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回憶中的回憶
還沒能接受被小三的殘酷事實(shí),就又遇上了原配這樣強(qiáng)橫的舉動。
她崩潰了,在自己家里沖陸秋落大喊著不可能,她不是小三,也不會打掉孩子。
可陸秋落是陸家出來的千金小姐,跟著陸家在整個盛京商界,都是出了名的霸道強(qiáng)勢,根本不會容她反抗。
陸秋落直接叫人抓住她,按在沙發(fā)上,要強(qiáng)行灌墮胎藥。
正巧霍松鶴來了,才制止了這場暴行。
她見到霍松鶴只問了一句為什么,霍松鶴沒答,她便哭著跑開了。
這一走,就是五年。
霍松鶴再找到她時,孩子已經(jīng)五歲了,她也被生活折磨的,滿身病痛。
這期間,陸秋落也不知找上門,折磨她多少次。
但霍松鶴見到她,并沒有一絲懺悔,只希望她能把孩子交給他帶回霍家撫養(yǎng),因?yàn)榛衾蠣斪酉矚g孫子。
卻從未對她說過一句暖心話,也沒想接她回霍家的意思。
因?yàn)榛衾蠣斪邮遣粫邮芤粋€舞廳出來的女人,進(jìn)霍家門,哪怕是做小,也不可以!
最后,孩子被生生搶走,她也郁郁寡歡,自此消失不見。
而那個孩子,就是他霍頃昱。
他被接回霍家,打著霍家二公子的名聲,卻從沒受過一天公正待遇,反而終日都要面對陸秋落那張?zhí)搨蔚淖炷?,防著她背后的算?jì)。
因?yàn)樗匏@個小三生的私生子,同樣一山不容二虎,她也有兒子,也要爭奪霍家主權(quán),他自然就成了眼中釘。
所以,在霍家如履薄冰的過活,他連睡覺都要算計(jì)好明天該怎么做才能閉眼淺眠。
與母親那五年,算是他人生中,最溫暖的時刻。
這也是為什么別人都說他母親死了,包括霍松鶴在內(nèi),他都沒放棄尋找她的緣由之一。
母親太屈辱了,他要找尋以往母子相聚的時光,也要為她報(bào)仇,平復(fù)清白!
“哎霍頃昱,看什么呢?快點(diǎn)吃啊,菜都涼了?!?p> 念晚晚突然出聲催促他,臉被嘴里的菜,塞得鼓鼓的,看著特別可愛。
霍頃昱回過神來,看著她微微一笑,“你看窗外那個小男孩在吃雪糕,我們也買雪糕吃吧?!?p> 念晚晚怔怔的看著他,這死腹黑男,竟然笑了?
遇見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每次都板著個臉,跟個萬年大冰山似的。
她瞥向窗外那個到底磨著媽媽,給買了雪糕吃的小男孩,并不知情的嘟囔出聲。
“看人家小孩子吃雪糕,你竟然也要吃!真幼稚!我們還在吃飯呢好么?”
“吃飯和吃雪糕沖突么?”霍頃昱說著,就朝服務(wù)生招下手,讓他送些雪糕過來。
隨后,他拿起一份雪糕,走到門外遞給了小男孩的母親。
“孩子的童年就一次,他們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需要陪伴的。所以你陪他一起吃吧?!?p> 男孩母親愣住了,但看他很誠懇的送她雪糕,應(yīng)該是在附近觀察她和孩子很久了,就沖他笑了笑。
“謝謝,很少見你這么有心的人了?!彼舆^了雪糕,轉(zhuǎn)頭看向了舔著雪糕的小男孩,眼里都是溫柔和寵溺。
霍頃昱在旁邊看著,曾經(jīng)他的母親也是這樣對他,嘴上說不許,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如果當(dāng)時,他沒昏睡過去,或許就不會跟母親分開了……
他正出神,冰涼的觸感突然出現(xiàn)在他唇上。
“喏,你的雪糕,快嘗嘗甜不甜?!?p> 念晚晚舉著巧克力味的雪糕,抵在他唇邊,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他,也咬著個雪糕。
他木訥的看著她,輕咬了一口雪糕,仿佛有了母親的感覺,沖淡了巧克力的苦澀,只剩下念晚晚帶給他特殊的甜。
“還可以?!彼龀隽嗽u價(jià)。
念晚晚挑起眉頭,豪邁的咬了一口雪糕。
“巧克力的本來就帶一絲苦,可壓.在心里不說就更苦了??茨氵@樣子,應(yīng)該是想起你.媽了,平時都沒見你提起過,現(xiàn)在干啥也不直說?多憋屈啊?!?p> 很意外,她竟然都看穿了,這提升了這女人在他心里的看法。
霍頃昱深沉了眸光,“直說也沒有,人也找不到。”
“最起碼說了心里能痛快,不至于連想媽了,都得靠別的東西來隱晦。”
念晚晚轉(zhuǎn)頭咬了口雪糕,眼神也蘊(yùn)上些許感慨,“你看我,也是很小媽媽失蹤了,我一直在找她。但我從不遮掩對她的思念,那樣活著太累?!?p> 霍頃昱看著念晚晚的側(cè)臉,從她這番話中,隱約看到了她與其他女人不同的閃光點(diǎn)。
就像玻璃木屋之上,那些繁星般明亮,給予在黑暗中的人,光明。
但只有隱藏,才不露鋒芒,自然沒人能猜透你。
霍頃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朝餐廳走著對念晚晚說道,“先回去吃飯。等明天你就到念氏宣布,已經(jīng)找到藍(lán)寶石了。”
“要我宣布找到藍(lán)寶石了?那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引賊上門搗亂么?”
念晚晚不可思議的跟在他后面,驚呼。
“不過是噱頭,只有這樣,才能暫且穩(wěn)住念氏董事會那些人。他們有所顧忌了,自然就不敢再對你造次?!?p> “可單憑我說,那些老狐貍根本不會信我的?!?p> “那就想辦法讓他們信,只有你先坐穩(wěn)了念氏,才能來幫我?!?p> 霍頃昱神情凜然的走進(jìn)中餐廳坐下來,所說的話語,如同他形色為人一樣,沉穩(wěn)冷靜。
念晚晚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那霍氏那邊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被陸秋落打壓著,等我來幫你,恐怕不行啊?!?p>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只管做你該做的?!被繇曣耪f完,動了筷子。
念晚晚也沒再繼續(xù)說,接著跟他吃完飯,就離開了這里。
隨后霍頃昱問了念晚晚最近夏思然私生女的傳聞。
她嫌煩,就沒說,直接讓霍頃昱送她回了念家別墅。
下車時,念晚晚的鞋跟突然卡在地縫上,怎么也扯不開。
霍頃昱只好下車過去,俯下身來幫她拽掉高跟鞋。
念晚晚單腳不穩(wěn),整個半身都壓.在了霍頃昱肩膀上。
霍頃昱也順手扶抱住了她腰,想要推她坐到車座上,卻看著反而很曖.昧似的。
暗處,剛好一雙銳利的明眸,看到了這些。
瞬間所有嫉恨沖上了頭,拳頭攥的咯吱響,詮釋著這場誤會讓她有多難受。
可下一秒,那身影卻以較弱而又感傷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了霍頃昱面前。
“頃昱,你跟念晚晚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