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您想讓我以什么身份回去呢?”
春喜并不介意回青塘再趟一次渾水,局勢已經(jīng)很亂了,不過再亂一次而已,但是以什么身份回去這件事還是交給韓鄀去想吧。
“你在這里是什么身份?將軍?不對,畔帝妃子?好像也不是?!?p> 春喜正好奇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倒也不賣關(guān)子。
“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何必在意換一個地方的身份?!?p> 很明顯,韓鄀并不在意這件對春喜來說棘手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很在意?!?p> 說著,春喜在韓鄀耳邊輕輕低語了一句,嘴角含笑,但是韓鄀的嘴角再也支撐不起他虛偽的笑容。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韓鄀眼底有了一絲怒意,蒼老的皺紋也隨之爬上眉梢。
“你可以回去想想,我不過這一個條件,如果答應(yīng)不了,你就當(dāng)我自尋死路,總不能什么好處都讓皇上您占了,也要給我這個小人物一條活路啊?!?p> 說著春喜重重的嘆了口氣,可眼中的得意絲毫沒有掩飾。
良久韓鄀才拂袖而去,留下春喜一人在屋子和那壺已經(jīng)冷卻的茶,眼中是再也掩飾不了的悲涼。
春喜知道,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不收自己控制,韓鄀不過是露出來一點(diǎn)狐貍尾巴,就讓她這盤棋差點(diǎn)滿盤皆輸,沒辦法,怪只怪自己沒給自己留后路。
“早就說過了,我玩不過這些搞權(quán)謀的?!?p> 春喜自言自語道。
日子平靜而又枯燥的過著,春喜表面與平常無異,但是心里一天比一天焦急,時間拖的越久她心里越?jīng)]底,如果那晚有八成的把握讓韓鄀能妥協(xié)自己,如今就只剩三成了,畢竟,韓鄀比誰都想讓春喜回青塘。
不過春喜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不久畔帝就下了兩道圣旨。
一道是封春喜為養(yǎng)女,一道是令春喜去青塘和親,圣旨到即出發(fā),不得有誤。
“這圣旨來得真是荒唐,我從沒聽說和親可隨隨便便找個不知什么底細(xì)的人就可以。”
隨著圣旨來的還有潑天的猜測和流言。
“我也沒聽過,而且圣旨來的這么急,怎么看都蹊蹺。”
“聽說這是青塘的奸細(xì),但是跟皇后娘娘有點(diǎn)交情,還勸退了楚國,本來畔帝想讓她在這度過余生,誰想到青塘皇帝來要人?!?p> 不知哪個嬤嬤說的繪聲繪色,讓聽墻角的春喜都忍不住湊近了幾分。
“然后呢然后呢?”
婢女們等不了嬤嬤大喘氣,忍不住問道。
“那皇帝給畔帝一封密信,聽說你給皇后娘娘的,這青塘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不知那皇帝在信里寫了什么,讓皇后娘娘悲痛欲絕,生了場大病?!?p> 聽到這里春喜不禁皺起眉頭,她忘了這茬。
“這病剛好一點(diǎn),她就去畔帝殿外跪著,聽說不過一個時辰,畔帝就把皇后娘娘迎了進(jìn)去,接著下了這兩道圣旨?!?p> 春喜此時顧不得那行婢女的交談,她不知這傳言幾分真假,但她若是韓鄀,走的估計也是這條路,只是沒想到幾十年前的陰差陽錯,竟真成就一番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