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十余口金竹木劍胚,呂仙定了定神,然后拿著一口半靈兵級劍胚,精神侵入劍胚內(nèi)部,嘗試?yán)佑》y陣列。
沒有依附氣血,第一次純粹用精神意志力,呂仙還有些不習(xí)慣,烙印第二道符紋陣列的時候出現(xiàn)了錯誤。
“練習(xí)果然是對的!”
呂仙一點都不氣餒,氣血侵入劍胚,將錯誤的符紋烙印洗去,然后用純粹的精神意志力繼續(xù)烙印符紋陣列。
出錯,洗掉重來!
再出錯,再洗掉!
……
呂仙在一次次錯誤中成長,對駕馭純粹的精神意志力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同時,準(zhǔn)備好的劍胚也越來越少。
天色亮起,外面響起清脆的笑聲,是呂芊帶著自己的小伙伴來到后花園。
木屋內(nèi),呂仙拿著一口通體銀白,不到三尺長,型若飛梭的靈劍,很是滿意的點頭。
這口靈劍比較特殊,材質(zhì)并非是金竹木,而是他以九龍風(fēng)雷爐熔煉靈礦煉成的合金。其形制也非尋常劍器,而是兩頭尖銳,雙刃的梭形,長一尺二寸。
而最最特別的是,其內(nèi)烙印的符紋陣列乃是純粹的劍道符紋陣列,與他過往所煉制的金竹靈劍也大不相同。
“這是一口純粹的劍道靈劍!”
呂仙拿著把玩,清晰的感覺到手上靈劍隱隱與自己觀想的劍符相呼應(yīng)。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劍符與純粹的劍道靈劍更加契合。
“不過這也正常,只是為何萬寶圖鑒內(nèi)的靈劍竹不培育成純粹的劍道靈劍呢?”
呂仙蹙眉,想了想,運轉(zhuǎn)陰陽造化烘爐功,將氣血熔煉成劍元,天靈界中,已經(jīng)有著四十八道劍道符紋陣列的劍符一分為二,其中一枚只有十二道符紋陣列的劍符飛出天靈界,在眉心元竅內(nèi)與劍元相合,化作一口本命元劍。
隨后,呂仙心念一動,介于虛實間的本命元劍便從眉心鉆了出來,飛入梭形靈劍之中。
叮鈴鈴~~~
若有若無的劍吟聲響起,靈劍上浮現(xiàn)純白的劍芒毫光。呂仙念頭一動,靈劍立即從他手上飛起,呲呲聲響起,靈劍在空中游動飛馳,目光所及,只有一條白線。
呂仙駕馭靈劍仔細(xì)感受,漸漸明悟,純粹的劍道靈劍與金竹靈劍相比,卻是缺少了許多變化。
這種變化并非是招式上的變化,而是特性的變化。
純粹的劍道靈劍只有無匹的鋒銳,迅疾的速度。而金竹靈劍,以及御靈劍訣,卻是還有著五元陰陽變化。
劍氣可以厚重如山,亦可綿綿如水,更能濤濤如洪流……
“一個純粹,一個變化無窮,倒是沒有什么高低之分,全看自身修為造詣?!?p> “劍名靈梭,純粹的劍道靈劍也不錯,暫且用著。”
收回靈劍,呂仙收拾了一下木屋,然后推門出去。
園子內(nèi),聽到聲音的呂芊回頭,嘻嘻笑道:“二哥哥,已經(jīng)有十二根竹筍冒頭了呢!”
呂仙走上前去,立即就看到一根根竹筍冒出地面,雖然只有一個指節(jié)那么高,但這就說明,金竹即將進入高速生長的時期。
這也意味著,收獲的時間快要到了!
“芊芊,從今天開始,元液翻倍!”
金竹進入快速生長期,所需要的營養(yǎng)必然大增,元液翻倍也只是暫時,之后肯定需要在水中兌入更多元液澆灌。
“好嘞!”
呂芊揚了揚手,然后俯身繼續(xù)拔草。
這些雜草就是討厭,長得比竹筍還快,昨天剛拔完,睡一覺起來又長出來許多。
呂仙也上前幫忙,一大四小,光著腳在朝陽下忙碌,時不時傳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
早餐之后,呂仙趁著分出了一道小劍符煉成本命元劍,天靈界內(nèi)的劍符帶給自己的壓力減輕許多,便回臥室入睡。
這段時間為了提升元靈精神,他已經(jīng)有十幾日不曾睡覺了,于是這一睡便昏天黑地的。
“呂仙,我乃祝家祝昀,可敢出來一戰(zhàn)?”
“呂仙,莫非要當(dāng)縮頭烏龜嗎?”
睡夢之中,一聲聲大喝傳入耳中,正美美睡著的呂仙翻身而起,一臉怒容。
呂府緊閉的大門外,一名黑袍少年抱刀而立,口中大喝,聲傳數(shù)里,引得無數(shù)人圍觀,將街道兩頭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附近的屋頂也有許多人。
“這祝家真是無恥,這個時候來挑戰(zhàn)呂家二公子,其心可誅!”
“前有賀家挑戰(zhàn),現(xiàn)在又來了祝家,我看祝賀兩家根本就是與天狼神國有勾結(jié)!”
有人不忿冷笑。
“這就是豪門大族,為了利益不折手段?!?p> “我倒覺得有點不對,天狼神國發(fā)了巨額懸賞祝家就忍不住跳出來邀戰(zhàn),這也太傻了吧?”
“這不是傻,這是聰明。聽說祝、賀兩家為了獨占金竹木配方與呂家翻臉,還記得那天晚上金蛟橫空嗎?就是呂二公子遭遇了祝、賀兩家的刺殺……嘿嘿,現(xiàn)在這個時候挑戰(zhàn),誰知道人群里面是不是藏著殺手,少年人血氣旺盛,誰忍得了被人堵門挑戰(zhàn)而做縮頭烏龜?
說不定啊,呂二公子剛一出來就會被刺殺,祝、賀兩家就漁翁得利了!”
“真是陰險!”
“卑鄙無恥!”
人群議論紛紛,多有義憤填膺者,但卻也無人膽敢站出來去挑戰(zhàn)祝家的權(quán)威。
而在人群當(dāng)中,一位黃袍少年聽著四周的低罵聲,肺都幾乎要氣炸了,抬腳就要走出人群。
“冷靜!”
后面一中年男子按住黃袍少年的肩頭。
“那混蛋讓我背負(fù)罵名,我要去斬了他!”
黃袍少年咬牙切齒。
中年男子傳音入密:“幾句罵名算得了什么?讓他去引出呂仙,等呂仙出來后你再動手殺了他,揭穿他的身份,然后光明正大邀戰(zhàn)呂仙,罵名自然煙消云散。”
他們昨日就已經(jīng)到了象山,偏偏這個時候天狼神國懸賞呂仙的消息傳出,讓他們騎虎難下。
現(xiàn)在好了,竟然有人冒充他祝家人,這樣的機會豈能錯過?
黃袍少年皺眉,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族內(nèi)命令不可違背,只能點頭,心中暗嘆:“呂仙,你也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生在了呂家,而不是祝家!”
吱呀~~~
呂府大門突然洞開,街道上頓時安靜下來,一道道目光望去。
只見一身白袍,瀟灑俊朗的呂仙邁步而出,左右是王虎和馬原,身后還跟著鐘伯。
黑袍少年見了眼底露出喜色,雙手放下,正要開口,出了大門站定的呂仙卻是先一步開口問道:“你是祝昀?”
黑袍少年傲然:“正是!”
呂仙面無表情看著他:“你要挑戰(zhàn)我,生死不論?”
黑袍少年點頭:“不錯,怎么,你不……”
話音還沒落下,他就看到呂仙袖口白光一閃,然后眼前就一黑,意識開始渙散:“我……要死了?”
街道上一片死寂,一個個人瞪眼看著。只見黑袍少年的頭突然從脖子上滾落,然后身體撲倒,濺起幾股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