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有其母必有其女
聽夏思然這么說,夏靜芝反握住了她手,淚眼朦朧,“思然,你別這么說。雖然你被瞞了這么多年,都沒在你父親身邊。但他如果知道你是他女兒,不會不認(rèn)你的。”
“媽,你別傻了,單從她念晚晚就能看出來,整個念家都眼高于頂,根本不會看得起任何人。咱們又何必討這份臉呢?”
夏思然目光灼然的看著她,一心想要拉她離開這里。
夏靜芝卻擺出很困苦的樣子,搖頭不肯走。
“我知道你對念家有恨,也埋怨你父親沒早點與你相認(rèn)。但這些都是媽的錯,你不能這樣……”
眼淚隨著她的話,刷拉拉往下掉。
念晚晚看著她和夏思然,終于知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這一個個戲精附體,茶藝都能拼上十級了。
她厭煩的皺起眉高喝,“都給我閉嘴!別演戲了!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你們就演到地老天荒,也沒用。趕緊給我滾出去!”
夏靜芝一聽,看向了她,雙眸垂淚。
“我知道你一時沒辦法接受這事,但血濃于水,思然是你妹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要相信才對!”
“我跟夏思然認(rèn)識這么多年,她幾斤幾兩我一清二楚?,F(xiàn)在你突然說是我爸的情.婦,生了夏思然這個私生女,鬼才會信你!”
念晚晚越說越激動,就差動手把她們給轟出去了。
夏靜芝卻依舊悲苦著表情,賴在這里,要念晚晚接受夏思然這個妹妹。
念晚晚這算是被纏上了,她強壓下火,看著夏靜芝,“好,你說夏思然是我同父異母妹妹,那證據(jù)呢?”
“證據(jù)我有。”
夏靜芝擦了下眼淚,從手包里拿出一個白色文件,打開放到了念晚晚面前。
“這是思然的出生證明,還有她跟你父親的親子鑒定,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他們是直系父女關(guān)系,你看看吧?!?p> 念晚晚掃了眼那文件,上面鑒定結(jié)果,確實顯示她父親跟夏思然是父女關(guān)系。
可是……
她皺眉看向夏靜芝,“你說你一直沒告訴過我爸,你生了夏思然的事,那又是怎么拿到他的血液,來做親子鑒定的?”
“是頭發(fā)?!?p> 夏靜芝說著,摸上了自己的臉,“我之前出過車禍,容貌有變,所以你爸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我以其他公司經(jīng)理名義靠近他,拿到了頭發(fā)做樣本。希望他們父女能盡快相認(rèn),別再誤會下去……”
這說辭,念晚晚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見多了夏思然那丑惡嘴臉,突然蹦出個老女人,說夏思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就算有那鑒定書,說破天,也荒謬至極!
想著,她冷笑,“鑒定書這種東西,隨便就能搞來一堆。你也別費心詐騙了,她夏思然要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那我就是觀世音!趕緊滾!別在這里廢話!”
看念晚晚還是不信,夏靜芝更委屈了表情,低頭在那里流淚,一遍遍叨咕著念卿遠(yuǎn),想要去看他。
念晚晚一聽,就快步過來,擋住她,“要滾就滾一邊去!不許你去打擾我爸!”
見她這樣,夏思然惱了,瞪著她,“念晚晚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媽不過在陳述一個事實,你不肯接受也就算了,憑什么對她這個態(tài)度?”
“不然我還聽信你們鬼話,跪地迎接你們么?”
念晚晚目光冰冷的看著夏思然,拳頭攥的很緊。
怕是夏思然再多說一句,她就要動手了。
夏靜芝一看,目光流轉(zhuǎn),當(dāng)即就拉住夏思然,讓她別說了。
然后她又看向念晚晚,哽咽了語氣,“我可以不去看你父親,但我希望你能接受這個事實,讓你妹妹思然,回念家……”
說完,她就拉著夏思然走了。
有些事,可急不得……
念晚晚看著她們倆的背影,莫名其妙被強行看了這么一出認(rèn)親戲,搞得她真的煩死了。
她捂著身上的傷,快步走到辦公桌,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念氏集團。
想著霍頃昱之前告誡她的話,念晚晚開始找最厲害的私家偵探,調(diào)查董事會的每一個人。
尤其是劉鴻升,對他不單純是調(diào)查,念晚晚還叫人全程監(jiān)控,連飲食起居都沒放過。
另外,她還去交通局查了,當(dāng)時念卿遠(yuǎn)出事時,高架上的監(jiān)控錄像。
但不知什么原因,這段錄像被人給截走了,具體是誰,還得接著調(diào)查。
而且,董事會那幫老狐貍,各個都精明透頂,似乎都有著自己的防備和算計。
想調(diào)查他們,根本就沒那么容易。
幾天下來,最厲害的偵探,多人聯(lián)手,都沒查出這幫老狐貍半點貓膩來。
劉鴻升更是密不透風(fēng),找不出他任何不對,他的日常也跟其他集團高層一樣,除了喝茶就是打高爾夫,再不就在家中涼亭里看書。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念氏退休多少年了,那么閑云野鶴。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不放心。
念晚晚對他加大了調(diào)查力度。
隨后,她很心累的趕去了醫(yī)院,想要跟念卿遠(yuǎn)訴說這些天的辛苦。
但剛到醫(yī)院門口,她竟湊巧碰見了李東成。
他一身黑色中式西裝,身姿挺括,沉穩(wěn)而又內(nèi)斂的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用檀香木盒裝著的老黃酒。
而那老黃酒,正是她父親愛喝的。
念晚晚看著他,微微皺眉,“你怎么會在這兒?”
李東和抽出白絲帕擦了擦手,“來看看你父親,雖說他現(xiàn)在不能喝酒了,但這老黃酒味道,還是要聞一聞的?!?p> 念晚晚不信他會這么單純,微瞇起眼眸來,“你來肯定不是為了讓我爸聞酒,而是有別的目的吧?!?p> 李東和一聽,就笑了,“我和你爸相識幾十年,就算有私心,也不至于在他這時候做手腳,你想多了?!?p> 驀地,李東和這樣,讓念晚晚有種不知他是敵是友的感覺。
她不禁說道,“一個曾煽動念氏內(nèi)亂,也想爭得主位的人,很難讓人不多想?!?p> 她說完,李東和沒惱,反而更深意了眼里的笑。
“煽動念氏內(nèi)亂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劉鴻升。別看這老家伙不說話,他可陰著呢。而我也不過是做了大家都做了的事,還沒那么陰險?!?p> 比起劉鴻升,李東和有話就直說,從不遮掩自己的野心,這點可比劉鴻升坦蕩多了。
念晚晚注視他幾秒,隨即輕笑鼻息,“那還真是要謝謝李叔你,能有這份心,特意來拿好酒,讓我爸聞了?!?p> “謝倒不至于?!崩顤|和眼神閃動的看向她,“你就小心點劉鴻升,別讓他陰了你就得了?;蛘哒f,我可以跟你站成一線,來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