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皇帝寵妃
厲澤漆心急,早就先行一步,回了京都城。
都城城門緊閉,城外一片蕭條凄涼之象。陸啟叩門,半晌,城門微開了一個縫,露出了半個腦袋?!皝碚吆稳??”守門的士兵問道。
陸啟從腰間取出塊腰牌給守門的士兵看,士兵見狀臉色大變,忙打開城門迎接二人進城。
守衛(wèi)見厲澤漆一行人進來了,慌忙地關上了城門。
“城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陸啟黑著一張臉問。
守城的士兵沒有見過厲澤漆,只是憑著令牌,他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宮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一個小兵又如何得知呢?
匆忙,進了皇宮,沒有任何人阻攔,厲澤漆反而有些心虛了。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一個清朗爽脆的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耳朵。
只見一白衣女子,衣著丫鬟模樣,輕紗覆面,出塵脫俗。
一種強烈而又熟悉的感覺,直擊厲澤漆的心臟,仿佛脫離了正常的節(jié)律。
“殿下要見陛下,請跟奴婢來!”白衣女子淡淡的道。
陸啟正要張口問,被厲澤漆攔住了,示意她跟著就是了。
剛走幾步,又碰到攔路之人。
“這都是什么人?。 弊I諷。
只見一身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的女子,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體態(tài)修長,妖艷,勾人魂魄。
“梅妃娘娘吉祥!”陸啟隨上官慕云進宮見過梅妃,見此忙向女子行禮。
厲澤漆一向不把她父皇后宮嬪妃放在眼里,這時自然是不理她。
梅妃沒有子嗣,頗受皇帝寵愛。
那梅妃擺擺手示意讓免禮,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厲澤漆身后纖瘦白衣女子,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笑容。
可能是看白衣女子對她夠不成威脅,轉而又厲澤漆道:“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梅妃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厲澤漆冰眸掃視,凌厲刺骨。
“好,你給我記住你說的話!”梅妃拂袖而去。
厲澤漆似乎對這種事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厲澤漆被白衣女子領到了軟禁皇帝的房間,屋子很大,卻很空曠,除了一些簡單的用物以外,再也找不出多余的東西。
榻上躺著一個人,厲澤漆看不清楚那人的臉,榻上的人見白衣女子忙掙扎著要坐起來,卻不料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使者見狀忙上前去扶起那人。那是一張骨瘦如柴的臉,顴骨高高突起,眼神渾濁,臉上沒有一絲血絲,甚至有些灰暗,顯然已經(jīng)病了多時。
“陛下,太子殿下回來了?!卑滓屡拥吐暤?。
皇帝慢慢的轉過頭,望著厲澤漆老淚縱橫地道:“漆兒,辛苦你了!”
厲澤漆盯著他的父皇看,沒有表情,他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心中五味雜陳。
他沉著臉,一動不動。
“漆兒,你是在怪父皇嗎?”皇帝有氣無力地問道。
“當年的事說來話長,若非不得已……”皇帝意味深長地嘆道。
“父皇,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臣并不想知道!”厲澤漆冷冷的道。
皇帝臉色慘白,此時他并不是一國之君,而只是一位無奈的父親。
“漆兒,先回去休息吧!”皇帝頓了頓接著道“也許什么都不用做,你回來了便是好事!”
厲澤漆這幾日都會住在宮中,剛到門口就看見了跟上來的白衣女子,低著頭,無精打采的。見厲澤漆來了,咧嘴一笑,道:“殿下不必憂心,所謂河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就是漁翁,陛下也是!”
“給本宮送信的是你?”厲澤漆試探性問道。
目前來看,此人還是幫自己的。
“殿下覺得呢?”白衣女子神秘兮兮地道。
厲澤漆心生疑惑,他為何會對眼前的女子,心生好感?
他抬手,要去掀白衣女子的面紗,白衣女子后退,躲開了,“殿下,這可不好吧!”
厲澤漆的手僵了一下,手縮了回來。
眼前就是東宮了,他推開門,里面的陳設不算奢華,卻是干凈整齊,應有盡有。與之皇帝的寢宮相比,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已經(jīng)許久沒有住過這里了。
白衣女子看著厲澤漆充滿疑惑的雙眸,一剎那間,她的心好想被什么東西狠狠的蟄了一下,有點隱疼,卻又是十分開心,十分興奮。她的臉有些微微發(fā)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你的臉?”厲澤漆微微一笑道。
他并非不愿意說下去,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從何說起而已。
“梅妃娘娘吉祥!”門外傳來了宮女的叩拜聲。
“太子殿下回來了?”梅妃問。
“是!”宮女回答道。
門被推開了,沒有任何征兆,有的只是一個趾高氣揚的女人,這個人厲澤漆見過,她便是他父皇的妃子——梅妃。
“喲~是哪里來的鄉(xiāng)野丫頭,見本宮也不知道行禮,太不懂規(guī)矩了?!泵峰逃柕?。
白衣女子氣結,她本想出口頂撞,卻又想到厲澤漆的身份,她不想讓他為難,只得忍著。
“梅妃娘娘吉祥!”白衣女子行了個禮。
“梅妃,你可是閑得慌!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本宮的脾氣可不是好的征兆!”厲澤漆并不客氣,話語也難聽了些。。
“太子殿下,這就不高興啦?本宮只是教訓一個下人……”
“這位姑娘是本宮的朋友,并非梅妃娘娘所謂的下人,若是梅妃娘娘是來教訓人的,那就來錯地方了,請回吧!”厲澤漆沒等梅妃說完便反駁了回去。
梅妃自知沒趣,便悻悻地走了!
“不要和她一般計較,這女兒仗著父皇對她的寵愛,無法無天了!”
別的嬪妃見到厲澤漆都嚇得,不敢說話,這個梅妃是個例外。
她從來不怕他……
“既然殿下已經(jīng)安然無恙,那奴婢就回去侍奉陛下了!”白衣丫鬟恭敬地道。
厲澤漆點頭,看著她出門而去。
天色已晚,夜幕早早拉了下來,吹了幾陣寒風,凜冽刺骨,門口的宮冷得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今年的天兒特別冷!”
“就是,這就已經(jīng)入冬了!”
“哎!”
一個宮人朝屋內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膽怯,他揉搓著雙手,朝手中哈了幾口熱氣,“你說這太子殿下是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另個宮人撇了一眼屋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噓!誰知道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閑聊好一陣,才止住了話語,他們全然不知站在身后的人已經(jīng)停了許久了。
厲澤漆的腳剛邁出門,兩人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可比寒風吹的冷多了,只覺背脊梁后陣陣寒意。
心里還盤算著這太子剛才到底有沒有聽見他們剛才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