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顯知道住在城中的客棧很不安全,可是昨天趕了將近一天的路,風(fēng)塵仆仆,實在狼狽疲累。他跟白猴可以無所謂,隨意在哪個山頭里都可以湊活住一晚。
伏嬈也沒有喊累。可是白顯看著伏嬈騎著馬都困到打盹,要不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伏嬈就要從馬背上睡下去了。
白顯便帶著伏嬈到城中投宿客棧,好好洗個澡,舒舒服服地住了一晚上。他本以為出了京都,危險不會來得這么快,沒想到在昨天夜里,他們在睡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在尋找他們了。
白顯望著鄒懷軒:“你是何人?”
鄒懷軒得意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鄒懷軒,你就是白顯?”
白顯干脆道:“是?!?p> 鄒懷軒望向伏嬈:“你就是大安的真命天女伏嬈?”
伏嬈干脆道:“是?!?p> 人家手中拿著畫像呢!問一下,只不過是確認一遍而已。
鄒懷軒望著伏嬈的眼睛得意又色,語氣輕佻:“跟你的母親長得很像,我跟你母親很熟,你母親陪了我很多個寂寞夜晚,妙不可言?!?p> 當(dāng)初鄒懷軒沒有摔死鳳曉唯,的確是因為忌憚鳳曉唯的生母、生父,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可是如今他做的事情已經(jīng)都暴露出來了,鳳曉唯的女兒一直還想找兇手報仇,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不如痛痛快快做個暢快的惡人,反正這些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樣。眼下白顯、伏嬈在他眼中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只是他還真有點舍不得那么快就殺掉伏嬈,很想玩玩之后,再殺了她。
伏嬈聽了他的話,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全身發(fā)冷,眼睛里冒著憤恨的目光:“你就是傷害我娘的人?”
鄒懷軒得意猖狂道:“沒錯,現(xiàn)在就給你娘報仇吧!千萬不要跑了哦。”
伏嬈氣得目光一寒,渾身顫抖,拔劍就要去刺鄒懷軒,卻被白顯攔住,他給了伏嬈一個眼神,然后慢悠悠地將已經(jīng)出鞘一半的劍按了回去,道:“我倒是擔(dān)心你們會跑,你是大祭司吧!哪國的大祭司?”
鄒懷軒冷哼一聲:“大言不慚。”
這個天氣,一般人沒有穿斗篷的習(xí)慣,白顯看到這幾人都穿著斗篷,一個個又都是囂張無限的氣勢,心下想著他們應(yīng)該都是大祭司,慢悠悠道:“你們這些大祭司最討厭了,打兩下就跑,會瞬移術(shù)跑得又快,真是煩人,一會動手的時候,你們能保證不跑么?”
北越大祭司、鄒懷軒一聽此話,感覺到被侮辱,怎么忍得了?平日里,他們早習(xí)慣了別人不敢平視他們,只敢低眉順眼,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聽了這話,氣得就要動手。
纖云先一步伸手攔住,然后望著白顯嬌滴滴道:“這位小哥哥生得這么俊,聽他說幾句大話無妨。
小哥哥,我告訴你,現(xiàn)在大安朝的皇帝是安世瑋,大祭司是妙峰,全天下都在通緝你們,到處貼著你們的畫像,所以我們才這么快就找到你了。
你就是離開了大安,不管去哪個國家,都會被通緝,你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你知道嗎?不如跟著妹妹,妹妹護著你?!?p> 北越大祭司微妙笑道:“你個yin婦,你都多少男寵了,還嫌不夠?他殺了皎然,卞機說了,要他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