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涵果然再次來到了陸家,他用自己兩年的成就證明了自己,并為莫須有的“罪名”給陸父道了個歉,陸父原本不想搭理,但是陸母在一旁咳嗽了幾聲,陸父冷哼了一下,算了回應了。
陸子霜抱著凌涵的手坐了下來,陸母笑瞇瞇地開始商量結婚的事,陸父冷著臉不同意也不反駁,這事兒總算是定下來了。
凌涵和子霜出了陸家,迎面走來一個男子,陸子霜微微一愣,拉著凌涵就要繞過去,但是男子擋住了他們。
陸子霜換上笑臉,問:“蘇哥哥有什么事嗎?哦,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凌涵,凌涵,這位是蘇家的繼承人蘇遠之?!?p> 凌涵禮貌地伸出手,說:“你好?!?p> 蘇遠之握住了凌涵的手,說:“你好?!?p> 然后不等陸子霜開口,蘇遠之就說:“子霜,我想和凌先生單獨聊聊?!?p> 陸子霜想著,事情遲早要解決,就隨他去了,然后凌涵就被蘇遠之帶到了一邊。
凌涵:“蘇先生,有什么事?”
蘇遠之:“你,會對她好嗎?”
“自然?!绷韬卮鸬暮軋远?,其實心里是有些好笑的,畢竟一個陌生人,口頭承諾似乎并不是很有效果。
但是蘇遠之像是看透了凌涵的想法一樣,他淡淡開口:“我相信子霜的眼光?!?p> 凌涵心里略有些驚訝,但是面上不動聲色,想來蘇遠之不是來跟他說這個的。
蘇遠之:“但是,如果我知道你欺負子霜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把她帶回來,至于你,就不用存在了。”
對于這番威脅的話,凌涵并沒有多在意,他只是平靜地說:“我的妻子,我怎么會欺負,寵她還來不及呢?!?p> 蘇遠之:“但愿如此?!?p> 之后,蘇遠之頭也不回地走了,凌涵看著他的背影,略微有些佩服,大抵這也是真愛吧。
幾天后,凌涵就和陸子霜結婚了。
對于公司的問題,既然凌涵已經和陸子霜結婚了,陸家自然想讓凌涵來陸氏工作,但是平倉的態(tài)度也很強硬,要讓凌涵在這里留三年。
陸父直覺得平倉是不是腦子有坑,凌涵遲早都是要回陸家的,誰會把這么重要的人留在自家公司,于是陸父當場翻了個白眼隨他去了。
凌涵和陸子霜的婚后生活是一如既往的甜蜜幸福,凌涵也不需要讓陸子霜做什么,平常的時間都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而他則去上班掙錢,回來看到陸子霜頓時覺得一切都值了。
一年后,陸子霜就有了身孕,陸母可高興壞了,連忙把陸子霜接回了家,好生照看著。
本以為余生都會如此走下去,可,就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時候,變故突生。
“這天,平倉找到我,將他的真實面目,暴露了出來?!绷韬届o地說。但是眾人明顯都緊張了起來。
“凌涵,你愿不愿意留在平?。俊逼絺}滿臉堆笑地說。
凌涵看著空曠的會議室,皺了皺眉,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開口道:“平總應該知道,我將來會回到陸家的?!?p> 平倉:“沒關系,你也可以選擇留下,做個副總,絕對不比在陸氏差?!?p> 凌涵:“平總說好了三年,豈能反悔?”
平倉:“如果你愿意,為何不可?”
凌涵:“我,不愿意?!?p> 平倉的臉一沉,對凌涵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凌涵:“平總這是何意?”
平倉:“你已經涉及到了本公司的機密,你覺得你還有脫身的可能嗎?”
凌涵也低沉著臉,緩緩地說:“陸氏比之平印不差吧!”
平倉陰惻惻地說:“是不差,不過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以為如何?”
凌涵:“你想干什么?”
平倉:“你說呢?凌涵,進了我平印的大門,你覺得還能隨意的出去嗎?”
凌涵:“看來平印貪污是真的了?”
平倉:“你沒有證據,可不要胡說,凌涵,你是聰明人,咱們一起共創(chuàng)大業(yè),不好嗎?”
凌涵明白世人多貪得無厭,平倉想來已無回頭路了,但是自己該如何全身而退呢?
“那時候的我還是太沖動了?。 绷韬瓏@息地說。
“平總,既如此,你我以后各走一邊,我不會去找什么證據,你就當沒有我凌涵吧!”凌涵到底年輕氣盛,面對平倉的威脅,選擇了直接拒絕。
凌涵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平倉看著凌涵的背影,微微嘆氣道:“年輕人,到底是年輕氣盛啊。不過,凌涵,你以為你知道了我的事,還能完整地離開,未免太過天真了吧?!?p> “回去以后,我怕子霜因為這件事動了胎氣,就沒有告訴她。臨近產期,我與她在醫(yī)院附近暫時租了一個房子安頓下來,說來,是我太逞強了?!绷韬]著眼睛,像是在回憶,也像是在思考,如何說接下來的故事。
“農歷三月十五的夜晚,子霜突然喊肚子疼,我便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我慌忙抱起她,就要往醫(yī)院去,車就停在巷口的一片空地上。但是在我抱著子霜去開車的時候,同樣一輛車撞了過來,那是一件略顯破舊的車,我慌忙躲避,但是還是被傷到了,子霜也是,我倒在地上,在車撞向我們的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開車的人低沉的笑容,在得手之后,車立馬就開走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混合著雷鳴聲一下下地砸向人間,就如這般,就像這個時候的天空,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像是要將我淹沒一般?!?p> 凌涵說著不禁留下淚來,他已然不再沖動,但平靜的外表下卻是難以掩藏的悲痛。
“我掙扎著站起身,跑到了子霜身前,一刻也不敢耽誤,那時候,我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但終究還是晚了……”凌涵哀嘆一聲,眾人便已知曉結果。
凌涵慌忙來到醫(yī)院,醫(yī)生看到渾身是血的凌涵被嚇了一跳,那些血沾在衣服上,縱使是這滔天的大雨也沖刷不凈。
但是凌涵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他慌忙拉住醫(yī)生的手,甚至跪下去說:“求求您,醫(yī)生,救救我的妻子,救救我的孩子……”
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哭泣著懇求,混合著他身上的血跡。
醫(yī)生看到這一幕,反應過來,連忙將陸子霜送進了急診室。
凌涵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過了不久,醫(yī)生走了出來。
凌涵連忙跑到醫(yī)生面前,問:“怎么樣了?”
醫(yī)生似乎不忍心地開口說:“先生,您,要孩子嗎?”
凌涵突然震驚了,他以為醫(yī)生的意思是只能活一個,他明白過來之后,拉著醫(yī)生的手,說:“不,不,先保大人,醫(yī)生,求您救救我的妻子?!?p> 醫(yī)生看著他,又嘆了一口氣,略顯艱難地說:“凌先生,大人,已經保不住了,您,要孩子嗎?”
凌涵像是一瞬間崩潰了一般,他跪倒在地上,瘋狂地喊著:“不,不會的,子霜!”
說著,凌涵就要沖進去,但是醫(yī)生攔住了他:“先生,您不能進去,您,要孩子嗎?”
醫(yī)生又問了一遍,凌涵握住醫(yī)生的手,說:“要,我要孩子,醫(yī)生,我求求你,我妻子這一輩子都沒動過什么壞心思,求您……”
凌涵還未說完,醫(yī)生就說:“對不起,凌先生,我們盡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