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在給自己打電話說明情況的時候,宋之書就知道壞菜了。
一般情況下,即便是找到了其他的部門駐扎的天香樓,問到巖鎮(zhèn)南,也絕對不會說不認識。
畢竟大家都算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太僵了不好。
可玄黃二組卻根本就沒這個意識。
兩組之間雖然不能說是像生死大仇一樣吧,但也已經(jīng)相差不多了,因此宋之書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找黃組那邊去了。
他這才忙不迭的將屬于玄組負責的天香樓的位置給牧天發(fā)了過去,隨即將手機關機,原因無他,實在是他怕牧天找自己算賬。
不過過了很久之后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是智障了。
這家伙現(xiàn)在人在京都,就算是知道了忘了給他正確的地址又能怎么樣?他還能飛過來算賬不成?
自己這一關機,反而點兒像是做賊心虛了。
此時的牧天自然是不知道宋之書心里在想什么,看著手機上新發(fā)過來的地址,牧天隨即打了輛車趕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偌大的京都,打到的車竟然還是剛剛拉著牧天來的那個司機師傅!
見到乘客還是牧天,司機師傅的情緒明顯地高漲起來,話匣子打開之后更是合不上了,一路上都在念叨著“小兄弟咱們兩個有緣”之類的話。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牧天直接摔下了一百塊錢,錢都沒有讓司機找就下了車,生怕自己一個繼續(xù)在車里待下去的話會受不了。
“小兄弟,看來咱們兩個是真的有緣??!一個小時能碰上兩次,也是不容易!”看著牧天可以說是有些倉皇逃竄的背影,司機師傅的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背對著他的牧天自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進到了陽朝區(qū)的天香樓。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私人會所……”一樣的妝容,一樣的腔調(diào),甚至連說出來的話都如出一轍。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并不是剛剛接待自己的那個,牧天現(xiàn)在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又走了回來。
“您好!我知道你們這里是私人會所,我是來找人的,巖鎮(zhèn)南你們認識不?”牧天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先生,請問您是……”果然,在聽到巖鎮(zhèn)南這個名字之后,眼前這個叫做楊維雪的小姑娘做出了跟剛才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的反應,忍不住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牧天晃晃悠悠地伸出來了自己的手指。
上面的龍脊在元氣的操控下立即活靈活現(xiàn)的展露了出來,楊維雪的臉上頓時充滿了震驚之色。
“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罷,楊維雪深深地看了牧天一眼,似乎是想要將他的模樣記在心里,隨即走了進去。
“什么情況?這個玩意兒這么管用的?為什么之前那些人見了都沒反應的?”牧天有些奇怪,對方見到龍戒之前跟見到龍戒之后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甚至都用上了敬語。
這讓牧天感到十分驚訝,不知道這東西究竟代表了什么?
某種社會地位?還是某種身份?
就在牧天疑惑的同時,楊維雪已經(jīng)來到了天香樓的深處,恭恭敬敬地敲響了一處包廂的門之后,便站在了原地,似乎沒有里面人的允許根本就不敢進去。
兩三分鐘之后,包廂里才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楊維雪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似乎是怕驚擾到對方。
“什么事?”
屋里面是一張床,加上一些零碎的家具,跟金陵的天香樓布局完全不一樣,倒更像是一間賓館,只不過環(huán)境要比賓館好上不少。
聲音是從床上傳來的,透過床上掛著的那一層薄紗。
隱約能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露著香肩,長發(fā)隨意的披散下來,有著說不出的慵懶和愜意。
“大人,外面來了個新人,應該是屬于咱們這一派系的,看樣子似乎是第一次來京都,應該是來找咱們報道來著……”話音未落,就被那女人給打斷了。
“來報道的?那你負責接待不就好了,告訴他在京都的規(guī)矩,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要注意國安局的身份……這些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怎么還要來問我?”
這女人零零散散的說了一大堆,正當她奇怪楊維雪為什么不說話的時候。
楊維雪總算是等到了她中間停頓的時候,連忙開口?!斑@些我都知道老大,要是普通的新人,我也不會打擾您睡……修煉。
可問題是,他有龍戒,而且看上去似乎等級還不低的樣子,要不然我也不會來了……”
聽出來了對方語氣中的不滿,楊維雪神色變得愈發(fā)恭敬起來,自己這老大太不靠譜了,倒是等她說完話的啊。
“龍戒?等級還不低?看清楚什么材質(zhì)了嗎?”聽到了到楊維雪的話,床上的女人似乎是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再次開口問道。
“好像是金邊的,具體什么樣的我也沒看清,那小子雞賊的很……”楊維雪搖搖頭。
“金邊的?還指名道姓的找?guī)r鎮(zhèn)南那老家伙?該不會是從金陵來的吧……”對方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好一會兒,眼見自己老大不再說話了,楊維雪剛想開口,對方卻搶先一步。
“讓他回去吧!就說巖鎮(zhèn)南不在,將新人的注意事項告訴這家伙,等下次什么時候再來的話記得通知我一聲,好了,下去吧!”女子揮了揮手臂。
“知道了老大……”雖說心有疑問,不過深知自己老大脾氣是什么樣的楊維雪并沒有再說些什么。
她對著床上的女人一抱拳,隨即轉身離去。
“金絲龍戒,老巖這老家伙這是想做什么?想不清楚……”模糊中能夠聽到對方的呢喃,只是分不清楚這說的是夢話還是自語。
“不好意思啊,巖組長不在,要不然您過兩天再來,或者說我留您一個聯(lián)系方式,等他什么時候回來了我再通知您?”回到大廳的楊維雪連忙走上去說道。
“不在?”牧天疑惑地打量了對方一樣,確認一個人在不在似乎用不了這么長時間吧?這京都的天香樓給自己的感覺怎么一個比一個神秘。
“算了,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等他什么時候回來了你們再跟我聯(lián)系吧!麻煩了!”牧天搖搖頭,隨即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了下來。
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能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哪還有心思天天惦記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