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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人太柔弱

第7章洗澡風(fēng)波

我夫人太柔弱 二冪 3447 2020-07-20 07:31:18

  聽見景夙的聲音,廚師瞬間把視線移到他身上,“先生,這……”

  “你先去忙吧!”

  廚師走后,鐘離熹才從雞身抬起頭,油光滿面的看著景夙,“我在吃雞啊,你也要嗎?喏……”

  鐘離熹一邊嚼著,說完就雙手捧著半只烤雞往景夙跟前一遞。

  油從雞身上緩緩滑下,眼看著就要掉到鞋上,景夙神情嫌棄及時往后退了一步。

  “啪嗒”一聲,金黃色的油掉在地板上,一塊瓶蓋大小的油漬就橫亙在景夙與鐘離熹中間。

  鐘離熹見他后退,以為他不吃,手便收了回去,埋頭繼續(xù)啃著。

  【嗯……這味道太好了,比在軍營里吃過的要好上百倍還有余,那里的就只有鹽味而已,也不見那姑姑加了什么呀,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鐘離熹一邊吃著一邊在心里贊嘆廚師的手藝,間或還要抽空把吐出來的骨頭放進盤子里。

  地板上的油漬,以及鐘離熹滿嘴滿頭滿手甚至滿衣服的的油,還有盤子里那不斷加高的骨頭,讓景夙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禁板著一張臉,沉聲問她,“你到底吃了多少?”

  他可是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呢!

  鐘離熹把背脊上的肉吃完,然后一手拿著雞的上半身,一手拿著一只雞翅膀,邊嚼邊說,“嗐,什么多少,加上這只就四只而已?!?p>  四只?。?!

  還而已!?。?!

  景夙站直了身體,臉上頭一次出現(xiàn)了名為呆滯的神情,眼眸微微睜大,頭歪了一點,看向烤箱。

  靠近鐘離熹身邊的位置,烤箱里還有一只正冒著熱乎氣的完整烤雞。

  廚師烤了五只,鐘離熹一會兒功夫就吃了四只,還站在烤箱面前吃。

  而就在景夙愣神的幾瞬間,鐘離熹手上的雞已經(jīng)只剩一個雞脖子了,眼瞅著她還要伸手再去拿最后一只,景夙回過神來,立馬制止她。

  “不許再吃了。”

  鐘離熹嘴里嘬著雞脖子,油爪子還差一公分就摸到那只烤雞了,聽見景夙的聲音不禁縮了縮脖子,把手收了回來。

  她完全是被景夙的聲音給嚇到了。

  然后轉(zhuǎn)身叼著雞脖子仰頭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越過他就往廚房外走去。

  鐘離熹大眼霧蒙蒙的,瞪起人來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反而有一種她在撒嬌的感覺。

  景夙站在原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腳步一轉(zhuǎn)也走了出去。

  回到餐桌時,雞脖子已經(jīng)被鐘離熹吃完了,她這會兒正扯著自己的裙擺擦著自己的油爪子呢!

  那條清新的藍(lán)色裙子經(jīng)過鐘離熹吃雞之后,已經(jīng)變得不成樣子了。

  景夙坐下,把餐桌上的紙巾盒拿到鐘離熹面前,“這里有紙巾。”

  鐘離熹看著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上面露了半張白色的東西,她指著它,“這個就是你說的紙巾?”

  景夙依舊冷漠:“嗯?!?p>  鐘離熹疑惑臉:“可是怎么用呢?”

  景夙也已經(jīng)習(xí)慣鐘離熹的“不恥下問”,長臂一伸,抽出最上面的紙巾,然后再鐘離熹的注視緩緩的擦拭了一番自己的手指。

  擦完后把紙巾扔在骨碟里。

  鐘離熹看懂了,把攥在手里的裙擺放下,拈著蘭花指,大拇指與食指捏起紙巾一角緩緩?fù)铣椤?p>  直到全部抽出,她才一臉驚奇的看著紙巾盒,然后照著景夙的動作把那張又軟又薄的紙巾覆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上緩緩擦著。

  感覺手指干爽許多,鐘離熹豎起來對著景夙,語氣開心的說道:“真的可以擦干凈油呢!”

  景夙看著鐘離熹豎起來的那根中指,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

  眼眸低垂,決定不再看她了,“繼續(xù)擦吧!”

  等她把手指全部擦完后,時間已是八點半,景夙叫來管家,讓他安排人帶鐘離熹去洗漱換衣服。

  他可不想看到家里有這么一個滿身是油的人。

  他雖然潔癖不嚴(yán)重,但是礙眼。

  小蕊帶著面容整理白凈的鐘離熹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而景夙吃完飯后就待在客廳里一邊拿著報紙看一邊等著衛(wèi)青的到來,管家身姿筆挺的站在他旁邊。

  過不了幾分鐘,他們就聽見樓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尖叫聲。

  是鐘離熹發(fā)出來的。

  景夙放下報紙,扭頭與管家對視一眼后,動作整齊的往樓梯大步走去。

  主臥里,鐘離熹渾身濕透的站在鋪著柔軟地毯的房間中央,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件,長發(fā)半干不濕的耷拉在腰際。

  一身狼狽。

  她一手拿著斷了水管的蓮蓬頭,一手拿著個沐浴球,身體僵硬,眼神呆滯。

  而小蕊則一臉驚魂未定的靠墻站著,手捂著胸口。

  景夙與管家上來看見了就是這副畫面。

  鑒于今天下午以及吃晚飯時鐘離熹所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景夙的眉頭已經(jīng)皺的不想再皺了,心里完全可以平靜的接受發(fā)生在鐘離熹身上的異常了。

  雖然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但那也只是相對于正常人而言,鐘離熹她,非正常人。

  于是景夙神色都沒有變,語氣平淡,“怎么了?”

  鐘離熹回過神,仰起濺滿水珠的臉,神情憤恨的舉起手里的蓮蓬頭,咬牙切齒的對他們說,“它要謀殺我!”

  納尼???

  管家嘴角標(biāo)志性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后目瞪口呆的望著一本正經(jīng)的說蓮蓬頭要謀殺她的鐘離熹,眼神格外的迷茫。

  【她說的是火星語嗎?怎么就聽不明白呢?】

  景夙面無表情:【好吧,還是接受不了。】

  “怎么回事?”問鐘離熹只能讓自己更迷糊,景夙轉(zhuǎn)頭看著小蕊。

  小蕊放下捂著胸口的手,喘了幾口氣,走到幾人身邊,“是這樣的,我找好了夫人的睡衣交給她,夫人說不明白這個怎么用,”她指了指鐘離熹手里的蓮蓬頭。

  “我就說了用法,見夫人迷茫的樣子我就問要不要幫忙,夫人就說她習(xí)慣一個人,我就轉(zhuǎn)身出去,結(jié)果還沒走出衛(wèi)生間,夫人就尖叫出聲,然后就是‘卡擦’一聲,蓮蓬頭就在夫人手上了?!?p>  景夙輕嘆了一口氣,視線移到扔了沐浴球不停扒拉頭發(fā)的鐘離熹身上,“你為什么覺得它要謀殺你呢?”

  鐘離熹把頭發(fā)往身后一甩,發(fā)梢甩出去的水珠濺了小蕊一臉,小蕊伸手抹了一把,神色淡定的繼續(xù)站在那。

  “就這個,我按照小蕊教我的方法開啟,它就朝我噴水,水流又急又大的,擺明了就是謀殺啊,”鐘離熹緊緊攥著蓮蓬頭,隨之想到什么,柳眉倒豎,眼神狐疑的在三人身上打轉(zhuǎn)。

  語氣嚴(yán)肅沉冷,“說,這是不是你們安排在這里的刺客?”

  她話音一落,偌大的房間里寂靜了許久。

  鐘離熹眨眨眼,“有什么不對嗎?”

  管家扶了一下被驚掉的下巴,抿著嘴使勁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勉強勾起一抹笑容,“夫人,這個不噴水怎么洗……沐浴呢?”覺得‘洗澡’兩個字說出來不雅,便換了一個詞。

  鐘離熹恍然大悟的看著它,“哦,原來這個就是沐浴用的??!”

  【廢話,只有你以為那是刺客?!?p>  管家內(nèi)心咆哮。

  “小蕊沒有與夫人說清楚嗎?”

  小蕊仰起臉,張嘴剛要說話,鐘離熹率先一步開口。

  “沒有啊,小蕊就說了怎么開關(guān)這個,沒說它會出水,更沒說這個就是沐浴的?!?p>  “那夫人怎么會認(rèn)為它是刺客,要謀殺你呢?”管家瞥了一眼景夙若有所思的神情,盡職盡責(zé)的問出大家心里的疑惑。

  鐘離熹想也不想,說,“我不是說了這水急嗎?打在我脖子臉上好痛?!?p>  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與鐘離熹解釋,“水呢,再急也殺不了人的,最多傷人而已?!?p>  【切,那是你們沒有見過我大禮朝有人有滴水封喉的本領(lǐng),一群無知的人?!?p>  鐘離熹內(nèi)心鄙視,但為了不讓景夙這個冷面神察覺,故意伸手在頭頂撓了撓,歪著腦袋裝作一副思索的模樣。

  景夙抿著嘴角,冷眸睨向小蕊,“帶夫人去洗漱?!?p>  “是?!?p>  小蕊恭聲回答。

  “夫人,我?guī)グ桑 ?p>  鐘離熹順從的點點頭,心里暗自決定:她以后一定要做到淡定,不能像今天這樣,不然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

  世人不信妖魔鬼怪,但是對于她與之前那個“鐘離熹”的不同,心里肯定會有所猜忌,有猜忌就會有流言,流言足以毀掉一個人。

  她雖然不明白這個世界的處事方式及人心所想,但是提防著總是沒有錯的。

  更可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一哪個缺心眼的看出了她的不同呢?

  所以還是要穩(wěn)重一些。

  撿起地上的沐浴球,拿著蓮蓬頭跟在小蕊的身后就往衛(wèi)生間去了。

  小蕊有了剛剛的教訓(xùn),把衛(wèi)生間里所有東西的用途、使用說明,以及開啟了之后是什么樣的。

  盡全力說的清楚明白,直到鐘離熹全部都懂之后再接著介紹下一樣。

  她是下人,不能置喙主人家的事,但是看著鐘離熹摸索著蓮蓬頭的模樣時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泛起嘀咕。

  【管家說夫人失憶了,但瞧著也不只是失憶呀……】

  也不等她想完,那邊鐘離熹指著那個超大的浴缸對她說,“你說這個可以沐浴是吧?”

  小蕊點點頭。

  鐘離熹便摸著下巴思索著。

  【這玩意兒不就和禮朝每家每戶的浴桶差不多嘛!早說這個可以沐浴呀,害得本將軍全身都被那個什么頭給淋濕了……】

  “那你幫我放水吧,我用這個洗。”

  “好的,夫人?!?p>  然后鐘離熹就看著小蕊在浴缸一頭找到一個銀白色的東西摁了一下,肉眼可見的從浴缸底部慢慢的往上蓄起了水。

  鐘離熹詫異的挑了挑眉梢。

  【哦——這又是黑炭說的高科技。】

  鐘離熹站在原地看著浴缸放滿水,小蕊拿過她手里斷掉的蓮蓬頭放到一邊,然后讓鐘離熹在墻壁上的置物架上選沐浴露。

  鐘離熹蹙著柳眉,在一堆五顏六色的瓶子中選了一款沒什么花紋的白色瓶子。

  小蕊拿著白瓶子走到浴缸前,拿著瓶口對著浴缸里摁了兩下。

  然后鐘離熹就看見水面迅速飄起了一層白色的泡沫。

  【小蕊說那些是沐浴時用的,那不就是和澡豆差不多嘛!】

  小蕊全部弄完,就出去了。

  鐘離熹看著衛(wèi)生間門關(guān)起,把沐浴球一把扔進浴缸里,然后脫衣服洗澡。

  

二冪

吃雞嗎?我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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