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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掛如何走江湖

第二十九章:靶場校武

不開掛如何走江湖 靈枯蘅 2719 2020-07-07 22:57:00

  當(dāng)夜,我抱著小帕蒂,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訴說我坎坷的命運,我一出生就沒了爹娘,撫養(yǎng)我的叔叔被壞人所害,唯一的朋友被惡徒抓走至今下落不明。

  后來我拜了干爹達(dá)到第一個人生巔峰,可是干爹有精神分裂癥一聲不吭離我而去,我又變成孤獨一人。

  后來我認(rèn)識了段延平,自以為抱到了大腿從此走向人生巔峰,誰知道他家的事比我還窩心。

  今天我又知道了我爹其實不是我爹,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才是我爹。

  “你說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呃!”

  我剛想把頭塞進(jìn)帕蒂胸口,就被田婉揪住耳朵扯到一邊,疼得呲牙咧嘴。

  “別以為你可憐就可以占便宜!”

  她一臉兇神惡煞,害怕死我了。于是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目不轉(zhuǎn)睛又目光渙散地看著她,用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的聲音道。

  “我爹不是我爹,我爹從小就不要我……我有爹沒爹有什么分別!”

  看我這副模樣,田婉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幾分,有些同情地看著我,我感覺時機(jī)成熟,大哭一聲一頭栽向田婉胸口,比起才十一歲的小帕蒂,毒丫頭應(yīng)該更有料吧?

  “別傷心了,公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更何況你還有這么多關(guān)心你的朋友,皇上那么疼你,還有在外漂泊的慕容老爺……”

  額?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話的是武崢,我正趴在他胸口蹭來蹭去。

  我克奧!尷尬到不行的我趕緊坐直身體,左右尋找田婉和帕蒂,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個人正在不遠(yuǎn)處依偎在一起,背著我不知道在干嘛。

  “帕蒂……”

  我?guī)е耷?,張開雙臂要求安慰,小女孩羞澀地低下頭,伸手把一個香包塞給我,看了田婉一眼扭頭跑了。毒丫頭生氣地哼了一聲,追著帕蒂進(jìn)了房間。

  我看著手上的香包,聞到上面淡淡的草藥味與若隱若現(xiàn)的體香,心底涌上暖意。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在唐家堡被奉為上賓,原本就對“來到這里會有回家的感覺”這件事不抱希望,現(xiàn)在更是一點邊兒都沾不上,這里根本就不是我家,我在這可以當(dāng)大爺!

  據(jù)說消息在我來到唐門的前一天晚上,就派人傳報位于河套夏州城的逍遙派總部,我們在唐門等待那邊來的使者就好。

  我就納悶了,逍遙派,一個怎么聽都像是以清凈無為修仙得道為宗旨的門派,為何將總部設(shè)在人聲鼎沸的鬧市之中,按照通俗設(shè)定不是該找個仙氣彌漫的偏遠(yuǎn)山區(qū),花很多錢在上面蓋宮殿蓋廟宇,再起個高大上的名字,讓人一聽就是人間仙境那種的地方,比如什么昆侖山坐望峰光明大祭壇,或者天山縹緲峰禿鷲宮之類的,一看就是絕頂高手多如狗,俯瞰人間皆螻蟻的超然存在。

  現(xiàn)在可好,逍遙派,名字挺仙的,一問在哪,夏州城長安路九十九號,郵編XXXXXX,多LOW,是吧?

  可是,一想到《武俠世界》里的逍遙派是黨項人的后盾,為人數(shù)不多的西北少數(shù)民族輸送高端武學(xué),提高軍隊?wèi)?zhàn)斗力,支持他們建國,就不難理解,逍遙派坐落夏州城的原因了。

  而更奇怪的是,黨項人多數(shù)崇佛,佛教也隱隱成為他們的國教,逍遙派只在背后默默扶持甚至控制黨項高層。而逍遙派的武功路數(shù),明顯走的是道家風(fēng)格。

  至于小冊子最后的不明功法,雖然沒辦法詢問唐恒他們,到了逍遙派卻可以問我那個死鬼“親爹”。

  這都什么事,我來到這個世界還不到一年,就要管三個人叫爹。這其中只有慕容徽是真心實意,那兩個,根本沒見過。

  在此期間,我找到唐琳,想與他切磋唐門暗器,他很客氣地表示不是我的對手。這是當(dāng)然了,我也只是想找個正宗唐門子弟印證一下自己的暗器功夫有沒有練錯。

  唐琳帶著我來到唐家堡西側(cè)的校武場上,這里儼然一座軍營,我已見怪不怪。想想唐門這么牛叉的實力,還不是被兩千多里地外的逍遙派牢牢控制。常規(guī)軍火數(shù)量固然是軍事實力的直接體現(xiàn),但掌握最先進(jìn)戰(zhàn)略核武器才是躋身軍事強(qiáng)國的重要指標(biāo)。

  我們在距離鏢靶百步之遙站定,前方一馬平川,遠(yuǎn)處的鏢靶并非一字排開,而是圍成一個圓圈,這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比試流星趕月那種類型的飛鏢技藝而特地設(shè)定的。

  另外,我看到前方的八面鏢靶中,有兩塊竟然是鐵制的。

  我倆剛一站定在校場上,就有不少唐門子弟在外圍聚集,彼此之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以我的內(nèi)力修為自然能聽清他們說什么,無非就是這是誰啊、那個公子、自不量力、挑戰(zhàn)唐琳之類的閑言碎語罷了。

  我請?zhí)屏障葋恚c頭上前,雙手交叉,左右兩手指間同時出現(xiàn)兩枚十字飛鏢與兩枚鋼針,可以明顯感覺到唐琳催動內(nèi)力運于指間,然而他如何出手卻是完全沒有看清。果然,這人的先天天賦讓他出手奇快,假如與他以暗器相斗,恐怕稍有疏忽就會被他搶占先機(jī)。

  離得太遠(yuǎn),無法完全辨識他的暗器分別擊中了鏢靶的那些位置,僅僅憑借感覺的話,八枚暗器分別擊中八塊鏢靶,無一落空。

  我舒了口氣,取出八枚鋼針,不敢托大,同樣雙手各持四枚,運起內(nèi)力,每一根針上都灌注陰陽兩種暗勁,樸實無華地出手,鋼針離開指尖剎那,不由自主地在其中兩枚之中灌入少沖劍與少澤劍的精義,八枚鋼針不分先后射向目標(biāo)。

  發(fā)射不分先后,位置卻略有不同,飛行速度也有快慢之別,位置靠后的兩枚飛針追上上面的兩枚,輕觸后者尾部,四枚鋼針同時改變飛行軌跡,打著旋繞過最前方的兩塊鏢靶,斜斜釘在兩側(cè)的四面靶子上。至于正面突擊的四枚飛針,其中兩枚凌厲無比,穿透最前方的兩面鐵質(zhì)鏢靶,釘在后面的靶子上,余下兩枚輕而易舉地全部沒入剛鐵鏢靶當(dāng)中。

  我與唐琳對望一眼,并排走向鏢靶,查看各自的成績。周圍觀戰(zhàn)的人也騷動起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首先我看到兩枚鋼針插在正面的鐵質(zhì)鏢靶表面,那是唐琳的飛針,我的已經(jīng)完全沒入其中。

  然后側(cè)面四個鏢靶上,四枚十字鏢分毫不差地釘在正中心,而我的四枚鋼針,其中兩枚穿過了十字鏢中心的孔洞,釘在鏢靶上,另外兩枚稍稍偏離中心。

  最后是藏在后方的兩面靶子,我的鋼針與唐琳的鋼針一字排列在鏢靶上,都沒能準(zhǔn)確命中靶心。

  我倆相視一笑,互相佩服,又感到都有所不足。

  “你出手真快,我都沒看清?!?p>  回去的路上,我們攀談起來,互道練習(xí)暗器的心得與疑惑,互相拆解,彼此印證。晚上我去了唐琳所住的小院,他有一妻一子,兒子只比我小三歲,如今已經(jīng)入了內(nèi)門學(xué)習(xí)唐門基礎(chǔ)功法。

  我不禁感嘆,若非我隨身攜帶外掛,滿級開局,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唐琳的兒子一個水平,哪有資格與唐琳這種浸淫暗器之道二十多年的高手切磋。

  唐家內(nèi)門弟子。我又想起帶我來此的唐凡,如果沒有遇上他,也許我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恐怕就是許久以后的事了。

  他帶我來此的最重要目的,就是希望通過這次功勞,躋身內(nèi)門弟子行列,也為自己父親洗刷冤屈。

  不得不承認(rèn),找到我的確是大功一件,倘若諸事順利,段玨就會解除唐家族老們身上的生死符,相當(dāng)于重獲新生。也許在唐凡的建議下,他們會重新調(diào)查那件事,還他父親公道,也讓他從此在唐家堡挺直腰桿做人。

  這些都是后話了。

  我這個外姓人先被唐白保護(hù)、撫養(yǎng),后被整個唐家四處尋找;唐凡本為唐家子弟,卻被親人趕出家園。人生際遇,總不能隨人愿。

  想到這里,我與唐琳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唐門的藏酒的確不錯,比外面的酒夠勁,以我現(xiàn)在的內(nèi)力,估計就算喝到撐死,也不會有絲毫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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