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身形頓時如遭雷擊,呆滯一下,然后就是劇烈的抽搐,羅杰斯松開了他的手腕,移開身形,任由金并重重倒下,“砰!”砸在地上,結(jié)晶碎裂,剛剛凝結(jié)的巖漿塊里,滋滋灼烤著,散發(fā)著詭異的肉味
金并暫時還沒有死去,口中吐出粉紅色泡沫,他四肢竭力的掙扎著,但那只是徒勞,也只會增加痛苦,破碎的心臟漸漸開始無力,也泵動不了血液的循環(huán),很快他挺著不動了,只能感到無邊的寒冷,意識模糊著,模糊著進入了黑暗?。?p> 金并,隕落!!這個黑暗世界的君主此刻就像個猝死的流浪漢一樣被丟棄在世界的角落,像一坨爛肉??!
羅杰斯看著面前的高大身影倒下,才重重的呼出了長氣,白霧帶著絲絲金色,那是劇烈運動導致的肺部毛細血管破裂,不過沒關(guān)系,過一段時間就會自愈了
看著那一坨爛肉炙烤在巖塊上,就好像看見了鐵板燒,羅杰斯甚至聞到了微妙的烤肉味,羅杰斯直勾勾的看著,過一會才悚然驚醒,猛然的搖頭,他踉踉蹌蹌的去撿起自己的長刀,然后又走回金并尸體前面,刀光閃過,金并那猶如紅骷髏的頭顱掉落,暗紅色血液沒有噴灑,而是涌出,像是流水,淌了一地,又被馬上蒸干,“啾啾!”只留下更加黑褐色的地面和冒起的蒸汽
羅杰斯撿起了金并的頭顱,瞳孔潰散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羅杰斯,他用身上的肋差小心翼翼的剝?nèi)テと?,剮去眼珠,剔除筋膜,“咔咔!”不時卡著骨頭,一時間場上只有羅杰斯工作的聲音,他的神態(tài)認真,他的手上恐怖!!
……
過了幾分鐘后,一個還殘存著幾絲碎肉的骷髏頭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羅杰斯有些不滿意,但沒辦法,這是他第一次上手,能做到這樣很了不起了
他拿在在手掂了掂,拋在空中,空洞的眼眶面對著開始劃破天邊的大日,驅(qū)散了里頭的黑暗,照見了里頭殘存的幾點碎肉沫和眼眶壁,像是要升華?沒等落下,羅杰斯拔出長刀,刀光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又沉寂又黑暗,羅杰斯的刀還是在手里,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拔刀斬,一般只用來偷襲或者裝逼,證明對敵沒多少卵用
“咔!”頭骨開始墜下,并在半空中解體斷兩半,掉落的還有白膩的大腦,上面還布著青色,白色或者紅色的神經(jīng)和血管,無力的掉落,也是被切為了兩半
羅杰斯一伸手抓住了頭蓋骨,擦了擦,“啪!”另一半顱骨掉在地上,下顎骨脫落,還有大腦組織,“噗,滋滋!”砸在熾熱的石板上冒出熱氣,還有烤腦花的香氣
羅杰斯轉(zhuǎn)頭,頭也不回的離開原地,他怕再在這里會忍受不住內(nèi)心的欲望,“啪!”肉膜雙翼張開,原地卷起一陣風,羅杰斯直接開始跳下,滑翔,就像個惡魔,離開了滿是巖漿與殺戮的地獄??!至于善后,抱歉,紐約警方會處理好,找羅杰斯的麻煩?算逑,不說他本身的戰(zhàn)斗力,就是神盾局,啊不,蛇盾局的皮還是有些好用的。
……
大日漸漸升起,紅色霞光撒滿了黑暗沉寂的大地,羅杰斯懶洋洋的披著浴袍躺在出租屋里的沙發(fā)上,面前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紐約早報
“曼哈頓郊區(qū)昨日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爭,沒錯!是戰(zhàn)爭,看看這滿目瘡痍變成廢墟的戰(zhàn)場,不是出動了大兵團火力怎么可能變成這樣,并且戰(zhàn)斗軌跡一路向著布魯克林區(qū)前進,發(fā)現(xiàn)了好幾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布魯克林大橋已被炸毀,海面上浮著各種殘肢,水面都被染紅,最后在郊區(qū)的卡茲特大樓上爆發(fā)了高溫爆炸,使天臺變成了巖漿,樓壁周圍染滿了血跡,但現(xiàn)場只有兩具烤焦的尸體,一具無頭,旁邊的頭顱被剃成骨頭,頭蓋骨不知去向,暫時不清楚它們主人的身份??!”記者在布滿塵埃的殘巖斷壁中前行著
……
你好,你是這里的居民嗎?!”記者逮住了一個湊熱鬧的群眾問到
“哦,這里的事嗎?”一個有些矮胖的,脖子粗壯有些泛紅的中年禿頂男子回到
“是的!你知道的話,回答我一聲,請!”記者說著遞過了話筒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誰沒事在這么偏僻的地方上走夜路啊,不過是傳來好大的爆炸聲,和槍聲,最后很多人的嚎叫,我當時還以為蘇聯(lián)打過來了呢!”紅脖子說著,摸了摸油膩的頭皮
“額,先生,蘇聯(lián)已經(jīng)解體了,在大概二十年前!”
“啊,是這樣啊,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場面挺大的,就是不斷的砰砰砰!各種爆炸,各種火焰,簡直就是電視上演著的戰(zhàn)爭片,最后就是卡茲特大樓上的火炬了,很亮,嗯,雖然只有十幾秒,但是整個天空都在那時照亮了!”
“好的,先生,你知道是誰參加了這次戰(zhàn)斗嗎?”
“當然,太陽之子啊,不過也有人說他是紅色惡魔的,管他呢,又不是打我的!”
“另一方是誰呢?”
“好像就是各種混混吧!好多逃回來的都是這些人,應該是黑惡勢力,我也不太清楚??!”紅脖子攤開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好的,謝謝?。 庇浾叨Y貌的微微躬身,拿走了話筒
“喂,我還沒說完呢”紅脖子還想說著什么,但記者走遠了
“好的本臺記者為你報道!”記者說完這句,就切換了畫面,是航拍
滿是廢墟塵埃的集火戰(zhàn)場,一路凌亂的殘尸,殘巖斷壁的布魯克林大橋,
滿是焦塊結(jié)晶的卡茲特大樓天臺
最后,鏡頭對準了那慘白的半邊顱骨空洞洞的,仿佛訴說著什么
………
羅杰斯手上把玩著金并的頭蓋骨,已經(jīng)被盤得瓷白,猶如象牙的光澤,倒上了透明的老白干,聞了下,沖味入鼻,羅杰斯直接一飲而盡,“嘖!”痛快
多日的連番戰(zhàn)斗,此刻得到釋放,羅杰斯的精神高度亢奮,他直接在手機上開始搜索著歌曲連著破爛音響,壓抑的小號平穩(wěn)響起,又低沉沉上揚,再墜下,主唱的聲音很平穩(wěn),吐字清晰,后一段直接是歇斯底里的吶喊??!
……
一萬匹脫韁的馬
在他腦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廈崩塌
云層深處的黑暗啊
淹沒心底的景觀
啊~
接著便是癲狂而又有序的樂器和奏??!這是殺死那個石家莊人
羅杰斯掛著淺淺的笑容,擦拭著刀身,雪亮的刀身照映著他那微微咧開而暴露出的滿嘴尖牙,他又拿起頭蓋骨,又開始倒入下一杯酒了
“?!?p> 久違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滇南長毛虎
種種無奈,歲歲蹉跎,感覺自己不適合在社會上摸爬打滾,或許回家種種田,晚上碼碼字,這大概就是最理想的生活了吧,但又有那么一絲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