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一怔。
“你不用管這些,我會處理好的?!彼故菦]想到漆西會做到這一步,在修真界,不管是修的哪一種,無不都是拼了命只為修為更上一層,別人的命,天下蒼生,與我何干?
他這個小徒弟倒是舍得,或許是沒見識到高修為的風(fēng)景,未來能否守住初心又是一說,但不管怎樣,至少現(xiàn)在是純粹的。
他這個當(dāng)師父的總不能袖手旁觀,不管修什么,守住本心,恪守原則就沒有錯。
但引氣入體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了,就算他強(qiáng)制性的幫她靈氣入體也保存不住靈氣,最后只會傷到身體。
“不用著急,總能開竅的,更何況你是氣運(yùn)之子,天道會幫你的?!?p> “那是不是就是說,如果天道不幫我的話我就不是氣運(yùn)之子了?”
七長老不語,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院長拿什么篤定她是氣運(yùn)之子,更何況他一點也沒察覺到漆西身上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算了,這也不重要,反正我都修煉不了了,拯救世界的重任也輪不上我了,就是想想怪可憐的?!逼嵛髯员┳詶?。
“我一個連靈力都用不了的廢物,在修真界、在初希院呆著都是個多余,還拜什么師啊,雜役弟子都比我厲害百倍,我還是看看三長老那邊缺不缺拔草的,或者七長老需不需要個廚房丫頭?”
面對漆西突如其來的自暴自棄,七長老顯然驚住了。
漆西:我是無形中使用定身咒了嗎?
“還想拜我為師嗎?”七長老突然問道。
“當(dāng)然!”漆西忙不迭地點頭。
“跟我去登記?!?p> “哈?”
“我做你師父,護(hù)著你?!?p> 漆西手扯著七長老腰側(cè)的衣服咂摸半天才琢磨出這三句話的前后關(guān)系,突然感動。
所以他是看自己修煉不了沒自保能力才收徒的嗎?也太可愛了叭。
漆西懵懵地跟著七長老來到俗堂,全程只寫了個名字,就稀里糊涂地拿到了象征七長老弟子的腰牌、衣服以及真字——辛珞。
“恭喜七長老收徒,小丫頭以后就是初希院的小師姐了?!彼滋锰弥靼蜒七f給漆西的時候說。
腰牌在手漆西都沒什么實感,很難相信這么輕而易舉就拜師成功了,她都做好了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
“拜師禮拜師大會的時候再辦,那時人齊,知道你是我徒弟,都會關(guān)照幾分?!?p> “好?!背撕盟€能說什么。
“親傳弟子是有俸祿的,有靈石、靈符和丹藥,每個月月初來這里領(lǐng)就行?!?p> “這個腰牌是身份證明,不僅在初希院有用,在外面初希院名下的鋪子的花銷是可以免費的,必要時也可以從鋪子里預(yù)支靈石等,很重要,本來是需要打上靈識烙印進(jìn)行標(biāo)記,但你還沒到達(dá)筑基期,沒辦法標(biāo)記,好好保管就行。”
“真字一般是師父賜名,是修真界通用名字,長老的徒弟都是辛字輩,后一個字的偏旁部首跟師父真字一致,我是王字旁,便給你取了‘珞’字?!?p> “對外稱自己是初希院辛珞,大家就知道你是我徒弟了?!?p> “記下了?!?p> 對于漆西感應(yīng)不到靈氣這事,七長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的霉運(yùn)影響到她的天賦了,不然看著挺機(jī)靈個小姑娘怎么會連靈氣都看不到?
在修真界,不適合修煉的人,除非身份顯赫,否則只能處于食物鏈底端,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不過現(xiàn)在漆西是他弟子,就算真是個凡人,他也能護(hù)好了。
“師父不會覺得我愚笨嗎?”
“你本也不是修真界之人,不應(yīng)用修真界的標(biāo)準(zhǔn)衡量,再者哪有不能修煉就愚笨的說法?”
修真界數(shù)千年,沒天賦的有的是,自然也有人鋌而走險找到了解決方法,只是過程痛苦又危險,不如不試。
七長老字里行間沒有一點的嫌棄,漆西多少得到一些安慰,她其實很不安的,從各種意義上來講。
第一堂課格外失敗的七長老決定另辟蹊徑,漆西如果真不適合修煉,就得提前準(zhǔn)備,比如,找人護(hù)著她。
于是七長老帶著漆西開始拜訪其他長老,見見他們的弟子們,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姐妹,有事互幫互助嘛。
得知要去見前輩們的時候,漆西還想著該準(zhǔn)備什么當(dāng)見面禮,這事她也不清楚,就去問師父了。
于是七長老給她講了下師門人物關(guān)系。
“長老之間不是師兄弟關(guān)系,都是院長找來的,嚴(yán)格來說,其他長老的弟子不算是師兄弟姐妹,但終究是同院,這么喊方便套近乎。”
漆西了然,立馬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就是讓她嘴甜點,師兄師姐喊起來唄。
“你是我首席弟子,和其他長老的首席弟子是同輩,嘴上喊師兄師姐,也不用真把自己放在小弟子的位置上,除了首席弟子外,怎么叫都行?!?p> “曉得了?!?p> 根據(jù)就近原則,七長老挨個找過去,看見誰都把漆西介紹一遍。
“這是我大弟子辛珞?!边@話一出,各家弟子們還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嘛,就是多關(guān)照的意思唄。
七長老除了點兒不好外哪里都好,弟子們自然愿意結(jié)個善緣,大家都是親傳弟子,手里有的是好東西,漆西沒一會就收到了十多件見面禮。
有這般熱情的前輩們,漆西不介意自己當(dāng)他們的小師妹,嘴甜的模樣再加上盛名在外,師兄師姐們也不敢小覷了她。
一圈下來,漆西也沒記住幾個人,除了個別印象深刻,其他的師兄師姐她都不確定再見面能認(rèn)出來。
一個是大長老首席弟子辛曜,他是這屆弟子中的老大,看著就很穩(wěn)重的樣子,漆西之前也見過,雖然只是打過一次照面,他太忙了。
二長老的三弟子,辛溪,一頭張揚(yáng)的黃發(fā),感覺和二長老的氣場一點不一樣,話嘮又自來熟,上來就要摸漆西的腦袋,被七長老伸手?jǐn)r下。
最后一個是很颯的小姐姐,是四長老的弟子,辛楠,一身短打很精練的模樣,頭發(fā)也束成了整齊的高馬尾,高高冷冷的,漆西都沒敢多說話,問過好后辛楠從儲物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來一個木頭小人,關(guān)節(jié)處可以活動的那種,但沒說怎么用。
離開后師父才給漆西解釋,這木頭小人是一種機(jī)關(guān),平時能走能跳的,危急時刻滴血開啟機(jī)關(guān),每一個部位都能夠成為暗器射出去,且會帶著滴血者的氣息,擾亂對方追蹤,因為里面構(gòu)造復(fù)雜,不算常見,還蠻貴重的。
漆西打量著木頭小人驚訝,對辛楠的好感升了又升,就喜歡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