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圓臉女孩兒顯得格外錯愕,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室友了。
等進來后,才曉得這是二室一廳一衛(wèi)的常規(guī)公寓。
管家走進來打量四周,十分不滿意:“二小姐,我這就命人將這里重新裝修一下?!?p> “不用了,管家。”尚賢連忙回絕,打量四周,“這里很不錯,你們把行李放在這里就可以走了?!?p> “真的可以嗎,二小姐?”
“是。”尚賢再次肯定。
“那好吧。”管家無奈,他不能改變二小姐的想法,便讓人將行李都拿了進來。
霎時間,客廳內多了三個一米九的黑衣保鏢,嚇得圓臉女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幾步,眼前的姑娘是什么身份?
尚賢豈會注意不到她的恐懼,等行李放下后便讓管家和保鏢們全部離開了。
圓臉女孩這才走到尚賢跟前,懷里的課本遮住半張臉:“你是?”
尚賢熟絡地摟住圓臉女孩的肩膀,她這人看眼緣,歪著腦袋嬉笑:“我就是尚賢,剛才進來的那些和我沒任何關系。”
“真的嗎?”
“當然嘍?!鄙匈t十分肯定地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圓臉女孩靦腆一笑,“我叫田螺?!?p> “田……哪個luo?”
“田螺的螺,蟲子旁,我媽媽喜歡吃田螺,然后,就叫我田螺……”說起自己的名字時,田螺有一絲尷尬。
畢竟名字里帶著蟲子旁,總覺得怪怪的。
“原來是媽媽起的名字?!鄙匈t瞬間對田螺這一名字有了數百倍的好感,她站到田螺跟前,雙手放在她肩膀:“田螺很好聽,還特別親切,你今年多大?”
“我十九歲?!?p> “比我小一歲,以后我就叫你小田螺啦!你哪個系的?”
“攝影系,不過……我不喜歡攝影?!?p> “哦?”
許是許久沒有碰見如此親切的人了,小田螺也是敞開心扉:“我喜歡新聞系,只可惜當年考試的時候差了一分,最后才學的攝影?!?p> “那也很優(yōu)秀呀!你喜歡新聞,新聞也要照相的?!?p> “是啊,所以我才選了攝影系,希望以后進入電視臺工作?!?p> 兩個女孩,簡單的聊天中,真是相識恨晚。
*
“一會呢,你們給一般人壓腿的時候,給我使勁兒折磨,知道嗎?”
“下手要狠,不能有同情!”
“一般人是什么?是阻礙這個世界發(fā)展的蛀蟲!”
“下猛料!讓一般人知難卻難以退!”
“是,委員!”
舞蹈室里,徐伊直接花錢買通了幾個小妹,商討折磨尚賢的辦法。
幾個人是討論地熱火朝天。
“還有,一般人應該不會舞蹈,咱們就拿狠的出來,讓她第一天就練習一字馬,撕裂的疼!”
“是,委員!”
換好舞蹈服的李馨愛領著自己的舞隊走進舞蹈室,就看到徐伊在和幾個人說著話。
便走上去:“你們在干什么?”
徐伊一看是李馨愛,頓時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一般人呢!”
“你們不去樂器室練?”
“去呢?!毙煲列α诵Γ瑢⒆约侯檨淼膬蓚€姑娘推給李馨愛:“這是幫助尚賢同學練習基本功的助手,希望班長能笑納?!?p> 李馨愛眼睛瞇了瞇,看著徐伊不懷好意的笑,瞬間明了,點點頭:“嗯?!?p> 更衣室里,尚賢抱著緊身練功服,度過長時間的無語中。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她才換上衣服,雙手捂住胸口,做賊似的往舞蹈室走。
哪知剛到拐角處,差點和來者撞了個大滿懷。
邢守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尚賢看他。
這里是舞蹈室好不好。
邢守赟依舊背著他的黑書包,繞過尚賢去了二樓的健身房。
大長腿在臺階上幾個跨步,便消失在二樓的拐口。
舞蹈室里,李馨愛正和舞隊商討舞蹈動作的事宜。
這時,門忽然打開了。
大家都將目光投在尚賢身上,眼底閃過濃濃的羨慕。
“喂,你看看她,長得好好?!?p> “曲線性感啊。”
比起男生,女生更喜歡看身材好的女生。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這下把尚賢尬的尷尬癌都犯了。
她走過來,依舊捂著胸口鞠了一躬:“多多指教?!?p> 李馨愛淡淡瞥了眼:“好了,都是女生,沒必要拘謹,你新來的,就在那里練習基本功吧,三天后會帶你跳舞?!?p> 說著,指向最昏暗的角落。
尚賢看了眼,又鞠了一躬:“是?!?p> 這才取開手,女生們的眼睛都直了。
對于尚賢的身材,她們自幼學舞蹈的排骨女表示,實在是太羨慕了。
誰還不想要胖對了地方的身材。
李馨愛見大家看得出神,故意拍了三下手:“好了好了,聚精會神,咱們繼續(xù)商討。”
而走到角落里的尚賢,面前卻站著兩個一米七的姑娘,比她高出少半個腦袋。
“我們來做基本功,首先是一字馬?!?p> 她們沒有給尚賢熱身的機會,話音剛落,直接踢開尚賢的右腿,手壓住尚賢的肩膀生生將她壓在了地上。
可驚奇的是,豎一字馬對尚賢沒有任何挑戰(zhàn),她就像是平常坐凳子一樣,隨隨便便就能完成。
兩個女生驚訝,難道尚賢天生柔韌度好?
她們心里的小九九,尚賢豈會不明白。
既然要玩,當然要玩?zhèn)€徹底嘍!
時間一直在延續(xù),外面的天徹底黑了。
娛樂樓里,一個個的燈都熄滅,只剩下舞蹈室和樂器室了。
健完身的邢守赟,擦著汗來到一樓,卻見舞蹈室的窗簾都沒有拉住。
里面還有很多學生在練習舞蹈。
他隨意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忽的笑出聲,傻姑娘的柔韌度可真不是蓋的。
只見尚賢穩(wěn)當地站在原地,右腿后抬腿,腳尖可輕而易舉碰到腦勺,仰頭盯天花板。
而與她一同練功的,紅腫著眼,腳踝和手腕綁在一起,后抬腿式掛在肩膀,對于柔韌度不佳的她們來說,是地獄的煎熬。
只看了一眼,邢守赟便收回目光離開了娛樂樓,準備去宿舍樓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