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告別的錢多多和陸虎,陳宇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回出租屋。
陳宇記得自己被帶走的時候張師傅被那幾個人打傷了頭,也不知道現(xiàn)在好了沒。
出租屋位置有些偏僻,夜色漸濃,一路上也沒有幾個人,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剛到門口,就聽到張師傅在屋里做飯的聲音。
陳宇快步來到屋內(nèi)。
“陳宇”?看到站在門口的陳宇,張師傅放下了手中的鐵鏟,走到陳宇面前。
他也是今天剛出院,醫(yī)院食堂的飯菜有些吃不慣,就買了點菜自己做。
“張師傅,你頭上的傷沒大有事吧”,陳宇看著頭上裹著紗布的張師傅說道。
“一點小傷,沒啥大問題”,張師傅說道。說完就打量著陳宇,他記得陳宇身上受的傷可比他嚴重多了,怎么現(xiàn)在看著一點問題沒有。
“你的傷”?張師傅試探問道。
“都好了,現(xiàn)在一點問題沒有”,陳宇并沒有隱瞞。
“真的都好了?”張師傅有點懷疑的撩開陳宇的褲腿,看著沒有任何問題,又不甘心的撩開另一個褲腿,頓時有些震驚。
“你這本領(lǐng)從哪學(xué)的,也教教我吧”。張師傅文化水平不高,對于這種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有些不理解。
其實文化水平越高,越不能接受這種違反常理的情況。
“怎么有股糊味”,陳宇說著,岔開剛才的話題。
“壞了”!張師傅說完趕緊跑到灶臺前,一個勁的往鍋里面加水。
“抓你的人放你出來了”?老張邊往鍋里舀水,邊扭頭問道。
“我自己逃出來的,而且還有兩個人,不過逃出來后我們就分開了。張師傅我們得離開這里了”。陳宇來到老張旁邊。
“嗯,這鎮(zhèn)上也是太不安全了,確實應(yīng)該離開這里”。老張想著這伙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而且想到陳宇這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能力,感覺這絕對是有針對性,有目的性的。
“不光是不安全,你知道綁架我的人的幕后主謀是誰嗎”?陳宇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老張將炒糊的菜和鍋端到一邊。
“是莊總”。
“哪個莊總?莊鑫”?
“對,而且他關(guān)我的地方就是他的別墅”。
張強一臉震驚,陳宇可真給他帶回來個大消息。房地產(chǎn)老總光天化日綁架自己的員工?這是什么爆炸新聞。他的目的難道是陳宇的自愈的能力?張強知道莊鑫有個兒子是植物人,之前莊鑫帶著他兒子走遍了全國也沒能治好。
如果這么說,那么綁架陳宇的人還真有可能是莊鑫,為的應(yīng)該就是陳宇自愈的能力。
“收拾東西,趕緊走”!老張本來端著鍋準備刷,一聽到綁架陳宇的人是莊鑫后,他也慌了,莊鑫在這新鄉(xiāng)鎮(zhèn),甚至市里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張強也顧不得其他,和陳宇匆匆打包好一些生活必需品就準備離開,陳宇特意從枕頭里面摸出一個軟包,包里裝的就是那幅詭異的畫。
他對張強沒有了最開始的防備,所以這幅畫也沒必要整天帶著,再加上他后來去工地干活,也不能整天帶在身邊,所以就藏了起來。
收拾好東西,在夜幕的籠罩下,兩人叫了輛黑車就離開了出租屋。
上京市,一個人口高度密集,商業(yè)高度發(fā)達的城市。
常駐人口近兩千萬,城市面積一千七百多平方公里。在這如此密集的人口基數(shù)下,每天還有數(shù)千人源源不斷的涌入這里。
此時在上京市的中心廣場上,一些老人早早起床在這里的各個地方晨練,有的三五成群打著太極,有的做著一些奇怪的健身動作。圍著中心廣場晨跑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快看天上,那里好像有劇組在拍戲”。眾人紛紛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天空之上一人背后展開一雙淺白泛灰的羽翼,正俯視著地上的眾人。
“哎?不是拍戲吧,好像是在表演魔術(shù)。你看,周圍都沒有吊威亞的設(shè)備。”中心廣場上看熱鬧的群眾說道。
“羅伯茲,上面的空氣怎么樣”,地面上,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用英文大聲喊道。
“非常好,我很享受這種感覺,你要不要也上來感受一下”,天上被稱作羅伯茲的黃發(fā)外國人回道。
“抱歉羅伯茲先生,我恐高,所以要辜負您的好意了”,地上的中年男子大聲說道。
“嘔我親愛的中本先生,我似乎明白了您長不高的原因了”。羅伯茲笑道。
面對天上黃發(fā)青年略帶嘲諷的話語,中本先生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反而陪笑著回答“羅伯茲先生您可真幽默”。
“中本先生,這個羅伯茲可太過分了”,中本先生旁邊,一個青年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可莽撞,咱們這次來是居靈社派來保護羅伯茲先生的,決不能跟他產(chǎn)生沖突”。中本村說道。
“可是”青年剛要說話,被中本村揮手打斷了。
“羅伯茲背后的教派隱匿存在了上千年,其實力已不能用恐怖形容,遠不是我們?nèi)諠u凋零的居靈社能比擬的,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以后不要再說,更不能當著羅伯茲的面說”,中本村說道。
“知道了”,青年雖然氣憤,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他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羅伯茲,換句話說,居靈社派他們來只是為了給羅伯茲背后的教派示好。
從種種跡象表明,最近一些隱匿不出的老宗門,老社團,包括西方國家的一些傳承已久的教派都有一些小動作,他們似乎嗅到了什么變數(shù),都在蠢蠢欲動。
羅伯茲在天上俯視著眾人,如同掌握命運的神明俯視著地上的螻蟻一般。
陡然間,一團微小的火苗從羅伯茲的手心燃起,天空還未完全放亮,那一絲火苗在羅伯茲的手中左右跳躍,甚是驚奇。
“快看!我就說是表演魔術(shù)的”,地上的眾人看著天空中羅伯茲手中的火苗,不約而同的目光都聚集在火苗上。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火苗逐漸放大,那原本若隱若現(xiàn),隨時能被風吹散的火苗突然變得極為暴躁,微風吹動,還發(fā)出低沉的嘶吼。
地面上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人,紛紛駐足觀看天空中這驚奇的一幕。
“主神,原諒我的罪惡,我將對您進行虔誠的禱告”,羅伯茲話音剛落,那團巨大爆裂的火團被他狠狠拋向地面。
剛開始地上的群眾只是以為這是魔術(shù)師的障眼法,可是當那熾熱的感覺灼燒皮膚后,他們驚恐不已,四散而逃。一時間哭喊聲,叫罵聲不絕于耳。
火團接觸地面的瞬間,爆發(fā)出巨大的火光,火舌四射而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響徹這原本清晨寂靜的城市。
羅伯茲在天空之上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中本先生,這羅伯茲果然厲害”。青年看著眼前的一幕,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得罪他,不然自己的下場不會比眼前這些人好多少。
“何方宵小!膽敢來犯我天朝!”蒼老深邃的聲音似乎是從九天之上傳來。
隨著聲音降下,那無名火也被盡數(shù)熄滅,只剩下幾十個人在滿地翻滾,痛苦呻吟。
隨即,兩名仙風道骨的白發(fā)老人御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