別停!”聽著苗染染的歡呼聲,樊修忍不住咬了咬牙,這個女人……
看了看身上的陸月凝,樊修皺眉:“你是怎么睡著的?”
陸月凝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自然是聽不見的,呼嚕呼嚕睡得香甜,但是那雙手摟的還是很緊。
樊修不敢躺下,因為那樣肯定會壓到陸月凝的胳膊和手,他只能半弓著身子,頭枕在矮墻上面,對著天空嘆息:“算了,就當是鍛煉身體了?!?p> 低頭看著陸月凝,樊修皺眉從旁邊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陸月凝身上:“希望不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啊?!?p> ……
陸月凝是在大約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醒來的。
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抻了個懶腰:“喵嗚~”
陸月凝趕緊捂住嘴巴,這是她從小到大,抻懶腰的時候不自覺會發(fā)出的聲音,太羞恥了,可不能被人聽到。
可能是動作太大,披在她身上樊修的外套滑落,帶走了大部分的熱量,陸月凝打了個冷戰(zhàn),反手撿起外套披在身上,隨即愣住了:“這是……誰的外套?”
低下頭,看著身下面那具身體,陸月凝一愣,隨即冷汗直流。
酒后亂性?還是……陸月凝不敢想下去,她慢慢的抬頭,想看看到底是誰。
樊修靠著矮墻,還在睡著,聲音清淺,沒有了清醒時刻的鋒芒和危險。
陸月凝臉色微紅的看了看,皺眉揉了揉太陽穴:“所以……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陸月凝還沒完全清醒,可能是她昨夜的酒勁還沒完全過去,陸月凝在頓了頓以后,開始打量起樊修。
“嗯,夠結實?!标懺履嗣薜母辜『托丶?,樊修的肌肉相當結實有彈性,陸月凝這里摸摸,那里揉揉:“嗯,還不錯,有彈性?!?p> 視線不經(jīng)意間轉過,陸月凝身體一僵。
樊修的胳膊上,有一道狹長而猙獰的傷疤,上面還有縫針的痕跡,放在樊修這樣一個美男的身上,非常影響美觀。
陸月凝皺了皺眉,伸出手去,輕輕的摸了一下那個傷疤。
很多女孩子對于男孩子身上的疤都會有興趣,因為那包含了男生的過去,以及他可能存在的故事。
陸月凝的手剛剛碰到樊修的傷疤,就被樊修的大手抓住,陸月凝一驚,臉色微紅:“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凝雪……”聽到樊修的夢囈,陸月凝才發(fā)現(xiàn),樊修還沒醒過來,她有些疑惑,凝雪……是誰?
陸月凝長時間如灰的八卦之心在樊修的故事上面熊熊燃起,她矮下身子,耳朵微微靠近樊修的嘴巴,仔細聽著動靜。
“別走……”又是一句,陸月凝的心中已經(jīng)腦補出了無數(shù)種悲情故事。
“你該死……”這句話,充滿寒意,陸月凝第一次聽到樊修用這種語氣說話,她脊背一涼,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體一陣失重,她被樊修按在了地上。
“你……咳!”陸月凝還沒說什么,就被樊修卡住了脖子。
她呼吸困難,伸出手不住的拍著樊修的手:“咳咳……放手……樊修!”
陸月凝最后的一聲喊的很大,樊修猛然清醒,看清楚情況后一躍而起,靠在矮墻上。
陸月凝心有余悸的坐起來,有些驚懼的看著樊修,樊修看了她幾秒,神色一黯:“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咳咳……”陸月凝搖了搖頭,咳嗽了兩聲:“我沒事……”
“怎么了?”其他的人也被陸月凝的聲音吵醒,苗染染最先爬起來,看著陸月凝和樊修,揉了揉眼睛:“你們兩個起的真早啊?!?p> “嗯……哈哈?!标懺履尚α藘陕?,苗染染沒有在意,以為她是因為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樊修身上而尷尬,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晃了晃身邊的邵時遷:“起床了……”
邵時遷睜開眼睛,眼中不見一絲倦色,他轉過頭看著苗染染,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起的好早啊,早上有什么活動嗎?”
“別吵醒淼淼?!苯脛僖财饋砹耍p輕的給不愿意起床的龍淼蓋好被子,小聲的說道。
劉嘉豪站在門邊,宋家遠和宋雪夕跟他站在一起。
“月凝,起來吧。”樊笑笑走到陸月凝身邊,笑道:“怎么,在帥哥身上醒來受到……呀!你脖子怎么了?被誰掐了?”
樊笑笑看到陸月凝脖子上的青色,驚叫出來。
“沒什么事?!标懺履χf道:“我自己不小心弄得,我不小心鉆到樊修的衣服里面去了?!?p> “那也……”樊笑笑皺眉,她一眼就看出,這是被人掐出來的。
“是我干的。”樊修站起來,走到陸月凝面前,對著她鞠了一躬:“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