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即使昨夜的大雪延緩了行程,皇甫鈺的人還是在巳時左右到達了此地。
兩方相遇,自然又是一番激烈搏殺,皇甫鈺一方占據(jù)優(yōu)勢,除了留下兩個活口,其余的黑衣人盡數(shù)伏誅。
等到外面安定下來,姚纖月主動打開機關(guān),兩人扶著皇甫鈺站在洞口處。
“手下來遲,請殿下恕罪。”待看到皇甫鈺的身影,眾人齊聲跪地請安。。
“起吧”
“謝殿下”
姚纖月放眼望去,來的人還真不少,大部分是邊關(guān)的將士,畢竟皇子失蹤這可是大事,守將自然須得派兵士尋找,剩余的大概都是皇甫鈺的親衛(wèi)了,大概二十人左右,但個個氣場不俗,想必身手更是不凡。
見到自己的主子本是值得高興的事,但看到對方滿身傷痕皆是自己保護不力所致,都恨不得以死謝罪。
皇甫鈺本就性格冷淡,自然不會關(guān)心他們心里在想些什么。
“常青、云逸你們進來,其他的人在外待命。”
“遵命”
只見出列的是兩個和皇甫鈺差不多年歲的少年。常青一看就是少年老成,一身干練的黑衣,身材修長,不茍言笑,簡直和皇甫鈺一個德行,從始至終姚纖月都沒見他面色有太大的變化。云逸和常青則恰恰相反,身著白色錦衣棉袍,五官精致,粉面含春,手拿一把折扇,如一只開屏的花孔雀般。兩個少年雖不若皇甫鈺那般鳳表龍姿,但是也是難得一見的風(fēng)流人物。此時看到皇甫鈺身邊的姚纖月和姚青,雖面露疑惑,但是也并未多說什么。
待幾人回到洞中,其余人皆四散戒備開來。
“主子怎的傷的如此之重?”皇甫鈺剛坐下,云逸便開口問道。
皇甫鈺想到了之前入夜時分收到的一封密函,里面放著皇弟的貼身玉佩,警告他自己來此山中,不得告訴任何人,否則皇弟性命不保,雖不知真假,但是他在皇弟的身上向來不敢冒一點風(fēng)險。沒想到對方只是找了個相貌相似的孩童,一開始自己信以為真,被假皇弟身上藏著的迷藥所累,渾身無力,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眾人圍攻下受傷至此,險些喪命。
看到主子明顯不欲多言,云逸只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將目光放在旁邊坐著的姚纖月兩人身上,“不知這兩位是?”
“救我的人。”皇甫鈺此時萬分慶幸自己能遇到姚纖月二人,不然自己此次性命危矣。
“謝兩位少俠搭救我主性命,云逸感激不盡,若二位有什么要求,必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痹埔荻斯淼乐x。想來這兩位必是山中獵戶的孩子,進山打獵之時遇到受傷的主子,將他帶到了這個山洞里,雖然對他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主子和屬下們來說卻是再造之恩,一定得好好報答才是。
云逸他們的想法再正常不過,任誰也不會想到山中長大的孩子竟然能從十多個高手的手中將人救出,就連皇甫鈺也是親身經(jīng)歷之后才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己到底是孤陋寡聞了。
“感謝就不必了,畢竟你們的主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的條件了。”姚纖月心想自己還是比較容易滿足的。
“哦?不知道主子答應(yīng)你什么?”云逸看了下皇甫鈺,疑惑道。
“你們主子啊……答應(yīng)幫我做三件事情?!被蛟S知道自己的話必然會引來對方的不滿,姚纖月還是惡意滿滿的說道。
“主子,這怎么可以?”云逸沒想到殿下答應(yīng)的居然是這樣的條件,萬一對方心懷歹心,那豈不是后患無窮。況且只是兩個普通的山中少年,錢財,田產(chǎn),甚至是想去大城鎮(zhèn)做個地主豪紳也不是不可以,又哪里需要主子做如此大的承諾,萬分驚訝之下,云逸的眼中甚至隱隱透出一絲殺意,覺得此二人必然是有備而來,欲對主子不利。就連常青的眼神也與剛才有所不同。
“云逸,不得無理,此事已定,無須再議?!?p> 云逸眼中的殺意被皇甫鈺看的清清楚楚,立即警告道。
“可是……”云逸還想再說什么,但是看到主子眼中的神色把后面要說的話咽下去。此事既已成定局,萬萬不可因為自己讓主子落下個言而無信的名聲,但是待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此二人的底細,以免多生事端。想罷,云逸滿含深意的朝姚纖月看去,換來對方一個滿不在乎的眼神。
說實話,云逸的反應(yīng)姚纖月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覺得此少年心思縝密,一心為主,但是日后若是不知進退,落到自己手里那可就另當(dāng)別論了,不得不說,姚纖月還是在心里給云逸記了一筆。
眼見洞中的氣氛恢復(fù)平靜,皇甫鈺說道,“說說外面的情況吧。”一夜的時間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自己必須盡快了解情況以便做出部署。
眼見對方有要事商議,姚纖月主動要求回避,畢竟自己已經(jīng)知曉皇甫鈺的身份,其他的事情自己和姚青兩人并不適合知道,況且她也不太感興趣,無非就是權(quán)利爭奪,陰謀詭計那一套。
“不必”
皇甫鈺并不覺得他們需要回避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僅有一面之緣,但是皇甫鈺卻打心底里覺得姚纖月不會傷害自己。
皇甫鈺滿心信任,但姚纖月卻覺得客氣的話聽聽就好了,要是當(dāng)真那可就太不應(yīng)該了。
“殿下的好意心領(lǐng)了,但是我們出來一整夜了,未免家人擔(dān)憂,需得回家報個平安才行,您若是有事找我們,讓手下到山腳處木屋處說一聲即可?!?p> “好”皇甫鈺也知自己并沒有什么借口挽留。
“那告辭了”姚纖月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姚青向外走去。
云逸此時倒覺得這兩人還算知禮數(shù),對他們的印象稍稍改觀了一些。
姚纖月出來時與一個手提藥箱的白胡子老頭擦肩而過,想必是請來的大夫無疑,沒想到皇甫鈺的手下還挺細心的,從時間上來看,想必是和大部隊同時出發(fā)的,只不過因為腳程太慢,所以現(xiàn)在才到。
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并未放在心上,卻沒注意到對方看到自己時露出的疑惑目光。
“此人是誰?”
老人向身后引路的親衛(wèi)問道。
“回先生,聽說是附近山上的村民,昨夜主子遇險幸得此二人相救,并將其藏于此山洞之中,助主子成功脫險,至于女童的名姓,小人并不知曉,想來可以問一問主子,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要長一些?!?p> 老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應(yīng)該只是人有相似而已,畢竟那一位可是好好的在京中待著呢。
姚纖月想的不錯,此人正是得到皇甫鈺的消息后特意趕來的周晃——前太醫(yī)院院首。
而此時洞中的幾人正在向皇甫鈺匯報最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