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小院兒里一片歡聲笑語,于氏夫婦難得換去臉上的惆悵坐在一起喝茶。
步美小姑娘推著于步崖的新輪椅帶著他在院子里一圈又一圈的走,俏麗的小臉蛋笑成的了花兒。
楚卿和明心坐在廊下,中間的小幾上是清雅甜香的花茶,裊裊的香氣伴隨著少女的歡笑聲,讓楚卿愜意的瞇了瞇眼睛。
明心偏過頭見她這樣不禁笑了笑“你這樣的姑娘家當真少見,若不是我學(xué)醫(yī)多年篤定自己的判斷,怕是會真的將你當成風流少年?!?p> 這突如起來的話讓楚卿猛然回了神?!笆敲餍男煾笛哿Τ錾 ?p> 楚卿翹起了二郎腿,很沒誠心的恭維了一句,捧著茶杯狠狠的嘬了一口“不過你為什么要說出來呢?”
她這氣呼呼的小模樣看的明心翹了翹唇角,就連那雙清淺到近乎沒有感情的琉璃眸也彎了彎“因為想說!”
他語調(diào)溫柔,惹得楚卿耳朵麻了麻,卻也只是扭頭嗔了他一眼“你是正經(jīng)道士嗎?說話為什么是這個樣子?還有啊,什么時候開始治療?需要的藥材是尋常的嗎?”
“無需特意去尋!只是治療時間不短!”明心縱容著楚卿岔開了話題,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原本我在此地最多停留百天,如今倒是不好說了!”
聞言,楚卿坐直了身體“為何?是因為你的修行嗎?”
明心抬手,再自然不過的抬手拂去楚卿頭上飄落的花瓣“是,貧道下山,兩袖清風,每到一地最多停留百日。”
不等楚卿開口,明心又接著問道“我倒是聽說,你過幾日要走?!?p> 要問的沒問出來,反倒變成了回答的人,楚卿張了張嘴,最終懶散無力的將自己摔在了大椅上“是....”
她拉長了調(diào)子,沒精打采的無賴樣兒看的明心有些錯不開眼“你不是很關(guān)心你的于兄弟嗎?為何這般匆匆?”
說著話,明心也學(xué)著楚卿的樣子往后靠了靠,眼神飄散間就見屋里窗邊學(xué)習(xí)的風華目光定定的鎖在他身上,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卻因為樹葉隨風拂動將他那張艷麗的臉映襯的明明滅滅。
明心勾了勾唇角,眼里似有所悟,卻若無其事的偏過頭聽楚卿說話。
“我和風華打算周游邊境,如今出發(fā)才兩個月,一路上收獲不小,與于家也是這般相識....”短短一句話,楚卿就將她這兩個月為百姓做的事兒抹了過去。
“原是如此....”明心點了點頭“那你這般細致也算難得了!”他說著他了個稽首“施主是真善人.....”
明心的態(tài)度鄭重,楚卿也不敢含糊,盡管她自覺摸索出明心的幾分真性情仍是如此,道是明心的信仰,而尊重是楚卿愿意給予任何人的對待。
“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了,我回去會盡快著手安排....”楚卿送他出門,回頭再看這個小院兒,竟覺的多了幾分仙氣兒....
.............
悠悠哉哉的過了兩日,風華便發(fā)現(xiàn)自家公主竟擺弄上了鳥兒,而那個快要被折斷雙腿的于步崖更是近乎黏在了自家公主身邊,不是說書就是談笑。
風華整日綠著臉埋頭在書中,卻不敢有半點兒跑神,自家公主太優(yōu)秀,而他若想真的不再做拖后腿的,便只能不停歇的讓自己變得更強,無論是文,還是武。
于父于母這兩日忙著給于步崖張羅吃食,補湯一盅接著一盅,雖然不過兩日功夫,于步崖那張俊秀的臉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圓了一圈。
就連明心再給他搭脈時都不由得感嘆了一句“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楚卿在一邊看著明心笑,她總覺得這個小道士有獨特的娛樂細胞....
等到一應(yīng)用具都準備齊全,于步崖被安置在床上后,楚卿和風華便推搡著不情不愿的夫婦倆出了門,同叔拉著于步美,直到門被關(guān)上,楚卿和風華分散在床頭床尾,于步崖仍是一聲未吭。
“一會兒你須得自己忍著不動,若沒有什么要說的,就把這木棍咬在嘴里....”明心轉(zhuǎn)身重新核對了一遍要用的東西,見于步崖嘴里咬著木棍定定的瞧著幔帳上空,便當機立斷的朝著楚卿和風華揮了手.....
風不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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