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襲
褚顯這般又走了七八天,來到相州戶縣,相州戶縣距離遼陽不過八百里,褚顯知道距離遼陽越近,就越發(fā)感覺到氣氛越加詭異,甚至當(dāng)褚顯行走在路上時都會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褚顯知道自己不能在往前行。
于是,褚顯便吩咐關(guān)三在戶縣找了個地方歇腳,關(guān)三最終在一處客棧停下,褚顯也是被多日趕路的疲倦所擊倒,到了客棧中,進(jìn)入房間就開始假寐起來。三年來褚顯雖然不能睡著,可是閉上眼睛也能使褚顯的疲倦得到緩解。
關(guān)三一直在客棧中打聽這近日發(fā)生的大事,這一聽不要緊,關(guān)三也是被給驚了個外焦里嫩,關(guān)三一直混跡于江湖,哪里想到竟然發(fā)生這般光怪陸離的奇幻事情。
關(guān)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馬返回到褚顯房中,只是這時打開房門一瞧,褚顯哪里還有人影,關(guān)三也是心中好奇,不過,對于褚顯的離開,關(guān)三并未驚慌,因為自家主子乃是天下第一高手,安全問題無需關(guān)心,關(guān)三之所以上來尋褚顯,那是因為褚顯曾經(jīng)告訴他,若是有一些神鬼之事,務(wù)必立馬告訴他。
只是關(guān)三還不知道的是褚顯早已經(jīng)武力盡失,褚顯此番消失自然是外人的干預(yù)。
此時的褚顯正在被人裝在麻袋中,放在一處小船中,褚顯昏昏沉沉醒來,褚顯當(dāng)時在房中正想假寐,這時忽然沖出來一人,一棒子朝褚顯后腦勺襲來,褚顯對于血吟的掌控完全消失,再加上幾次血脈逆流的的原因?qū)е伦陨沓霈F(xiàn)極大的隱患。
只是此時的偷襲者將褚顯打暈,看來并無傷人意,褚顯順便順?biāo)浦?,想要看看后續(xù)情況。
褚顯此時被困在麻袋中,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船上,只有自己和那個偷襲者在這條船上,褚顯知道當(dāng)船靠岸后,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
一盞茶功夫,船就靠了岸,褚顯被拖了起來,麻袋雖然很快被解開但是,又來了幾個小廝,將褚顯捆了起來。
褚顯被推搡著來到一處大廳,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過來,重重的一掌拍在褚顯的肩膀上,這人厲聲喝道:“好你個淫賊,竟然敢放話要來對我的妹妹采花,媽了個巴子的,真是不知道好歹,想我這庭信山也是你這淫賊能夠闖的?!?p> 褚顯心底也是一陣迷糊,也是被這面前大漢搞了個糊涂,褚顯轉(zhuǎn)眼便想到自己當(dāng)了個替罪羊。
褚顯哪里經(jīng)受過這場面,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好漢,我想你抓錯人了,我并非是你口中的淫賊。”
那大漢更是暴怒道:“小賊,你想糊弄我,花面淫賊的名聲早就聽說了,戴著這樣的面具竟然還在狡辯。你以為我這雙招子是擺設(shè)嗎?”
褚顯知道自己此時再說什么也是無濟(jì)于事,因為面前這大漢已經(jīng)將自己當(dāng)成罪魁禍?zhǔn)?,只是褚顯莫名奇妙的當(dāng)了別人的替罪羊,褚顯心中也是十分惱怒。
若是這大漢,真要殺人,褚顯自己只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去震懾一下這看起來像是山匪的一群人,不過,那就是下下之策。
這大漢立馬對旁邊的人吩咐道:“來人給我將這小賊押解后面的牢房中去。”
褚顯以為這大漢還要與自己扯皮一番,哪里想到,這廝直接將自己收押,褚顯現(xiàn)在只想將自己所在地搞個清楚。
褚顯被人推搡著進(jìn)入到牢房中,褚顯房中一看,只見到屎尿一起混在房中,褚顯深吸一口氣道:“好久,沒有聞到這樣的味道了?!迸赃叺膸讉€看守見到褚顯這般享受作態(tài),也是悚然。
褚顯曾經(jīng)未進(jìn)入軍隊時,一直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曾經(jīng)也因為受騙被人囚禁過。
褚顯摘下自己的面具,放在一旁,直接倒在一些還算干的草上,開始補覺,全然不顧自己身處何地。
……
此時在房中的大漢不似剛才的憨厚模樣,反而是一副卑躬屈膝,跪在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面前,那黑袍男人長時間并不說話,嚇得那憨厚大漢面龐上滿是汗水。
那黑袍人終于開口道:“你們抓來的那人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放心大人,那人并無異動,我手下看著哪。”這大漢連忙說。
“起來,給我說說你們是如何將這人抓到的,一絲不能泄露。”那黑袍人站起來,來回走動也是有些慌張的樣子。
“大人,稍等片刻,我去叫人來。”這大漢說著便就出去了。
不過須臾間,大漢領(lǐng)回來一人,瞧得這人身形不大,卻是精煉的鋼鐵般,渾身充滿爆發(fā)力,這黑袍人見到這精壯漢子,也是一驚,直接伸手一擊搭在這漢子身上,這精壯漢子也是一擊,二人便都停手。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憨厚男人,急忙大叫:“鄒火,你大膽?!焙┖衲凶涌墒侵肋@叫鄒火的漢子可是個好手,平日里莊子中四五十人可是近不了鄒火的身。這憨厚漢子害怕鄒火將這大人打壞。
交手一招后,這黑袍人直接大笑:“謝老虎,你這手底下竟然還有我這同輩中人,鄒火好樣的,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的手下就職,你很清楚,你手中的道器瞞不了多久,來我這,我可以承諾無人敢找你麻煩?!?p> 原來這黑袍人和鄒火一交手就察覺到鄒火身上有道器存在,這黑袍人也是一位道器的擁有者,不過,這黑袍人道器的力量有些特殊,只是可以探查別人是否擁有道器,而他前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判斷褚顯手中是否有道器。
這黑袍人在所處勢力中有些尷尬,雖然擁有道器,可是能力卻十分差勁,將他派來執(zhí)行探查褚顯,可以說將他當(dāng)做了棄子。
當(dāng)這黑袍人見到鄒火這般擁有道器的人,首先想到的是將他收納為自己的手下,不得不說,這人也是瘋子,外界中擁有道器的人可以說是一個香餑餑,這黑袍人也只是在欺負(fù)這鄒火處于深山中,再加上自己作為是謝老虎的上司,認(rèn)為他會向自己效命。
不過,這鄒火也是也是十分干脆回答,“我這一生早就選定所要效力之人,當(dāng)初是虎哥將我從死人堆里將我拉出來?!?p> “我鄒火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大哥,那就是虎哥?!?p> 這番話說的旁邊的謝老虎眼里噙滿淚水,因為他從未想過,這個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也許是對自己最為忠心的兄弟,在這庭信山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防手下人的叛變。
不過此時的黑袍人聽完這番話,望向謝老虎的眼神。透漏出些許不善。
黑袍人語氣再不似剛才,語氣略顯冷冽,“好了,談?wù)掳?,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p> 鄒火不疾不徐的開口道:“事情進(jìn)行的順利,虎哥給了我目標(biāo)信息,我就提前埋伏好,一開始,那人的馬夫在旁,不好下手,我尋了個空隙,直接打暈他,將他帶回山上?!?p> 黑袍人聽完后,也不由得有些震驚,威名赫赫的冠軍侯竟然會被一個山匪打暈。
黑袍人有些不確定的說:“一點反抗都沒有嗎?”想當(dāng)年冠軍侯,一人一槍,便將大魏這座江湖,硬生生挑穿,而后幾年,無人敢自稱自己是江湖人,偌大個江湖,再無豪俠軼事,被褚顯打爛的門派至今不敢招收徒弟,不少門派甚至走向末路,這讓這黑袍人如何相信以褚顯的能耐竟然無絲毫的反抗。
在此之前,黑袍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甚至他想若是事不可為,便做個背刺,只是當(dāng)年褚顯當(dāng)年殺掉三十萬俘虜?shù)氖虑槭顾恢毕虏涣藳Q心。
“沒有,全身不似有功夫在身。”鄒火堅定的說。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去將此人看守好,出了差錯,就算是我,都要掉腦袋”黑袍人威脅一番。
待得兩人出去后,黑袍人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不對,不對,這絕對不是冠軍侯?!闭f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黑袍人開始在屋里走來走去,嘴里不停念叨“不是”“我該怎么辦”“有了,對了就這么辦”,黑袍人一番嘟囔完成后,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
……
牢房中的褚顯,忽然坐起,褚顯哪里能夠睡著,只是降低外面監(jiān)視他的人警惕心,現(xiàn)在已近午夜,萬籟俱寂的時候,每個人的精力在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達(dá)到極致了。
褚顯此時也是苦惱,自己若是還能有曾經(jīng)的武力,何至于現(xiàn)在這般窘迫,現(xiàn)在自己身旁無人,只有自己。
而且,褚顯通過與那今日的大漢接觸,也知道那貨說的淫賊之事,不過是個幌子,對方是沖自己而來的。
白天那大漢這般做只是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心,讓自己只是單純思考自己是被抓錯了,說句實話,那大漢確實將自己瞞住了,一開始自己也是認(rèn)為自己不過被人當(dāng)了替罪羊,攤上這種事情也是自己倒霉。
不過,這大漢快速將自己收押到牢房,讓褚顯起了疑心,在被押解到這處牢房后就徹底明白了,曾經(jīng),褚顯行軍打仗,設(shè)計過一種刑具,而褚顯在這里見到了,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遼陽王文鵬做的。
褚顯不僅啞然失笑,嘆了一口氣,“文鵬,你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p> 此時的褚顯也并無好辦法,只能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褚顯未曾注意到的是床頭的面具開始泛起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