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彤猛地睜開了眼睛。
白曼音搬出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梁慕彤還是在乎母親和弟弟的死活的,現在,也只能任由白曼音宰割了。
梁慕彤轉頭看向梁慕瀟,咬牙切齒:“是我,都是我,我逼著小玉這么說的,是我嫉妒梁慕夏比我漂亮,全是我!”
梁慕彤凄慘的聲音在靈堂內回響著,所有人都不說話,等著梁望亭宣布對三小姐的懲罰。
“啪!”
突然一聲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劈入靈堂之內,是誰在這緊張不安的時候發(fā)出拍巴掌的聲響。
眾人如同被雷擊一般,肌肉反射迅速扭頭看去,竟然是躺在地上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慕夏突然打了自己臉一下。
她不是被邪術控制了嗎?她不是死了嗎?
難不成南洋邪術這么厲害,人活著的時候控制活人,人死了之后控制尸體。
這是要詐尸了嗎?
慕夏只覺得好尷尬??!
她看著眾人層層疊疊的視線,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她把旁邊的梁之岑推起來,撓了撓臉說:“對不起,有個小蟲飛我臉上了,太癢了,沒忍住?!?p> 所有的人都傻逼了。
什么情況,你反轉也要提前說一聲啊,要考慮一下我們作為看戲的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裝死就算了,爬起來后用這么饑渴、這么赤裸裸的眼神看著我們干什么?
你這個眼神,讓我們強烈懷疑,你還被那破釘子控制著呢,把我們當成豬肉,想把我們吃掉。
他們不知道,慕夏一爬起來,就看見了靈堂內至少有五個人的紅色之氣。
她可是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這樣的盛世之景了,這幾天在涼城溜達,全是白色,凄慘一片的白色,現在終于有點喜慶的紅色了。
其中最耀眼的還是,梁望亭。
梁望亭閉關前本就是紅中帶黃了,而今天看,那黃色濃郁的快要把他的臉都襯成便便色的了,慕夏知道,梁望亭沖階,可能就在今天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你們的好運,老娘蹭定了!
可是梁望亭為什么還未沖階成功,其中的關鍵究竟在哪呢?
慕夏想不明白的時候,自然是求助瓶子里的應寒了。
“應寒,這么多天了,梁望亭怎么還沒沖階成功?”
“每一個境界和每一個境界提升沖階的方式都不一樣,進入化神境后,離成神只是一步之遙,這一步卻是天與地之間的鴻溝,每一次沖階,都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并不是努力就足夠的。
現在的梁望亭也是如此,看他周身的靈氣,已經滿足了沖階的條件,可至今未沖階成功,就是少一個機緣?!?p> “機緣?”慕夏郁悶了,“這我哪能知道他機緣是什么?”
“夏兒,你父親突破化神境初期,升入化神境中期的機緣是什么嗎?”應寒反問道。
慕夏翻找了一下梁慕夏的記憶。
“大概十年前吧,我也是聽人說的,梁望亭和幾大高手大戰(zhàn)南洋邪士,好幾個人圍攻一個,又是車輪戰(zhàn)又是陣法的,硬是差點敗了。
關鍵時刻,被逼急的梁望亭竟然打破了化神境初期的屏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完成了沖階,而后借由沖階時暴漲的靈氣,直接把那南洋邪士給滅了……”
想到這,慕夏突然明白了,南洋邪士,束魂釘,被釘住的梁慕月,這不是讓梁望亭再次經歷了十年前的事嗎?
怪不得慕夏看到了梁望亭紅色的機緣后,梁望亭依舊沒有沖階成功,原來他的機緣在這呢。
就在慕夏和應寒溝通的時候,白曼音和藍凝海早就針鋒相對上了。
這兩個人從嫁進梁家門開始就互看不順眼,一個嫌棄被人強勢插足,耽誤了真愛,另一個嫌棄小門小戶妄圖用真愛這種虛無之事打壓自己,若不是她倆都是大家閨秀,要面子,早就開始撕逼了。
藍凝海對白曼音也一直是忍讓的態(tài)度,她是很傳統的女人,認為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即使她是女中豪杰,論戰(zhàn)斗力最起碼能排進十大家族的前五十,可她仍然把家庭放在第一位,任由白曼音掌管著家,她只管梁望亭。
可即使讓步成這樣,白曼音也不可能對藍凝海有任何的好感。
拜托,人家是正妻,你把除了梁望亭之外所有的都給了她又能怎樣呢,家里的正主梁望亭你霸占著呢。
不過梁望亭在家里的面子是足夠的,也能做到表面上公平的對待兩個妻子,至于真愛這件事嗎,看梁望亭娶了那么多媳婦,就知道在梁望亭心理可能沒那么重要。
可是最近白曼音明顯囂張了很多,回想上一世,白曼音就要放大招了,遠嫁了梁慕夏,滅了藍凝海,從以后走上飛黃騰達之路,最終讓自己的女兒梁慕瀟執(zhí)掌整個涼城,她就是那垂簾聽政的太后,好不愜意。
這一世雖然因為慕夏的穿越發(fā)生了改變,可是慕夏能看出來,白曼音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