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并不復雜,一眼就能看懂——妖妃出世,殃禍大燕!
莊漠本身是不相信這些的,所謂的真龍?zhí)熳印⑸咸毂佑?,不過是皇室為了穩(wěn)定自己的地位而編造的謊言,經(jīng)過千百年的根深蒂固,早就植入了百姓的心中?;适乙惨虼死^續(xù)信奉這些,然而私底下卻是不屑一顧,但是對于這種天降橫禍一說,也讓皇室非常頭疼。
這個石像明明是人為所造,卻因為詭異的出場方式而暴露在眾人眼前,莊漠連遮掩都不能,有很大概率是要他犧牲莫希月。
畢竟除了莫希月,沒有人得到他的盛寵。
可是這樣,他不愿意。
他記得他說過不管怎么樣都會保護莫希月的。那時他只是把她當作一顆棋子,尚且能說出這樣的話,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慢慢走進了他的心呢?
所以他飛快的思考著,到底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件事,又是誰要莫希月死。
柳皇后亦步亦趨的跟在莊漠身后,看見石像頓時大叫出聲,顫聲道:“陛下……這是在說?”
“妖妃出世……誰是妖妃?”
“這……這到底說的是誰???”
“是……嘉貴妃嗎?我聽說她在后宮可是囂張跋扈至極,把皇后都氣病了。”
“不是吧,嘉貴妃不是不情愿入宮的嘛……”
“這……說不定是因愛生恨?為了報復三王爺,刻意挑撥陛下和三王爺?shù)年P系?”
“說的對啊,因為一個女人,兄弟閱墻……”
在沒有弄清楚是真是假的情況下,莫希月就已經(jīng)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她的存在,就是莊漠和莊遠心中的一根刺。不管莊漠是因為什么把莫希月召入宮,在所有人眼里,她不該得寵,甚至不該繼續(xù)活著。
哪怕她是莫閣老的女兒。
“小全子,把今天的事查清楚,在沒有得出結論前,朕要是聽到誰亂嚼舌根,呵!”莊漠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冷笑道。
雖然沒有把話說完,深深的威脅之意卻顯而易見,頓時沒有人敢再說話。
柳皇后站在后面,眼神充滿了嫉妒,卻順從的走到莊漠身邊,低聲道:“陛下,祭祖儀式已然結束,回宮吧。”
“嗯。”莊漠低低的應了一聲。
“起駕回宮——”小全子叫道。
莫希月雖然離得遠,卻還是知道了石像上面的字,不由得憂心起來。
回宮的路上遠沒有來時那么輕松愉快,所有人都沉浸在“妖妃出世,殃禍大燕”的沖擊中,各懷心事。
姜嬪雖然與世無爭,卻不代表她不聰明,別人都累了一天,回宮休息,只有她,來到了明月宮,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jiān),只留下她們二人。
“嘉貴妃娘娘,這件事……和你有關對嗎?”沒有任何過度,姜嬪低聲問道,表情有些凝重。
莫希月的確沒想到姜嬪會來找她,面色也有些沉重。
看到莫希月的反應,姜嬪就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了,低聲道:“貴妃娘娘,你知道這是在干什么,妖妃出世,你就不怕引火上身嗎?”
莫希月心中有些暖意,原來姜嬪是擔心她。
不由得嘆了口氣,無奈道:“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在哪里出了差錯?!?p> 是的,這件事中的確有她的手筆。她原本的計劃是讓姜嬪借助欽天監(jiān)的預測,通風報信給莊遠,暗示他借助天意打擊莊漠。當然,她也做了準備,莫家的人會把執(zhí)行者控制起來,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將幕后盡可能的打盡。
可是她沒想到,被抨擊的對象變成了她自己。
姜嬪頓時面露憂色,問道:“那怎么辦?可有辦法脫身?禍國殃民的名號一旦安上,多半是活不成了。今天那些官員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妖妃’最大的可能之人。”
“本宮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樣,還得看看陛下的意思,不是嗎?”莫希月溫吞道,臉上不帶一點兒緊張。
姜嬪嘆了口氣,知道莫希月自有打算,不需要她瞎操心。
不過她也有些意外,按照平時的自己,只要跟自己沒關系,是不會管這些事的,今天倒是破了一回例。
也不廢話,行禮離開了明月宮。
至于莫希月則還是心安理得的換了衣服,在明月宮吃喝玩樂,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而莊漠也始終沒有來。莫希月也不急,在明月宮待的十分舒適。
外界卻是炸開了鍋,雖然莊漠下令封鎖消息,但還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宮中和京城有頭有臉的家中,當然除了原本的話,還添油加醋的把莫希月傳成了妖妃,宛如事實一般,不容辯駁。
莫府
“夫君,怎么辦,萬一陛下不信任月兒,真的把她當作妖妃處置了怎么辦?”莫夫人焦急道。
莫閣老和莫希月一般,并沒有太多表情,低聲道:“計劃是她自己制定的,什么后果也應該她自己承擔?!?p>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難不成月兒不是你的女兒,你要眼睜睜的看她喪命嗎?”莫夫人一下子就急了,大聲道。
莫延昭連忙穩(wěn)住莫夫人,安慰道:“母親別急,父親怎么會不管妹妹呢,父親只是嘴硬,私底下已經(jīng)去派人控制了,不管怎么樣,妹妹的命一定是保得住的?!?p> “真的?”莫夫人眼前一亮,卻還是有些不相信。
莫延昭輕輕的點了點頭。
相比莫府,三王府簡直是另一種景象。
“妖妃出世?凌一,你給本王好好解釋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莊遠怒氣沖沖的喊道。
凌一是莊遠身邊的侍衛(wèi),也是莊遠較為信任的一個人。
聞言,凌一頓時咬緊牙關,不肯說話。
“凌一,你是換主子了是嗎?本王的命令都可以不聽了?”莊遠看著他,眼里是說不清的失望。
凌一被那失望刺痛到,跪倒在地,低聲道:“王爺救過凌一的命,凌一這一輩子,都只有王爺一個主子?!?p> 莊遠冷笑一聲:“只有本王一個主子?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你倒是說說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