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
看著林相那陰沉的臉色,許廉心中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自從認識林相以來,這老兒從來都是一副淡定的面容,最多就是有些為了國事憂愁,以及三國文斗之上許廉取勝時的那股欣喜之色。
可是這種滿臉陰沉的樣子,的確是許廉第一次見。
方才那個敵國大將軍好像就和林相說了幾句話啊,怎么就造成了這樣的效果?這可讓許廉有些詫異了,難道是因為那刺客首領的事情?不至于啊,要是發(fā)怒早不就發(fā)怒了,何須等到此時?
而且不只是林相,文統(tǒng)帝也是一般臉色,這讓許廉沒來由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他親眼見到,林相和文統(tǒng)帝說了幾句話之后,文統(tǒng)帝派出了幾個手下出去,似乎很是著急的模樣。
不會是要出事了吧?那我這混吃等死的日子豈不是要混不下去了?
“咳,那個......陛下,林相,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廉有些忍不住了,他本來就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別人和他說話說一半他都要急個半死,更別說林相現(xiàn)在這般如同打啞謎一樣的情況了。
林相欲言又止,但是文統(tǒng)帝瞧了他一眼,林相只得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文統(tǒng)帝瞧了許廉一眼,微微搖頭道:“沒什么,你先養(yǎng)傷吧,此事和你沒什么關系?!?p> 看文統(tǒng)帝對自己還是如此客氣,許廉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隨后就是一陣緊張。
能讓文統(tǒng)帝和林相如此面色的事情,豈會是小事?此事必然是要牽扯到整個大乾帝國的,如果只是一些瑣碎政務那便罷了,可如果涉及到了大乾帝國的安危利益,許廉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若是平時自然他不會多管閑事,但是此事畢竟是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失手被擒,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了,固然他再咸魚,也不可能厚著臉皮什么都不管。
況且那刺客首領的事情他本來就銘記于心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小事,文統(tǒng)帝都被迫割地了,這可都是對他的恩情,不管他對皇權如何無感,但是生而為人,恩情總是要報的。
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大乾帝國丟了領土,如果自己還能和之前一般從容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可真是有些卻把幽州作汴州的滋味了,和完顏構豈不是成了同類?
想到此處,許廉有些熱血上涌,便道:“陛下,有事但言,許廉作為大乾帝國的臣子,自然要替陛下分憂,更別說此事是因我而起,我固然實力低微,但做牛做馬,亦要替陛下挽回損失!”
這話一出,倒是讓文統(tǒng)帝和林相都有些吃驚。
在他們的印象里,許廉一直都是個很懶散的人,除了在三國文斗時候大放光彩霸氣側漏之外,其他時候基本門都不出,更別說管這些國家大事了,根據(jù)許廉府內的侍女所言,許廉整日里就是尋覓各種好吃的,享受下人的伺候,簡直就是一個懶散大少爺?shù)淖雠伞?p> 當然和那些懶散大少爺不同的是,許廉對待下人倒的確是不錯,甚至有時候都以朋友相稱,所以許廉府內的下人都樂得伺候于他,從沒有人嫌棄。
今番許廉能說出這番話,的確是大大出乎了文統(tǒng)帝和林相的意外,這也讓他們感覺到一絲欣慰,對于許廉他們是從來都沒有猜忌過的,但也沒有太過關注,許廉的存在,似乎就是個讓大乾帝國文壇崛起的吉祥物而已,現(xiàn)在能說出這番話,可見進步。
文統(tǒng)帝笑著說道:“你的這份心意朕領了,但是正如你所說,你除了聲望之外幾乎沒有武道上的實力,也的確幫不上什么忙,而且你也不必過分內疚,此事和你沒有關系,大元大齊二國仇視朕已久了,針對更是時常都有,只是此次有些讓人措手不及而已,沒什么大礙?!?p> 話雖如此說,但是文統(tǒng)帝眉宇之間的那股愁色和陰沉卻一直沒有揮散出去,這讓許廉的心中也有些發(fā)沉。
文統(tǒng)帝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說是幾百年來最好的皇帝也不過分,雄才大略手段非常自然不必說,自身武道實力也是強的很,而且還是儒武雙修,實力吊打同等級武者,在他的治理下,大乾帝國從來都沒有過較大的動蕩。
所以平日里來,文統(tǒng)帝的眉宇之間盤旋的都是一股淡淡的霸氣和絕對的自信,他就是角逐天下的最大操盤手。
可是今天的狀態(tài),可是讓許廉有些發(fā)慌,如此模樣的文統(tǒng)帝,他可從沒見過。
“陛下,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請您說一說吧,或許我還有解決的辦法呢?”
許廉開口詢問,其實他有個屁的解決辦法,就是實在安耐不住好奇心想問而已。
林相又想開口,但是沒得到文統(tǒng)帝的授意實在不敢說,看到林相的模樣,文統(tǒng)帝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無妨,林相你且和他說吧。”
林相微微點頭,說道:“那大將軍是大元帝國的鎮(zhèn)國大將劉法朝,他和我說左丞相是他們大齊埋伏在我們大乾帝國多年的暗子,并且暗中培養(yǎng)了不少同黨,此次利用我等被刺殺的機會反叛,已經奪取了權力,控制了整個皇城。”
“什么?”
許廉微微一驚,左丞相是敵國暗子?怎會如此?不對!
許廉馬上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便道:“如此的話,那劉法朝為什么還告訴我們,難道僅僅是為了炫耀?”
文統(tǒng)帝搖頭道:“只是他帶的人不多,拿不下我們而已,告訴我們此事,是讓我們回去和那左丞相爭斗而已。”
和左丞相爭斗?
許廉一下就想清楚了,說道:“我知道了,那劉法朝是大元的人,左丞相是大齊的人,他想要讓我們和大齊斗的兩敗俱傷,然后他從中坐收漁翁之利!”
果然是好計策,以大乾帝國目前的實力,不可能被輕易覆滅的,所以此次只是為了把大乾帝國打殘,而在這場戰(zhàn)役里,三國之中誰看這其中兩者斗個兩敗俱傷,誰就是最后的贏家。
那劉法朝顯然就是存著如此的想法,而且他也不需要遮掩什么,因為他知道文統(tǒng)帝不管如何都是要去奪回權力的,如何對他都有利,就不如擺在明面上說了。
寒修塵
詐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