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傾藝,二十三歲,今年剛留學(xué)回來。自己一個人在這一座大城市打拼。
大城市很繁華,燈紅酒綠,非常的燦爛輝煌。可是這越熱鬧的地方,就越讓我覺得孤獨,因為沒有一個,可以惺惺相惜的人。
自己擠地鐵,自己上下班,自己吃飯,自己睡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來。
今天我又路過了地鐵站,有個小哥哥在那里彈吉他賣唱,我就上去跟他合奏了一曲。
其實我站在邊上看了許久的,勾起了不少以前的回憶。
特別是那個小哥哥接下來選的那首歌,我記憶特別深,所以我才會上前要求彈奏。
當(dāng)時沒過腦子,呆呆的就上前去了。
《倔強》
在記憶中那個男孩低著頭輕輕的唱,很溫柔很溫柔,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好久好久,已經(jīng)很多年了。
而今天還是他的生日,我還記得,在一起的那幾年,每到他生日的那一天,我們就擠地鐵出去玩。
這也就是我今天來擠地鐵的原因,盡管我天天都擠地鐵,但是今天的意義不同。
我盤腿坐在小哥哥身邊,拿起了他的吉他跟他一起彈。
彈了好一會兒,旁邊的小哥哥一直抬頭道謝,因為我們的彈唱得到了打賞。
站在前面的男人,給我們投了一個硬幣。
“這位大兄弟,你看哪里呢?”
彈吉他的小哥哥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大兄弟大兄弟,你看什么呢?”
前面的人沒理他,他也不氣餒,接著問。
“你要不要點歌?我們這里支持點歌的?!?p> 我沉浸在我彈出的音符里,不經(jīng)意的抬了抬眸只見那一雙黑色的皮鞋。
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但是我也不想考慮那么多,我只管低頭彈奏好就可以了。
直到我的耳邊傳來了我的名字。
當(dāng)時我腦子一片空白。為什么他會知道我的名字?聲音還和記憶中一樣熟悉。
心中一怔,我抬起了頭,看見了我日日想見卻又不能見到的人。
他的身上已經(jīng)褪去了少年氣息,換上了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zhì)。西裝革履的,他過得應(yīng)該很好吧。
他似乎并不驚訝會在這里見到我,很自然的跟我打了個招呼。
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沈傾藝,好巧?!?p> 這是我以前一見到他就會說的話——任堿,好巧。
任堿,我的大學(xué)男友。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從我大一入學(xué)開始,我們就在一起。
他是我的大二學(xué)長,是計算機系的,但我一直都是叫他的名字,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學(xué)長。
他長得很帥,有點高冷,是他們計算機系的男神。而我只是一個英語專業(yè)的小透明。
但是他的高冷遇上了我,就沒有用了。當(dāng)年,我是個非常熱情的女孩子,我對他一見鐘情,之后就對他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他的高冷沒能堅持一個月就敗下陣來,我們就這樣成了情侶。
我有些呆滯,看了他一會兒才笑說:“任堿,好巧?!?p> 地鐵挺嘈雜的,而我聲音低的連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但是他笑了,嘴角有若有若無的弧度。他站在一邊聽著我彈完這一曲才過來。
任堿伸手向我:“一起坐坐嗎?我還沒有吃長壽面?!?p> 沒錯,長壽面,今天是他的生日??赡苁且姷剿屛姨痼@了,差一點就忘記了,今天我也要去吃長壽面的,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