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眠眠看向楊姨,“讓我住在雜物間,這也是沈少的命令嗎?還是許安凝的命令?”
楊姨的面色有細(xì)微的不自然,“葉眠眠,你現(xiàn)在什么身份都不是,只是沈家的傭人,如果連這點苦都不能吃,那你以后還怎么能好好的伺候夫人?”
葉眠眠不禁冷笑道:“要成為沈家一名合格的傭人,我竟不知要從住雜物間開始,沈少什么定下的規(guī)矩,我怎么不知道?不如這樣好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親自向他確認(rèn)。如果這是他的命令,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葉眠眠作勢要掏出手機(jī)給沈子胥打電話,楊姨一個健步?jīng)_上來,將葉眠眠的手機(jī)拍掉了。
手機(jī)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楊姨厲聲道:“沈少工作繁忙,這點兒小事用不著麻煩他。你哪兒來那么多的廢話,趕緊將你的行李收拾好,一會兒和我一起去醫(yī)院給夫人送補(bǔ)湯!”
葉眠眠冷冷地掃了楊姨一眼,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楊姨對葉眠眠態(tài)度的變化,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楊姨對葉眠眠的明顯敵意,分明就是被許安凝收買了,否則依照葉眠眠對楊姨家境的了解,楊姨不可能一次性拿出十萬塊的支票。
“既然如此,沈少什么時候回來,我就什么時候搬進(jìn)雜物間,否則,我就住在原先那間臥室。”
“許安凝若是回來,你自己想辦法向她交代!”
葉眠眠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她彎腰撿起地上碎屏的手機(jī)和丟在一旁的行李箱,光明正大的搬進(jìn)傭人房。
葉眠眠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身走到楊姨的面前,拿著碎屏的手機(jī)在楊姨的面前晃了晃,冷聲道:“這算不算是‘工傷’?或者是您自掏腰包賠償我的損失?您不賠也無傷大雅,等沈少回來,我自然有法子找他給我報銷,到時候倒霉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p> 楊姨敢拿沈子胥威脅葉眠眠,葉眠眠也有樣學(xué)樣。
葉眠眠只是忌憚沈子胥拿蘇覓威脅她,但不代表她會害怕沈子胥。
楊姨頭一回遇見如此難纏的人,她氣得臉色發(fā)青。
“葉眠眠,你可是要分清楚狀況!我只是輕輕拍一下,是你自己拿不穩(wěn)摔壞了,與我無關(guān)!”
“沈少那么討厭你,你以為你去他面前告狀,他會相信你的話嗎?別那么天真!”
葉眠眠冷笑一聲,“是否告狀和沈子胥相不相信完全是兩碼事,楊姨,沈子胥不蠢,有些事情他未必不知道,你也別總是心存僥幸?!?p> 楊姨瞪著葉眠眠,那道如刀般鋒利的目光,似乎要將葉眠眠千刀萬剮。
“楊姨,什么人該得罪,什么人不該招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葉眠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轉(zhuǎn)身走進(jìn)傭人房,將楊姨直接擋在門外。
楊姨想要踹門,但最終還是在原地跺跺腳,憤懣的轉(zhuǎn)身離開。
某個晦暗角落,閃爍著絲絲紅光。
沈子胥坐在電腦前,將別墅里發(fā)生的狀況盡收眼底。
沈子胥認(rèn)識葉眠眠的時間不算短,他知道葉眠眠這個女人牙尖嘴利,逼急了就是一只炸毛的小貓,會撓你一臉血。
葉眠眠很會藏心事,更會隱忍,葉眠眠嫁進(jìn)沈家的那三年,從不在沈子胥的面前告誰的狀,甚至從未利用他的勢力對付任何一個人。
沈子胥眸色微深,唇角微微上揚(yáng),不可否認(rèn),沈子胥竟然有些期待葉眠眠會不會真的在他的面前告楊姨的狀,更期待葉眠眠會如何說服他,讓他賠償她的“工傷損失費(fèi)”。
江佐拿著一摞文件已經(jīng)站在沈子胥的面前許久,但沈子胥卻像是將他當(dāng)成空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江佐知道,一旦沈子胥露出那種表情,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
“沈總,這些都是要緊急簽字的文件,半個小時后要下發(fā)各個分公司?!?p> 江佐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面上,不忘提醒沈子胥一句。
江佐余光瞥見監(jiān)控畫面中,正好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葉眠眠,這一瞬間,江佐看向沈子胥的目光,不由地多了幾分怪異。
在江佐對沈子胥的認(rèn)知中,沈子胥從來不屑于做這種窺屏的行為,但自從沈子胥離婚之后,江佐發(fā)現(xiàn)沈子胥日益堅守的原則,皆在一個個被打破,然而無一都與葉眠眠有關(guān)。
沈子胥面無表情的將電腦關(guān)掉,開始投入工作,他審閱文件的速度非??欤荒渴锌梢宰龅讲粫霈F(xiàn)任何的紕漏。
沈子胥將文件簽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冷聲道:“一會兒你去買一臺新手機(jī)?!?p> “是,沈少!”
江佐聰明的什么都沒有問,拿起文件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就在江佐離開之后不久,沈子胥也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華庭島。
許是葉眠眠屢次頂撞楊姨,將她得罪透了,她變著法子折騰葉眠眠。
楊姨總會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命令葉眠眠必須將手中的任務(wù)完成,尤其是命令葉眠眠熬湯,不是說咸了,就是說淡了,要不然就是說湯不夠鮮美,亦或是熬制的火候不夠......
總之,不將葉眠眠折騰的夠嗆,楊姨絕對不會罷休。
葉眠眠自小獨(dú)立,她自認(rèn)為自己的廚藝還是不錯的,但楊姨非要在雞蛋里面挑骨頭,她也只能盡其所能將事情做好。
兩個小時之后,楊姨終于肯放過葉眠眠,兩人一起前往醫(yī)院給許安凝送補(bǔ)湯。
許安凝躺在病床上,一張美麗的小臉臉色蒼白,她扭頭一看見葉眠眠的身影,眸光一厲。
“你來干什么?是想來親自確認(rèn)我到底是死是活嗎?”
楊姨瞥了葉眠眠一眼,安慰道:“夫人您別生氣,葉眠眠被沈少安排來做您的傭人,以后她就專門伺候您了。”
許安凝上下打量了葉眠眠一眼,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想要給我當(dāng)傭人,不是什么人都適合的。”
“既然那是沈少的命令,那我也不能拂了沈少的好意,葉眠眠,你現(xiàn)在開始吧,讓我看一看,你是否合適留在我的身邊伺候!”
許安凝的話,夾雜著諸多的譏諷和玩味。
葉眠眠紋絲不動,楊姨見狀,暗中用力推了葉眠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