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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女記者

047 破傷風(fēng)復(fù)發(fā)

一線女記者 即墨幽蓮 2000 2020-09-18 00:37:44

  “田螺說的是,你身體孱弱,也不會各種應(yīng)急散打,當(dāng)記者,要是沒有兩把刷子,很容易會被不法分子給欺負(fù)的,輕則脫層皮,重則……見閻王!”

  邢守赟:“……”

  *

  有了這些采訪,直接就可以證明劉音不是殺人犯,并且還能名正言順調(diào)查連運中介公司。

  抱著珍貴的攝像機和筆記本,尚賢心里被花褲衩撲滅的希望,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剛剛到五點,再過兩個多小時就要去臺里打卡。

  她也不再回家,隨意找了一家早餐店,豆?jié){和包子吃完,休息片刻。

  等靠在墻上合眼的那一剎那,她就再也不想醒來了。

  蹭破了皮的跟腱上,蒙上一層厚厚的泥土。

  灰色的鞋子也臟的不成樣子。

  凌晨的雨委實大,讓她柔順的長發(fā),也凝結(jié)成一綹一綹很粗的股。

  懷里抱著書包,下巴支棱在書包上,腦袋耷拉著。

  老板看到尚賢睡死,也沒有叫她。

  只道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為了能過上好日子,這樣到處奔波的實在是太多了。

  *

  滾燙的開水沖入速溶咖啡中,濃香味兒撲面而來。

  花褲衩美美的吸了一口香氣,拖著那雙萬年不變的拖鞋來到辦公室。

  “組長。”

  花褲衩看了他們一眼:“來了。”

  之后見尚賢不在:“尚賢大寶貝去哪了?”

  展華:“從昨天我就沒看見她了?!?p>  “這個死丫頭!”花褲衩低咒了一聲。

  “組長,今天我們該做什么?”

  話音剛落,迎面飛過來一個攝像機,展華準(zhǔn)確無誤接住。

  “等會兒?!被ㄑ濕梦艘恍】诳Х龋暗任野芽Х群韧炅?,咱們就去新世紀(jì)房地產(chǎn)公司。”

  “是?!?p>  今天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但不知道是什么。

  展華心里一直有個不確定的缺口。

  *

  “社長,咱們的第一個新聞,以什么為主題?”

  經(jīng)過了一夜的設(shè)計,邢守赟終于將wish新聞社的網(wǎng)站設(shè)計完全,劉擎看到連連感嘆,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畫面布局,都是那般的完美。

  猶如在夾縫中散發(fā)出黑暗無法吞噬的,欣欣向榮的倔強姿態(tài)。

  “OK!”坐在辦公桌邊沿的劉擎收回欣賞網(wǎng)站的目光,“咱們第一期,便是以房地產(chǎn)為背景,搜集被中介公司坑了的無辜人的故事。名字就叫……房地產(chǎn)的陰陽合同!”

  田螺站在一邊認(rèn)真記筆記:“可是社長?!?p>  “嗯?”劉擎回頭看田螺。

  “被陰陽合同坑慘了的人非常多,咱們該從哪里入手?”

  “要我說,就從近期有些曝光度的相關(guān)事件入手,這樣一來,他們的熱度會給我們帶來一定的便利?!毙鲜刳S建議。

  “不錯?!眲⑶媸仲澩说恼f辭,果然是自己看上的團隊。

  田螺眼珠子頂著上眼眶冥思苦想最近的新聞中出現(xiàn)的陰陽合同,可是……好像并沒有。

  “咱們,就從劉音入手?!?p>  “什么?”田螺失聲。

  “噓!”劉擎擠眉弄眼,指著耳朵,“要聾啦!”

  田螺小心翼翼捂住嘴巴,壓低聲音:“劉音?社長是說李何跳樓案的殺人犯?哦,不對,是嫌疑犯?”

  “是?!眲⑶纥c點頭,“你們現(xiàn)在要擺正一個態(tài)度,那就是,不要去相信光明電視臺對外報到的一切事實,他們說的,未必是真正的真相?!?p>  見二人面面相覷,劉擎起身到器材室,取了兩套睡袋,把一套扔給田螺:“和我出差一趟?!?p>  “?。俊碧锫葶卤?。

  邢守赟急眼了,忙起身將田螺護在身后:“社長,你這是干什么!”

  劉擎十分無語:“我要和我的小徒弟去劉音李何的老家,探望他們的父母?!?p>  田螺心驚肉跳,她還沒有和男性獨處過呢,害怕地扯了扯邢守赟的袖子:“哥……幫我……”

  邢守赟警惕地盯著劉擎:“最好把話說清楚?!?p>  劉擎一臉無奈,他一個大男人能對小姑娘做什么?

  他是個正人君子好不好!

  嘆了口長氣后,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黑匣子:“呶,這是行車記錄儀實時監(jiān)控,我和田螺就去幾天,你要是不放心,就監(jiān)督,昂。”

  邢守赟接過黑匣子,依舊警惕。

  “哥我不想去……”

  “等我一會兒?!毙鲜刳S安撫住田螺,去辦公桌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手環(huán)模樣的東西,親自扣在田螺手腕上:“要是那個家伙敢對你動手動腳,直接按手環(huán)報警器?!?p>  “哥,你不會真的要讓我跟著社長去?要不咱們都一起去吧?!?p>  劉擎坦坦蕩蕩,無所畏懼。

  “我得留在這里,你就去吧,聽話,相信哥?!?p>  邢守赟也想去,但眼前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尚賢昨晚在車站孤零零的模樣,委實讓他擔(dān)心。

  對她,只能遠遠的,不被發(fā)現(xiàn)的幫助。

  *

  “姑娘?姑娘?”

  都已經(jīng)八點過十分了,靠在墻邊的尚賢還沒有醒來的征兆。

  老板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走到桌前搖了一下。

  可尚賢沒有絲毫反應(yīng),臉頰紅潤得厲害。

  “孩子不會是發(fā)燒了?”老板娘問。

  “那怎么辦?”老板看了眼店里還在排隊買早點的客人。

  “你去把她送到最近的醫(yī)院就好,這里我一個人可以。”

  打車來到醫(yī)院,還以為是普通傷風(fēng)感冒,哪知醫(yī)生卻說尚賢是破傷風(fēng)復(fù)發(fā),是舊傷了。

  聽得老板心肝顫了顫:“那……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說不準(zhǔn),看情況,你……是她的家人嗎?”

  “我不是?!?p>  “我是?!?p>  兩個男音同時在空氣中相撞。

  老板回頭一看,一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背著黑書包走了過來。

  老板心生警惕。

  邢守赟拿出金城大學(xué)出入證:“我是她同學(xué),很熟悉?!?p>  見男娃娃明眸皓齒,不像是壞人,但再三要求邢守赟要將身份證和入?yún)^(qū)證放在醫(yī)院做保證,邢守赟照做了,老板才放心離開醫(yī)院。

  尚賢被推入病房,準(zhǔn)備注射破傷風(fēng)抗毒素,昏迷未曾醒來。

  邢守赟站在床邊,注視護士給尚賢換病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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