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俗人了,怎么著吧?”韓小羽雙手胸前抱夾,一臉氣鼓鼓的表情。
梁晨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一直在爭吵,吵論的話題竟然是男人的夢想。
韓小羽執(zhí)著的認為,男人的畢生所求就是那三樣,金錢超跑妹子。段家晟一直在講大道理,什么人生唯有廉潔重,世界須憑清骨撐。什么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什么色字頭上一把刀,男兒當自強,坐懷不亂,不近女色,能用的成語幾乎都用上了。
“男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嗎?”韓小羽冷笑著回答。
“誒誒,再不吃就涼了?!绷撼砍鲅蕴嵝?,希望可以用吃的堵住這兩個人的嘴。
“哼,不跟你一般見識?!表n小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拿起筷子開始吸面條。
所謂湯頭就是一碗拉面的生命所在,這碗豚骨拉面味道極其濃厚,豬大骨一定熬了十幾個小時,感覺每一滴湯都是精華。
段家晟也掰開筷子,吹著氣,喝下一口濃湯。俗話說飯前一口湯,不用開藥方,段家晟確實有吃飯前先喝湯的習慣。
“老板手藝不錯嘛?!彼洁炝艘痪?。
“是,之前路過這里的時候,他家坐滿了食客?!?p> 三人一貓,在這南方的城市街頭共品美食,拉面碗里的面湯還微微冒著熱氣。
“我們明天回靈世界嗎?”韓小羽夾起一顆魚丸,問道。
“你的那個朋友還沒有回消息嗎?”
“沒有?!?p> 段家晟猶豫了一下,邊吸溜進最后一根面條邊說,“回吧,不過你的qq號恐怕要上交。我們回靈世界之后是收不到這里的消息的,你把你的qq借給互通點的于任語,讓他盯著點,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通報給我們的?!?p> 韓小羽點了點頭。
他的qq里就那么幾個好友,季洋和于雙早已杳無音信,灰色頭像不再跳動。他也沒有什么秘密,他的qq號唯一值錢的地方就是那些限定皮膚。
“那,這次行動,‘嵐天’什么的,就不了了之了?”
梁晨也吃完了面,他和段家晟同時從懷里掏出一個煙盒。段家晟掏出的是萬寶路,煙盒紅白相間,是世界上最暢銷的香煙品牌之一。
“喲,Lucky Strike,你居然抽這么昂貴的香煙?給我來一支嘗嘗!”段家晟見到梁晨的煙盒,當即辨別出品牌,伸手準備討一支,“好家伙,還是特供版的,這一盒要五六十萬吧?”
“之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一位美國人送的?!?p> 梁晨遞過香煙,又起身將其點燃。
段家晟吹吐著煙氣,回頭對著韓小羽說:“除了不了了之,還有別的辦法嗎?首先,他們現(xiàn)在在哪,他們的活動目的,我們一無所知。無法掌握‘嵐天’的行動,我們也就不會行動。其次,‘嵐天’僅剩的三名成員各個都很強,我們想要將其剿滅,勢必要派出將軍團和先鋒團里的大佬,才能做到萬無一失。不過,除非徹底發(fā)動戰(zhàn)爭,不然馬國主是不會派出他們的,那些人是冰之國最后的底牌?!?p> “當然,以我的觀察來看,另一個人格的你,也是馬國主最后的殺手锏?!?p> 韓小羽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他的第二人格實力強大,殺戮成癮。也知道他的第二人格對于馬君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回憶,自己站在懸崖盡頭,雨水不斷落在他的臉上。
“對了,我們冰之國有懸崖嗎?或者是……山頭?不帶樹的那種?!?p> 段家晟和梁晨稍微思考了一會,方才說道:“很少,不過也不是沒有,幾乎都在冰之國的邊境。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啊,突然想到的,好奇,好奇而已?!?p> 雖說眼前的兩人值得自己百分百信任,但他還是沒有把那個記憶說出來。
“臭小子,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段家晟嘲諷道,繼而沖著遠處的店長喊,“老板,結(jié)賬!”
這一晚,三個人睡得都很熟。段家晟最后還是跟隨梁晨來到了大酒店,深夜并沒有多余的便宜客房,好在梁晨銀子足夠多,直接開了一間總統(tǒng)套,他和韓小羽兩人也不必睡在標準間里了。
第二天上午,三人皆是睡了個自然醒。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位于十三層,三間臥室一間棋牌室一間餐廳,每一間臥室都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墻壁上掛著50寸的液晶電視。
韓小羽推開柔軟又輕薄的被子,起身走出臥室??蛷d里的窗簾被人拉開,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整間屋子很亮堂。
但再亮堂,也沒有那兩個人影刺眼。
段家晟和梁晨皆是赤膊上身,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做著俯臥撐。汗水順著肌肉流下來,在陽光照耀下更加晶瑩透明。
“我靠,我是沒睡醒么?”韓小羽揉了揉眼睛。
“我們這是在晨練!”段家晟沒好氣的說,“早餐在餐廳桌上,自己去吃!”
不一會兒,梁晨就有些堅持不住了。雖說他也有著常年鍛煉而形成的肌肉,可跟段家晟還是沒法比。
一口氣300個俯臥撐,已經(jīng)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了。
“哈哈哈,年輕人,想要打敗我,你還早的很吶!”段家晟一邊繼續(xù)上下運動,一邊大聲笑著。
---------------------------------------------------------------------
馬君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目光停留在角落里,那里擺放著一盞樹脂臺燈。韓小羽從這里抱走了三盞燈,這臺樹脂臺燈是馬君購買的第四盞。
一位白衣年輕人站在辦公桌前方,負手而立,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巨大的辦公桌上,平鋪著一張世界地圖。在地圖的上方,歐亞大陸的北部,用紅色記號筆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對于宋威的死,我一直都覺得蹊蹺,所以派你過去調(diào)查一下,這也是李桐給我的情報之一。”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俄羅斯圣彼得堡有一位叫做科尤金的老人,據(jù)說是之前迪婭特洛夫事件的幸存者,你去拜訪一下?!?p> “什么時候出發(fā)?”
“下個星期吧。”
“我自己嗎?”
“不,我會委派韓小羽跟你一起去?!?p> 聞言,江永檀一愣。
他等待馬君說出第三個人的名字,比如說沈季含,比如說周凡,甚至是梁晨。不過,半分鐘過去了,馬君仍然一字未提。
“就我們兩個?”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馬君笑了笑。
“馬國主,這小子可是會降低戰(zhàn)斗力拖后腿的人啊?!苯捞匆荒樝訔?。
“你的戰(zhàn)斗力那么高,適當降低點,也沒什么大問題。”馬君道,“況且,我半個月之前就告訴過他,今年會有很多很多的大事需要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