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那一瞬間,那個光點又出現(xiàn)在石真人面前。
“石大人,外面我殺了12個,再遠(yuǎn)點我還殺了2個。還有一個人離這里有幾百里。您知道,我現(xiàn)在飛不了那么遠(yuǎn)的!”純鈞子匯報道。
“那一個人就留給老弟解決吧!”石真人冷冷的說道。
“對了,石大人。有二個離得遠(yuǎn)的人,他們還和一個與小大人有關(guān)系的人在一起。只是那位大人,看著快不行了。我用那二人的血中精華,給他補(bǔ)了一下。應(yīng)該死不了!”純鈞子又接著補(bǔ)充道。
“知道了!”石真人回答道。陳明的死活對石真人沒影響,但純鈞子卻不敢這么想。所以要面面俱到的做好,畢竟這也是小事一樁。
“石大人,我看您的傷恢復(fù)很多了。為什么您不直接幫助小大人,而是讓小仙代勞呢?”純鈞子又問了一句。
石真人扭頭看了純鈞子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那個光點卻猛然一暗,就象大風(fēng)吹滅小火苗一樣,很快就要熄滅了。不過當(dāng)那個光點快熄滅時,石真人才扭過頭來。
“我的事你也敢管!活膩了!”石真人說完,那道金光一閃就不見了。
又過了一會,那個光點才恢復(fù)了一些光亮。純鈞子小聲的說:“唉,我又多嘴了!這下又多了一千年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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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佑是被嗆醒的!
他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種紅色液體已經(jīng)浸沒了自己的半邊臉。于是呼吸間被這些液體給嗆到了。只是這液體為什么那么腥?他掙扎著用手把自己撐了起來,在陸地被淹死,那可真是笑話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空地。因為地勢略有傾斜,所以一大片血跡淹沒了這邊。
是!他的雙腳站了一片血洼里!那些血將自己的雙腳也淹沒了。血粘在腳上很濕滑,粘糊糊的,感覺很不舒服。他艱難的移動著雙腿,將自己從血洼中挪了出來,走到一塊稍稍干凈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只是當(dāng)他坐下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坐到了二個軟綿綿的東西。他伸手將那二個東西,從屁股下面摸了出來,拿到眼前一看??吹侥嵌?xùn)|西時,他手一抖,那二樣?xùn)|西就掉到了地上。然后他突然劇烈的嘔吐,不僅將中飯給嘔了出來,甚至還開始嘔著黃水。過了很久他已經(jīng)嘔不動了,只好癱躺在地上,急劇的喘著粗氣。
好不容易緩了一緩,但耿天佑再次看了一些難以形容的東西。他強(qiáng)忍著惡心與煩悶,掙扎在附近尋找起來。過了不久,他終于確定了一個事實。
昆侖鏢局的人應(yīng)該是都死光了,但死狀則過于慘烈。所有人都象被一種鋒利的物品給切割過,被切成了無數(shù)個小肉塊。那些肉塊切口非常的光滑,血液完全的流了出來,形成了一個血洼。從地上的肉塊很難看得出,這里曾經(jīng)有十多個人存在過。因為被切割得太小,所以驗尸也就不可能了。之前他看到的二樣?xùn)|西,竟然是一個眼睛被切成了二半的形狀。這不禁讓他對仙劍的認(rèn)識復(fù)雜了一些!
太殘忍了!所有人都死無全尸!
空氣的血腥味非常濃郁,讓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大哥,那些人都被干掉了?”耿天佑問道。
“嗯。純鈞子還說,還幫你把外面的二個人也干掉了!”石真人緩緩回復(fù)道。
“外面的二個人?”耿天佑有些迷惑。
“就是送你兄弟去看病的那二人。純鈞子也給殺了!神仙辦事,你放心!”石真人解釋道。
“哦,對了。我?guī)熜质軅?,我要去看他!”耿天佑掙扎要去看陳明?p> “放心吧,他死不了!純鈞子救了他!只是你的狀態(tài)并不好!”石真人有些關(guān)心的說道。
耿天佑這才想到,自己也受了重傷?,F(xiàn)在連走路都困難,全身上下哪里都痛。
“大哥,我們殺人了?,F(xiàn)在該怎么辦?”耿天佑猶豫的問道。
“是你殺人了!我可什么都沒做!”石真人冷冷的回復(fù)。
耿天佑想想也對,難道去告訴別人,人是仙劍殺的嗎?只是這十多具尸體既然都認(rèn)不出來了,帳遲早會算到他頭上的。但是一想到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耿天佑暗示自己并沒有做錯?!斑@些人就是該死!”
耿天佑走到仙劍旁撿了起來。劍身已經(jīng)插回去了,還是拉不開。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劍的附近也是一點血跡都沒有。仍然是古樸樣式并不起眼,但誰會知道,這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純鈞子做事讓人很不理解。比如人都被切得了細(xì)塊,但鏢局里的桌椅,物品都完好無損。耿天佑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思考著下一步怎么辦。但是他腦子很亂,根本沒有頭緒,殺人了肯定是要跑路的,但是去哪里,自己并沒有方向。而且受傷這么重,也根本跑不掉。
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兵法三十六計的第十六計:欲擒故縱。“他”每次都說的好聽,結(jié)果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自己傷勢太重,如果沒有幫助,肯定死定了。這次說什么也要讓“他”出點力才行!
當(dāng)然耿天佑知道石真人,在監(jiān)視自己的思想,但是不確定他監(jiān)視的程度。所以他只是想起了一個成語。于是他說:“大哥,我快要死了!不能和你闖蕩江湖了,就此別過!”
“欸,老弟,你可不能死??!我還有事要讓你去做呢!”石真人有些急迫的說。
“但是我的傷真的很重。而且又殺了人,如果不能快速離開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上門來抓我了!”耿天佑說道。
“你等下,我找純鈞子問一下!”石真人快速的說了一句,就沒聲音了。
耿天佑知道自己猜對了,大哥并不是隨時隨地的在監(jiān)視。大概是自己叫大哥,或者想到大哥、或者是提到大哥。大哥才會有感應(yīng)。剛才自己就是用“他”來代替,所以“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看起來神仙都是一樣,要有心靈感應(yīng)才會有響應(yīng)的。這就叫有求必應(yīng)。
很快石真人就回復(fù)了,“純鈞子說,可以用那些人血提取一點精華,能夠幫助你快速恢復(fù)傷勢!”
“??!那不是吸人血嗎?那我不是成了妖魔了?”耿天佑大吃一驚的說。
“那叫廢物利用。反正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別浪費了!”石真人解釋道。
“大哥,你到底是蒼生派,還是天道派?。课以趺锤杏X這事有點邪?”耿天佑繼續(xù)問道。
只是石真人根本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動作快點,躺到血洼里去!你還要不要活了?”
耿天佑見沒辦法,現(xiàn)在還是保住小命要緊吧。反正人已經(jīng)殺了,再多幾條罪,也無所謂了。他又走到血洼里,躺了下去。這時他手里仍然握著仙劍。只是這時仙劍的溫度有些升高,之后越來越燙。他燙得實在受不了了,大叫了一聲,松開了手中的仙劍。
接著他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手心流到了全身各處,那是一種溫暖舒爽的感覺。身體的各個部份受到這股暖流的刺激,疼痛逐漸的在減少。接著瘙癢遍及全身,讓人非常的難受。只是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在溫暖與瘙癢的反復(fù)刺激下,他竟然睡著了。
“醒來!”突然石真人在他腦海里喊道。
耿天佑騰了的一下坐了起來,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基本上好了。就是一些斷骨處,仍然有些作痛,但并不是特別影響行動。只是他發(fā)現(xiàn)右手心上,多了一塊紅色的胎記一樣的東西。
“大哥,這塊胎記哪來的?我以前沒有??!”耿天佑問道。
“這是純鈞子的法術(shù),將來你可以用這只手吸人血,恢復(fù)自己的傷勢!”石真人很快的回復(fù)道。
“這是妖魔法術(shù)!我不要,請純鈞子收回去吧!”耿天佑驚訝又堅決的表態(tài)。
“沒辦法了,這個烙印是終身的。除非你成仙后,法力超過純鈞子,否則就消不掉的!”石真人解釋道。
耿天佑突然將右手放在地上使勁的磨,他想把烙印給去掉。結(jié)果手心被磨得血肉模糊,但烙印仍然是清晰可見,一點都沒有磨損。
“跟你說了,去不掉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石真人在一旁嘮叨著。
“我要把這只手砍掉!我不能成為邪魔妖道!”耿天佑決然的說著,接著就去找刀劍。
“喂,你別亂來!你不會把手包起來嗎?只要不接觸血就行了!”石真人有些緊張了。
耿天佑想想也對,把手砍了那是萬不得已的做法。于是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把右手給包起來。他埋怨的說道:“大哥,你早點說嘛!害我磨了那么久的手!”
石真人沉默了。
耿天佑現(xiàn)在再看那塊血洼地,血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連著血洼里的肉塊,也變得干癟癟的。讓他感覺又有些惡心。不過現(xiàn)在體力恢復(fù)了許多,自然就有些抵擋力。
他長呼了一口氣就準(zhǔn)備離開?,F(xiàn)在恩怨已了,該是考慮何去何從了!
不過當(dāng)他剛要走出鏢局,又退了回來。接著把鏢局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原來耿天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管將來怎么過,財、法、侶、地都是不可缺的。而現(xiàn)在自己主要是缺財。昆侖鏢局行事如此囂張跋扈,平時肯定也收不少不義之財?,F(xiàn)在這筆財,就該自己行俠仗義了!
簡單的說,耿天佑要劫財了!
他仔細(xì)的從前院搜到后院。在前庭里有一些貼條的箱子。打開一看,主要是一些外銷商品,雖然價格可觀,但不利手?jǐn)y帶。所以他只是瞧了一眼,就繞過去了。
來到后院,他直奔賬房而去。這里有一間小房子。只是他進(jìn)去以后發(fā)現(xiàn),一張桌子,數(shù)個箱子。賬簿散落一地,箱子也被打開,里面空空的。房間里一個隱秘的地方,還有一個打開的秘道??礃幼?,賬房先生見勢不妙,已經(jīng)帶著錢財逃跑了。
耿天佑掃興的走出了賬房。后院有很多臥室,應(yīng)該是給鏢師們居住的地方。耿天佑一間間搜過去,只找到了一些銅錢,不過并不多。鏢師們平時都是大手大腳的,誰也不知道下趟鏢會有什么風(fēng)險,所以很少人會存錢。
走到一間比較大的臥室,耿天佑突然聽到屋子里有聲音。他沖了進(jìn)去,舉著劍對著里面說:“什么人?出來!”
“大俠,你不要殺我!我什么都沒看到!”只見一個相貌略有點姿色的年青女子,捂著臉走了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耿天佑問道。
“我叫小翠!”
“你為什么在這里?”
“昨晚我被劉武帶了回來,他叫我今晚還要陪他。所以不準(zhǔn)我走!”小翠回答道。
“劉武?”耿天佑好象聽過這個名字。
“對,就是劉武。他是劉鏢頭的弟弟!”小翠解釋道。
“你不要殺我,我知道劉鏢頭財寶收藏的位置!”小翠又急忙的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耿天佑不解的問道。
“雖然我是劉武的女人,但有時候劉鏢頭會趁劉武不在的時候來找我!所以他們兩兄弟的秘密,我都知道些!”小翠解釋道。
耿天佑沉吟了一下說:“帶我去!”殺一個無辜女子,他做不出來。
很快小翠帶著耿天佑來到一個雜物間,打開了一個密格。里面有數(shù)十兩銀子和數(shù)張一百兩一張的銀票。耿天佑連忙把這些錢收了起來。
“就這些了,劉鏢頭平時好賭,也沒存下多少錢?!毙〈浣忉尩?。
耿天佑想了一下,遞給小翠幾兩銀子,說:“你走吧!這里不能再呆了!記住你什么都沒看見!”
小翠接過錢一楞,又興奮的對著耿天佑磕了一個頭,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耿天佑估計這里搜的差不多了,于是點了一個火把,把各個屋子里都點著了。然后從后墻跳了出去,向家里跑去。
耿天佑拼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在路上他估算了一下,他在昆侖鏢局至于呆了1個半時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色不早了,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會天晚關(guān)閉城門。所以他必須在有人報官前,逃出城去!如果等到明天早上,逃出去的機(jī)會就太少了!
在他一頭撞進(jìn)了堂屋時,屋里的三人都被驚動了。
靜宜正在屋里繡花,她看到耿天佑渾身是血,衣服上破破爛爛,不由得捂著嘴巴驚呆了。父親聽到聲音,拿著一本書踱了出來,看到他的樣子,書本掉在了地上,也沒去撿。阿娘從堂屋外進(jìn)來看到后,直接呆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過耿天佑沒有多少時間解釋,只是簡單的說了句:“父親,阿娘,我殺人了!”
靜宜連忙過來扶著他,想要他坐著慢慢說。不過他卻阻止了,仍然繼續(xù)說:“我和陳明今天去鏢局找工作。結(jié)果遇到了劉昆家的鏢局。結(jié)果被他們捉住打了一頓。我們奮起反抗,殺了他們十多個人?,F(xiàn)在我準(zhǔn)備要跑路了!”
父親與阿娘狐疑的看著耿天佑,連靜宜也不太相信這件事情。二個新人,殺了十多個鏢局好手,這怎么看也不可能會發(fā)生。
“天佑,你慢慢說。從頭說起,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娘急切的問道。
“娘,我沒時間解釋了。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要趁天還沒黑,趕快出城,不然明天就來不及了!”耿天佑說完,將懷中的銀票和銀兩全部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
這時三人開始相信耿天佑說的話了,畢竟這么多錢,不可能會憑空出現(xiàn)的。加上他全身的血,看來真的可能發(fā)生了很嚴(yán)重的事情。
父親皺著眉頭問道:“你準(zhǔn)備逃到哪里去?”
“父親,我現(xiàn)在也說不出來。至少要在外面躲上幾年再說!”耿天佑有些猶豫的說道。
靜宜大哭起來,抱著耿天佑說:“哥,你犯了什么事?讓我去頂罪好不好?你不要離開我們!”
阿娘瞧著耿天佑半天沒說話,傻傻的站在那里。
耿天佑又對著父母磕了幾個響頭,說:“爹、娘,孩兒不孝。不能侍奉爹娘了!你們多保重!”說完,他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
“天佑,你等一下!”阿娘在背后突然開口說話了。
耿天佑轉(zhuǎn)身過來看著阿娘。只見阿娘眼眶中含滿淚水,但是卻異常冷靜的說道:“你外出要用錢,這些你帶在身上。該花就花!”
只見阿娘快速的將桌子的錢分成了二份。她將少的一份挪向了自己,說:“我們家一年5兩銀子就夠了!這些錢已經(jīng)足夠我們用上十年。十年后如果你能回來還好,如果不能回來,多的錢我們也沒有用!”
“娘!”耿天佑咚的一下,跪倒地阿娘面前。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阿娘卻仍然冷靜的說著:“你逃亡在外,不能沒有身份!”說完,她卻看著父親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快把東西拿出來吧!”
父親點點頭,沉默的起身進(jìn)了屋子,一會拿出一個木盒,手有些顫抖的放在桌子上。
阿娘急忙上前將木盒打開。耿天佑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張度牒?。?!一張度牒價值五百兩,但是這東西有價無市。黑市價十倍都不止。
家中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父親開口解釋說:“早年我為官時,曾經(jīng)買了一張度牒,準(zhǔn)備留做最后保命之用。沒想到現(xiàn)在要給你用了!”
阿娘打斷了父親的說話:“是該給天佑保命了!”
“天佑你有了此度牒,天下哪里都去得,也沒人會查你。這樣我們也放心些!”阿娘又接著說道。
耿天佑無語凝噎的看著父親和阿娘。家中貧困很久了,但始終沒有將它變賣改善生活?,F(xiàn)在自己要逃難了,父親和阿娘卻把希望給了自己。他低頭跪下,口上竟然說不出話來!
此時父親已經(jīng)拿出筆墨,在度牒的空白處開始填寫。很快就填寫到法號一欄,他隨口問道:“天佑,你想給自己取一個什么樣的法號?”
“智深!”耿天佑想了一下,很快的就回答道。
這些年說書先生都有講一個叫《水泊好漢傳》的話本。其中打虎英雄武大強(qiáng),花和尚肖天戰(zhàn),都是大家喜歡的人物。耿天佑也不例外。那個肖天戰(zhàn)的法號就名為智深。所以他借用了一下。
父親瞧了耿天佑一眼,就寫上了智深二字。又開口說:“你可不要做花和尚!”
“孩兒知道!”耿天佑點頭說是。
父親再次檢查度牒上的填寫,確認(rèn)無誤以后。說道:“你起來吧,這本度牒一定隨身帶好。王朝法例,出門要有路引。這本度牒可以讓你天下哪里都能去。而且能免差役、徭役。進(jìn)城也免交入城稅?!?p> 耿天佑鄭重的接過這本度牒,雖然只是紙本,但感覺有千金萬擔(dān)般的沉重。又對著父親、阿娘各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父親!”
“多謝阿娘!”
“將來有朝一日,孩兒還會再回來,報答父母養(yǎng)育之恩!”
父親面帶疲憊的說:“你去吧,只要你能平安無事。我和你娘就放心了!將來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耿天佑再次行跪拜大禮后,就要離開了堂屋。
“天佑,你再等一下!”阿娘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一會阿娘拿了一件僧袍出來,遞給了靜宜。
“靜宜,你去幫你哥把衣服換了!”阿娘吩咐道。
靜宜連忙拉著耿天佑進(jìn)了屋子里,直接就幫他脫衣服。
“我自己來吧!”耿天佑說道。
“不,讓我再侍候你一次!”靜宜強(qiáng)忍著哭泣,快速的幫他更換衣服。只是內(nèi)褲,由于耿天佑的堅持,她就沒有幫他換了。
當(dāng)她看到耿天佑一身僧袍時,終于大哭起來,抱住了他說:“哥,你不要走!我離開不你!你答應(yīng)過要娶我的!”
耿天佑也是熱淚盈眶,輕輕的抱著她。心中充滿著愧疚。不過還是一咬牙離開了!
出了門后,只見父親拿著一把菜刀。耿天佑心中一楞,不知道什么事。
父親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這個頭就讓我來剃吧!”
耿天佑強(qiáng)忍淚水,跪在地上,任憑父親給自己剃光頭發(fā)。好幾次剃傷了頭皮,也是強(qiáng)忍著不出聲。直到父親放下了菜刀。接著阿娘又把耿天佑的僧袍仔細(xì)檢查,把每一個褶皺都撫平。
“去吧!”阿娘嘆息了一聲。
耿天佑流著淚出了家門,身后傳來靜宜的聲音:“哥,我會等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