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門子就折返回來,再次打開了大門。
“抱歉幾位,老爺吩咐,道長在府中做法,不喜有外行同道在場,所以你們還是離開吧?!?p> 說罷,他有些惋惜地偷瞄了瞄楊宮月,生怕她走后再也看不見了似的。
不知道楊宮月是沒看見他那放肆的眼神,還是已經(jīng)對男人的這種目光習(xí)以為常了,低頭沉吟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了,多謝小哥告知!”
門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關(guān)上大門,只留一道縫隙躲在后面注視著楊宮月的一舉一動。
“師姐,我們就這么走了?”
林子豪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楊宮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然還能怎么辦?人家都已經(jīng)說了,那位道長怕我們搶了他的飯碗,不讓我們進(jìn)去也是人之常情!”
說罷,就領(lǐng)著幾人離開了吳府。門子在門后偷偷惋惜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冼馬鎮(zhèn)什么時(shí)候有這么美的女人,真是讓人看得心癢難耐!也不知道誰會娶了這樣一個佳人,要是能娶到她,讓我少活二十年我都愿意!哎!”
回道街道上,四人商量了一下,這樣盲目找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楊宮月建議,四人暫時(shí)分開行動,誰先找到鬧鬼的線索和源頭,到時(shí)候再集合行動。
說是商量,其實(shí)都是楊宮月全權(quán)做主,余小封覺得這個建議還算合理,于是就沒有多說什么。反倒是林子豪覺得一個人行動有些危險(xiǎn),執(zhí)意堅(jiān)持要兩個人一組一起行動。
楊宮月等人一商量,覺得這樣比較合理,于是就同意了林子豪的建議。
但是他卻堅(jiān)持讓余小封和林如嫣一組,他和楊宮月一組。余小封聽后冷笑一聲,立刻明白了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這是在找機(jī)會要和楊宮月獨(dú)處呢!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余小封覺得,楊宮月現(xiàn)在對他恨之入骨,所以他以為楊宮月就算不同意林子豪的建議,也會選擇和林如嫣一組??墒菦]想到的是她不旦同意了林子豪的建議,反而選擇了和他一組,讓林子豪和林如嫣兄一組,這讓他大感意外。
這自然遭到了林子豪和林如嫣的齊聲反對,但楊宮月以余小封修為最低,應(yīng)該和修為最高的搭檔,這樣才能平衡兩組人的實(shí)力為由,堅(jiān)持要這么分組。
林子豪咬牙切齒地看了看余小封,不得不極不情愿地接受了楊宮月的分配。
余小封冷笑不已,暗道:“嘿嘿,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和一位絕世美女一組談不上愿意,也談不上不愿意,可是楊師姐明明對自己恨到了極點(diǎn),為什么還要選擇和我一組?她不會是要公報(bào)私仇,借機(jī)整我吧?”
想到這里,余小封頓時(shí)沒有了和美女相伴的好心情,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楊宮月給了三人每人一張符,說是憑這張符可以找到每個人的方向,然后就兩兩一組地分開了。
分開以后,楊宮月沒有在街上逗留,而是忽然帶著他回到了吳府。余小封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于是好奇問道:“那個,楊師姐,我們又回來干嘛?”
楊宮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問那么多干嘛,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余小封訕訕一笑,只好保持沉默。他明白了,楊宮月這是在找機(jī)會報(bào)那天晚上的羞辱之仇呢,他可不想被這位冰霜美人抓住什么把柄!
哎,誰叫自己占了人家那么大便宜呢!
余小封悻悻地在心里想道,就算覺得冤枉也只能默默咽進(jìn)肚子里。
楊宮月帶著他繞過大門,來到吳府院墻外的偏僻處,指了指院墻上面,道:“能上去嗎?”
余小封看了看丈許高的墻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翻進(jìn)去,看看這個吳員外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先上去,再把我拉上去!”
余小封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退后幾步,運(yùn)轉(zhuǎn)著煉體術(shù)猛然疾跑起來,借力噔噔地往墻上竄了幾步,然后一手扒住墻頭,迅速翻了上去。
隨即他趴伏在墻頭上,伸出一只手抓住楊宮月遞過來的手,奮力將她也拉了上來。
沒想到剛一上來,楊宮月就一巴掌打了過來,“臭男人,再敢用你的臟手碰我,我殺了你!”
“啪”的一聲,余小封猝不及防被她一巴掌扇下了墻頭,但楊宮月不知道的是,余小封坐在狹窄的墻頭上本來就不穩(wěn),這一巴掌立馬讓他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就向院墻內(nèi)倒去。
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抓,似乎扯住了一條衣帶,剛一落地,就看到楊宮月一臉驚慌失措地被他手中的衣帶給扯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看到迎面而來的香臉,余小封腦袋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動不了了,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躲過楊宮月送上門來的臉,接下來絕對不會玩有他好果子吃,于是他奮力扭轉(zhuǎn)了臉龐。
可就算如此,“吧唧”一聲,楊宮月還是一口親在了他的嘴角。
“師姐你……”
余小封摸著嘴巴愣愣地說道,只見楊宮月先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緊接著就橫眉豎眼,帶著一副吃人的表情瞪著余小封。
楊宮月抬手就準(zhǔn)備給他一巴掌,誰知余小封連忙豎起手指頭,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們落下的地方像是一個小花園,花園另一邊傳來腳步聲,一個仆人正從他們旁邊路過。如果楊宮月這一巴掌打下去,兩人難免不被人發(fā)現(xiàn),這一番折騰算是白費(fèi)了。
楊宮月保持著抬手的姿勢,勉強(qiáng)保持著安靜,余小封也噤若寒蟬,他這才發(fā)現(xiàn),楊宮月的衣帶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被解開了,正衣衫襤褸地趴在他身上,他甚至能隱約望見她酥胸上露出來的一截香氣迷人的肚兜。
楊宮月順著他的目光望見自己衣不遮體的模樣,頓時(shí)臉色變得羞紅無比,一時(shí)也顧不上打他了,連忙從他身上翻下來,系好衣衫。
余小封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條束縛著衣衫的衣帶一頭,還捏在他的手上。
仆人一走,楊宮月猛地扯回他手里的衣帶,二話不說“刷”地一聲從背后抽出一把紅檀劍,奮力向他砍來。
“冤枉啊師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余小封抬手一擋,被紅檀劍一下砍在手臂上,他疼得齜牙咧嘴地連聲叫喊了起來。
“廢話少說,受死吧!”
楊宮月柳眉倒豎,俏臉通紅地呵斥一聲,然后繼續(xù)向他砍來。
余小封被砍得毛心火辣,來了脾氣,反駁了一句,“你們女人,沒一個講理的,長得漂亮有什么用,還不是母老虎一個!誰要是娶了你,誰倒了八輩子霉!”
楊宮月被他氣得直發(fā)抖,花容失色地說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余小封冷哼一聲,道:“惹不起我躲得起,再見了您!”
說罷,就突然丟下她,轉(zhuǎn)身向花園另一頭跑去。
跟這種不講理的女人在一塊可有他受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能躲一會是一會,總不能老是平白無故挨一個女人的打吧。
楊宮月追了一段距離,因?yàn)榕卤粎歉腿税l(fā)現(xiàn)就不得不放棄了追趕。
甩掉了她,余小封摸了摸火辣的臉龐和兩條被打得生疼的胳膊,一臉幽怨地咕噥個不停。而楊宮月只能在花園另一頭,帶著一副吃人的目光恨恨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