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wèi)?yīng)寒的語氣,慕夏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應(yīng)寒在息壤瓶里皺著眉頭的樣子。
“應(yīng)寒,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像我們表面看的那樣簡單,你說的沒錯,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就像你一樣,你不是也有不能說的秘密嗎?
還有這個世界也遠(yuǎn)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簡單,西北蠻族崛起,南洋邪族虎視眈眈,光是人類就勢力復(fù)雜,再加上妖類、還有我們不太清楚的各個物種,這世界,遠(yuǎn)沒有書里說的那么簡單。
我才筑基大圓滿,下了山就是炮灰,我還有太多需要提升的地方,還必須待在涼城。
但是,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
應(yīng)寒輕聲道:“真的嗎?你真的想離開嗎?”
“當(dāng)然了。”慕夏哈哈一笑,恢復(fù)了往日的樂觀,“應(yīng)寒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嗎?等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情,我?guī)愫煤萌タ纯催@個世界。”
應(yīng)寒的心情也隨著慕夏而改變,他的語氣明顯輕松了很多:“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
慕夏聳聳肩:“還能做什么?回家曬月亮睡覺喂蚊子,養(yǎng)精蓄銳明天開始對付小冷。”
曬了一晚上月亮后,慕夏發(fā)覺自己睡眠質(zhì)量越來越好了,也許就像應(yīng)寒說的那樣吧,自己的靈魂之力在提升,所以肉身也跟著變強了。
所以說三魂七魄術(shù)好啊,修煉了之后神清氣爽,別看睡的少,每覺都是美容覺。
慕夏洗漱完畢之后,容嬤嬤、慶嬤嬤帶著小暖和小冷過來請安了。
慕夏看著唯唯諾諾的小暖,笑嘻嘻的說:“小暖,怎么還是這么怕我,還覺的我是厄運之女,躲著我嗎?”
小暖嚇得立刻跪在地上,慕夏趕忙寬慰道:
“哎呀,和你開個玩笑看你嚇的,這你得多喝小冷學(xué)學(xué),你看看人家小冷,和誰都自來熟,熱情,多好啊。”
慕夏隨手拿了塊小點心放在嘴里,繼續(xù)說笑:“我覺得我你倆名字起反了?!?p> 慕夏指著小暖說:“你應(yīng)該叫小冷”。
而后又指著小冷說:“你叫小暖。”
屋里兩個嬤嬤兩個丫頭都被慕夏逗笑了,只有小冷微微欠身,一臉精明的說:“八小姐說笑了?!?p> 慕夏看著小冷,好聰明又鎮(zhèn)定的小丫頭,不愧是白曼音教出來的。
玩笑開完了,慕夏收起笑容,坐直了身體,嚴(yán)肅的說:“好了,說笑說完了,該說點正事了。
我這人平事沒什么架子,心中也沒有什么主仆之分,你們在我這里不用講那么多規(guī)矩,大家高高興興就好。
但這不代表我是好說話之人。
有些事我提前說清楚,我是睚眥必報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們在我這里,干好自己份內(nèi)的工作,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但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干了什么不干凈的事,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幾個人立刻低頭,異口同聲的說:“不敢,奴婢們定當(dāng)盡心服侍八小姐?!?p> 慕夏看下馬威立的還不錯,繼續(xù)說:“對了,我這人晚上睡覺輕,千草園那還有幾間空閑的屋子,容嬤嬤,你帶帶兩個丫頭去那住吧,晚上不用守在我這。”
容嬤嬤雖然年紀(jì)大了,也一直住在菡淵樓的一樓,她一聽就知道慕夏什么意思。
她認(rèn)同慕夏這種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態(tài),點了點頭同意了。
“好,那我就和兩個丫頭一起搬過去,八小姐您和慶嬤嬤好好聊一聊成人禮的事情吧?!?p> 慕夏點了點頭,示意三個人離開。
“是,老奴/奴婢告退了?!?p> 待三人走后,慶嬤嬤對慕夏伸出了大拇指。
“我在梁家這么多年,有些事情看的清楚呢,八小姐做的不錯?!?p> 慕夏頑劣的一笑,心里想著,嬤嬤,您話可別說的太早。
果然,下午慶嬤嬤就想收回這話。
“八小姐,這樣不行,手臂要抬高?!?p> “八小姐,這禮行的不標(biāo)準(zhǔn),再低一些,再低一些?!?p> “八小姐,你的眼神太銳利了,不行,要溫柔,溫柔。”
“八小姐,這樣不對,走路不能這樣……”
最后,慶嬤嬤終于抓狂了。
“八小姐,您是來折磨老奴的嗎?”
慕夏頭頂頂了一個小箱子,箱子上還放了一個蘋果,她哆哆嗦嗦、晃晃悠悠的說:
“慶嬤嬤,我怎么是折磨您呢,您不是說我是旺夫命嗎?我是來旺您的。”
慶嬤嬤老臉一拉:“我說的那句話是半句,您是一臉旺夫相,可是明顯不旺女人?!?p> 啥,旺夫不忘女人,這什么奇怪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