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李世民并沒有把刺殺當(dāng)回事,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閉氣功,他很想找武義問問,或者那個道士。
“想什么呢?”長孫皇后好奇的看著他,從涇陽回來之后經(jīng)常出神。
“沒什么,聽說武義醒了?!?p> 李世民沒說,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好。
“醒了就好,我讓人去看過,平陽太可怕了,把我派去的人都嚇了回來。”
李世民大笑到。
“平陽可不是一般的公主,那可是我大唐的元帥,發(fā)起脾氣我都得讓她三分?!?p> 長孫皇后掩嘴笑道。
“是,你倆最厲害,不過那個刺殺你的人是為了什么?”
“哼,竇建德的余孽,好像還是個統(tǒng)領(lǐng),他以為我那么好殺,什么阿貓阿狗都想試一試。”
“以后出宮多帶些人,這次要不是武義,多危險?!?p> 李世民笑了笑:“這個混小子還想救人,你說說,他就不怕我砍了他?!?p> 長孫皇后:“正因為他想救人,所以才不是同黨呀,還替你擋了一刀,過些天我也想去看看。”
“不用謝他,他就沒想擋,以為我看不出來?”
長孫皇后瞪了他一眼。
“不是想不想,他確實擋了呀,這你要不賞賜,別人怎么說你,這孩子我可是喜歡的,你說要不要賜婚,我覺得行,人品學(xué)識樣樣都好,雖然現(xiàn)在皮了一點,可畢竟年紀(jì)還小,你說誰比較合適?”
李世民捂著臉不說話。
“你同不同意呀?”
“身份,他是平陽的弟弟,宗正寺已經(jīng)把他列入宗室了,怎么賜婚?”
“他姓武啊,有什么關(guān)系?!?p> “以后再說。”李世民逃之夭夭。
他不是沒考慮過,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首先就是身份,說是武士彟的同族,可是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在有就是他發(fā)現(xiàn)武義有點神秘,具體是什么他還不清楚,姐姐一定知道,可惜不告訴自己。
涇陽
李秀寧離開后,其他人才敢進(jìn)來,結(jié)果又被孫思邈趕走了,因為武義需要休息。
武義也確實累了,剛一醒來就說了這么多的話,還和李秀寧慪氣,生氣也是個力氣活。
白天睡,晚上精神了,一醒過來發(fā)現(xiàn)武珝趴在自己旁邊,抱著他的左手睡的香甜,另一邊柳如是正看著他。
“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武義笑著點頭,也當(dāng)回大爺,柳如是喂他吃了點東西。
“哪天的事?”
一愣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你閉氣第四天?!?p> “說說”。
她很猶豫,也可能有點害怕。
“第四天早上孫神醫(yī)說你沒事了,我們都很高興,于忠林和柳氏也是,可公主出來就抽出了刀,當(dāng)時把我們嚇壞了,她對于忠林說,她來還是自己來,然后于忠林就接過了刀,自殺了,柳氏也是?!?p> 講的一點都不好,或者說漏了很多細(xì)節(jié)。
武珝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抓著武義的手不放,柳如是一說到公主小丫頭明顯緊張了。
“對了,于忠林還說,謝謝你對他們的照顧,給了他想要的生活?!?p> 她不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后來武義才知道,于忠林說了很多,姐姐也是。
李秀寧的意思很明確,他現(xiàn)在不死,將來也會死,而且會拉上很多人。
事情發(fā)生第二天,大理寺人都到了,要進(jìn)來抓人,要不是李秀寧攔住,這里的人都會被帶走,而且是硬攔。
彈勛李秀寧的奏章多如牛毛,跋扈、有失宗室體面,更有甚者直接說她要謀反,包庇罪犯。
她的壓力很大,即使殺了于忠林和柳氏,后續(xù)還會有很多麻煩,不殺麻煩更大。
這里面有一個最大的細(xì)節(jié),她們都沒說,也許是不敢,兩人自殺后,李秀寧親手割下了她們的人頭,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還用尸體擦刀上的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拎著人頭交給了大理寺的人,這也是武珝害怕她的原因,在她眼里,李秀寧比惡魔還可怕,即使成年之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珝見到李秀寧依然如老鼠見了貓,乖巧異常。
第二天,李承乾、李格、李泰三兄弟來看望武義,補品帶來無數(shù)。
他們的到來更像是表明一種態(tài)度,對公主和武義的信任,告訴那些說李秀寧謀反的人,皇家是彼此信任的。
“終于醒了,我來看過你兩次,還以為你要掛了呢。”李泰說完還大笑兩聲。
李承乾:“怎么說話呢?”然后看向武義。
“別聽他的,醒了就好,我來了兩次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看,公主不讓?!闭f著還向四周看看。
“你睡著的時候,公主特別嚇人,我以前都沒見過。”
武義笑了笑,他能說什么呢,公主頂住壓力護(hù)住了這里的人,他們都應(yīng)該感謝她。
“案子怎么樣了?”
“結(jié)案了,陛下的命令?!?p> “頭呢?”
“你要干嘛?”李承乾疑惑的看著他。
“你消停點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公主為了你,頂著多大的壓力,你說你居然給刺客求情,是不是傻?”這家伙氣憤的看著武義。
“我就是想把他們埋了。”武義的聲音很低,自己的一時沖動,不知給李秀寧添了多少麻煩。
“我理解你,不過算了吧,這個事你不適合參與,再說也來不及了,都不知道扔哪去了?!?p> “尸體呢?”
“埋了”武珝說到。
“你知道?”武珝現(xiàn)在都不離開他,估計是嚇壞了,需要安全感。
“嗯,公主命人埋的。”
她是不想自己在插手這事。
李承乾:“謝謝?!?p> 他莫名其妙的兩個字別人聽不懂,但武義懂了。
“你們都回去吧,我也休息一會。”他現(xiàn)在不想說話,和疼痛無關(guān),只是想靜一靜。
“哥,我陪你?!毙⊙绢^抓著武義的手,始終不放。
想跟她說不要怕,可是什么都沒說,很多東西說了她也不懂。
“武順呢?”
“在嫂嫂那?!?p> 好吧,她們都是跟著薛琪叫的。
李承乾走了,柳如是從新走進(jìn)來。
“不用回避,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個人都一樣,別把他當(dāng)成太子就好了?!?p> 柳如是低下頭,她不敢,那是太子和皇子。
“這一點你要和薛琪學(xué),你聽薛琪和太子吵架呢?!?p> 她也聽到了。
“你去看看薛琪那架勢,多學(xué)學(xué)?!?p> 柳如是趴在門口看著,她學(xué)不來,她害怕。
此時的薛琪叉著腰,正和李泰吵架。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只能在門外看,一不留神你們就進(jìn)去了。”
李承乾笑而不語,他確實答應(yīng)不進(jìn)去,可一看到武義就忘了。
李泰:“哪來那么多事,他不都沒事了嗎?你能進(jìn)去,我堂堂皇子還不能?”
“你們消毒了嗎,我的衣服都用藥草泡過,我當(dāng)然沒事,侯爺要是有事跟你沒完?!毖︾鞑皇呛鷶囆U纏,她怕了,孫思邈說的那些話她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