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其實就是云景殿的偏殿,平時前殿議事,后殿休息,到了他這個年紀,基本上三點一線就是稷安帝的活動半徑。
蕭慕然特別坦然得揚著下巴:“帶路吧~”
云澄緩緩?fù)鲁鲆豢跐釟?,他一定是腦子壞了,才會被蕭慕然威脅來做這事……等到東窗事發(fā)那天,連累了威遠侯府,他就是家族罪人了。
兩個人在守衛(wèi)重重的內(nèi)宮神出鬼沒,沒幾個起落就到了云景殿附近。
瞧蕭慕然遲遲沒有出手,云澄總覺得有點慌,“你總不會又想用上次那方法吧,我也不想陪你看戲了~”
蕭慕然思索了一番,淡淡道:“想辦法把人支開吧~”
云澄翻了個白眼:“什么辦法?那你快行動啊,再磨嘰下去,得到什么時候,我們家門禁森嚴,祖父還等著我回家呢!”
蕭慕然輕咳一聲緩解尷尬:“暫時還沒想到……”
云澄扶額,辦法還沒想到,就來闖宮,真想問他一句,太孫殿下您是認真的嗎?
蕭慕然原本就是打算今天來探探路,好方便在千秋宴的時候出手,沒想到會碰到云澄,更沒想到能說服云澄一同出手。
不過面對云澄的質(zhì)疑,蕭慕然有些不耐煩道:“走一步算一步,給他來點藥助興也不是不行,對吧~”
云澄強忍住暴打一頓蕭慕然的沖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蕭慕然。
“噓~”蕭慕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原來云景殿還有人在,這下不光是要對付稷安帝,還有另外一個人,也不知是誰,云澄往前湊了湊,想要聽得更仔細。
“父皇~如今威遠侯府的風頭太盛了!您瞧那云澄,眼睛都長頭頂上了,咱們兄弟幾個,他誰也瞧不起,再這樣下去,該對您也有影響了!”
是五皇子宋司培的聲音,他和云澄一向不對付,背后說云澄壞話也沒什么好意外的。
聽到稷安帝拍桌子的聲音,怒氣沉沉:“你還好意思在這告狀??!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
云澄很滿意稷安帝的反應(yīng),明辨是非才是位明君,才值得他和他的家族為之浴血奮戰(zhàn)。
宋司培的聲音又響起,只聽他陰惻惻說道:“父皇!您就這么大方的嗎?現(xiàn)在他們手握重兵,萬一哪天有不臣之心該怎么辦?!”
稷安帝這回是真生氣了,厲聲吼道:“但凡你們兄弟幾個能有一個頂用的,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般局面,威遠侯府功高蓋主,銀甲軍只認云姓,不認宋姓,你以為寡人心里不膈應(yīng)嗎?你們幾個別說帶兵打仗了,哪怕是那云澄的一半,寡人做夢都能笑醒!”
宋司培見挑撥的目的達到,又火上澆油:“父皇,銀甲軍擁兵自重,萬一……您還是應(yīng)該早做打算,要不然就把銀甲軍解散了,不好嗎?”
稷安帝長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解散有什么用!不還是稷安國的兵馬,收編到其他的軍隊,只會攪了原本的平靜?!?p> 宋司培趕緊送上茶水,,奉承道:“您說的有道理,哪怕把銀甲軍全部打散發(fā)配三軍,只要威遠侯府振臂一呼,他們還是會一呼百應(yīng)的,以此看來只能擒賊先擒王??!把云霆那個老不死處理了,剩下云澄獨木難支,再出手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