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取、齊勝帶著一百人負責武義的安全,李秀寧知道后派來的,都是老兵,跟著她很多年了。
“換裝,都擅長什么?”
“刀,都是用刀好手?!?p> 對于唐兵來說,刀是基本武器,而且是自備,這個自備不是說自己打造,而是買官造的百煉刀,這樣戰(zhàn)場上就能統(tǒng)一,是有很多好處的,首先就是保養(yǎng),再好的刀,不保養(yǎng)也不行,普通士兵都格外珍惜,一是保命武器,二來很貴。這樣朝廷就少了自己保養(yǎng)的環(huán)節(jié),就和府兵制一樣,盡量不用朝廷出錢。
刀、弩、盾、槍都有配備,尤其是槍,特意打造的短槍,兩把短槍可以合在一起。
準備完成,可武義沒打算亂走,窩在家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這樣不行,你得出去把他們引出來?!?p> 武義沒受不了,他先忍不住了,現(xiàn)在是貞觀二年一月末,武義在家呆了三個月。
“大山,這話你也能說出口,萬一上來就射箭怎么辦,我可不想死。”
“那就一直這樣?”
“怎么了?我覺得挺好,正好休息一下。”
待在密室也不太好,武義出來找柳如是聽曲。
遭鄙視了,不止是大山,估計齊氏兄弟都看不過去,自從出事以后,武義大部分時間都在密室,偶爾出來也不出府。
“侯爺想聽什么?”
“什么都行”
主要是有點煩悶,一曲琵琶盡,武義睡著了,這段時間精神比較緊繃。
柳如是給他披了一件外套,在邊上默默的陪著,想著自己今后的生活。
“侯爺,醒醒?”
“怎么了?”武義睜開眼睛看到的齊取。
“抓到一個,可他不承認,怎么辦?”
“我們?nèi)ヒ娨?。?p> 這段時間他也沒閑著,擺弄一下火藥,找個替身在附近轉(zhuǎn)悠。
抓的這個人三十左右的年紀,看著一副正派的樣子。
“你打聽我干什么?”
“你這小賊趕緊把我放了,氣死我了,我乃朝廷命官。”
“還朝廷命官?就這打扮?只要你說了,我也不難為你,現(xiàn)在就放?!?p> 齊取:“不行,公主有吩咐,格殺勿論?!?p> 武義:“這里我說了算,怎么樣考慮清楚沒有?”
“我乃太樂丞王績,我要上書參你?!?p> 武義很想問問有誰認識,看了一圈,都是大頭兵,還沒自己認識的人多呢。
“齊取,怎么抓的?”
“他一直在打聽你,還遠遠的觀察替身。”
王績:“我只是好奇,都說你是神童,沒想到是個卑鄙小人?!?p> 武義也拿不準了。
“你上官是誰?”
“太樂署史焦革?!?p> “不認識,還有呢?”
王績氣的直咬牙。
“禮部尚書豆盧寬你應該聽說過吧?!?p> “聽說過,你認識?”
“那是上官,當然,我也不認識?!?p> 武義哈哈大笑,這個人還挺有意思。
“你怎么證明自己是太樂丞?即使是太樂丞也不能證明你好人啊?!?p> “證明?好好好,你不知道我王績,那王通王仲淹你應該聽說過吧?那是我哥哥。”
“王通?誰呀?”武義真不知道。
柳如是拉了他一下。
“你知道?”
“好像是隋朝大儒,很有名。”
抓錯人了?這就尷尬了。
“原來是王仲淹,那可是大儒,久仰久仰,你略等片刻,我去準備酒席?!?p> 出了屋子,武義就吩咐人去打聽,先去書院找孔穎達,他應該知道,另一邊酒席趕緊備上。
柳如是:“侯爺,不松綁?”
“忘了,你去然后請過來,齊取你跟著,沒確定之前不能讓他走?!?p> 王績重獲自由,哪有心情吃酒,指著武義的鼻子罵個不停,什么徒有其名,無知匪類,不學無術(shù),目無王法,無惡不作,只能聽著,武義可以確定,抓錯了,要不他哪有膽子罵人。
“無功兄?真是你,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徒弟武義,真是不打不相識?!?p> 孔穎達拉著王績坐下。
“酒呢?武義,把好酒都拿出來,這可是我好朋友?!?p> 王績疑惑的看著孔穎達。
“你弟子?沒聽說過啊?!?p> “好幾年前的事,不知道正常?!?p> “他剛剛把我......。”
“無功兄,事出有因,也是我管教無法,我先給你賠個禮?!?p> “不是,他抓......?!?p> “我的錯,先干為敬。”
“你,咦?這酒不錯。”
孔穎達瞪了武義一眼。
“你以后的酒,讓他出,就當是賠罪?!闭f著指指武義。
武義趕緊給他斟滿,只要空了就滿上。
王績越喝越高興,也不提剛剛的事,孔穎達終于放心了。
這家伙是真能喝,三壇酒才把他放倒。
“送下去休息,你怎么搞得?還把人抓了?”
武義低頭認錯,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說。
“有人要對付你?這個老師幫不上忙,王績是大才子,還好我來的及時,要不你的名聲算完了,酒不能斷,估計你也看出來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酒。”
“沒事了吧?”武義小心的問到。
“你呀,應該沒事了,等他醒了要是罵你,你也要忍著,知道嗎?”
“知道,您沒來之前他就罵了,這都是小事。”
孔穎達搖搖頭,認錯的速度到是挺快。
這個王績也算名人,五言律詩的奠基人,流世之作超百首,俗稱“斗酒學士”,他的上官焦革就是因為會釀酒,他才調(diào)過去的,不是平調(diào),是自請降職。
第二日王績才悠悠醒來,酒席已經(jīng)備好,這次沒有孔穎達。
“先生家住何處?一會我讓人把酒送過去。”投其所好,反正都要送,萬一能少挨兩句罵也是好的。
“永興坊,等等,為何抓我?有人要對你不利?”
“不怕您笑話,上次重傷沒死,有人說我是不死之身,最近總有人想殺我看看是不是?!?p> “這不無稽之談嗎?那幫求仙問道之士?”
“嗯,就是他們,我現(xiàn)在都不敢出門了?!?p> “原來如此,這也不能怪你。”
“先生找我是有事嗎?”
王績點點頭。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墒悄銓懙??”
這都什么事,一首詩而已,也要跑來問。
“不是,先輩所做?!敝饕沁@首詩自己用太不合適。
“嗯,那個歌姬我能見見嗎?”
武義一指柳如是:“她就是?!?p> “嗯,這首詩送她確實不錯,現(xiàn)在是你的舞姬?”
“妾”武義答的非???,他有種感覺,這家伙要搶人,這個時候互送歌姬很正常,妾都能送人。
“你才多大?”
“公主送給我的?!?p> “哦,原來如此?!?p> 吃完酒終于走了,武義的心也放了下來。
“謝侯爺?!绷缡枪蛳滦卸Y。
“你只要不覺得委屈就行。”
在她心里為妾已經(jīng)是她最好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