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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的風(fēng)流王爺

第九十六章 兩個可疑之人

北宋末年的風(fēng)流王爺 扶桑太守 2925 2020-10-04 15:11:49

  兩人在黑漆漆的房中,在黑漆漆的床上,倒在床上緊緊地?fù)г谝黄穑质且魂囬L長地深吻。直到他被自己的“臟東西”撐持得幾乎要失去理智,這才一把將暖兒推開,大聲地叫嚷著說:“不行了不行了,得趕緊睡覺啦,要不然大錯鑄成,悔之晚矣!”

  暖兒見他突然把自己推開,不禁暗暗地佩服他的自控力之強,心下卻也有些難以言說的失落感。便不再理他,自回到自己外屋里的小床上睡下。

  暖兒的心間情動如潮,雖然已經(jīng)躺下,卻是久久地難以平靜,一晚上承他兩次深深地長吻,在他少女的芳心深處,直是惹起了喧天波瀾,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他的那張俊美的面孔,就會感受到他的那雙緊擁著自己的有力臂膀,就會感受到他的緊緊地壓迫著自己的雙唇,就會感受到他那粗重滾燙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張夢陽躺在里屋的床上,如潮的欲火漸趨平靜,困意襲上身來,終于在朦朦朧朧中進入了夢鄉(xiāng)。

  聽著他那均勻的呼吸聲,暖兒那涌動的情潮仍未全然平靜下來,她趿上鞋子,悄悄地把羊油燈點著,然后輕手輕腳地來到張夢陽的床前,眼望著他熟睡中恬然的臉龐,情不自禁地彎下身來,在他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第二天剛剛聽到雞鳴之聲,東邊的天空尚未露出魚肚之白,張夢陽及其隨行人員便都結(jié)束停當(dāng),裝扮做一行商旅騎馬出發(fā)了。他們在城內(nèi)轉(zhuǎn)過了幾條長街,來到了外城,在外城沿著一條筆直的大道馳至開陽門,出了開陽門,直奔良鄉(xiāng)而去。

  張夢陽自西北來燕京之時,所走的乃是經(jīng)奉圣州過居庸關(guān)東來的北線,那條路線乃是從倒塌嶺、云內(nèi)州等地前往燕京的較為便捷的路線。張夢陽兩個月之前由那條道上途徑之時,金兵前鋒剛剛開到居庸關(guān)左近,再加上又剛巧遇到兵敗的蕭迪保,因此得能從居庸關(guān)順利通過。

  而今金兵主力已在居庸關(guān)外及懷來等處大舉屯集,北線已無通行的可能。燕京城防馬步軍都指揮司派給張夢陽的向?qū)且粋€名叫烏勒火真的兀魯只人。

  這烏勒火真早年曾作為西南轉(zhuǎn)運司的軍吏在西京道諸州奔走多年,對那一帶的大小途徑熟悉異常。因此,張夢陽的這趟回程,便在烏勒火真的引領(lǐng)之下,自西南的蔚州、應(yīng)州,再轉(zhuǎn)而向西北的云州、豐州而入云內(nèi)州。

  這條路線相對于張夢陽來時所行的北線,雖說要繞一個大大的彎子,但較少兵燹之災(zāi),匪患也較其它各處要輕得許多。由于大遼各地的兵將在對金人的作戰(zhàn)之中接連敗北,導(dǎo)致兵員消耗過大,致使各地匪患頻發(fā),州府彈壓無力,便也只能對其睜只眼閉只眼。

  烏勒火真所擇取的路線,盡量繞開山高林密的偏僻之處,只在人口稠密的市鎮(zhèn)或官兵彈壓力量較強的州縣穿行。總結(jié)為一句話便是:寧繞遠(yuǎn),不碰險。

  張夢陽得自小郡主處的追云駒,從天開寺事件結(jié)束之后,便一直由蕭迪保占有著,也一直沒有要把它還給張夢陽的意思。張夢陽好幾次打算開口向他討要,都因為不好意思開口而作罷。

  這匹寶馬是小郡主耶律鶯珠的,而蕭迪保則是小郡主的親舅舅,相對于自己,人家可是至親之人。小郡主只是把追云駒暫借給自己而已,自己一時間回不了西北,這匹寶馬由人家舅舅代為騎乘,任誰也挑不出理來。

  可現(xiàn)在張夢陽受太后委派要回到小郡主那里去,追云駒豈能不要回來。但由于時間倉促,也來不及向蕭迪保當(dāng)面說知此時,剛一從床上爬起來,張夢陽就命莽鐘離帶了兩名護軍,拿著自己的腰牌去往蕭迪保的府上把追云駒牽過來。

  莽鐘離領(lǐng)命來到了蕭府,因為天時太早,知道蕭指揮尚還在夢鄉(xiāng)中,也懶得去打攪他,與兩名護軍徑奔蕭府跨院的馬概而來。蕭迪保的馬倌頭目被他們推醒,迷迷糊糊中見他們亮明了身份就要牽馬,卻哪里肯依,執(zhí)意不讓。

  莽鐘離耐不得煩,上去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嘴巴,然后掐住他的脖頸吶一聲喊,“呼”地一下把他扔出了七八米遠(yuǎn)去,直摔到了馬概里,痛得他殺豬般大叫不說,還被滾了一身的馬糞。

  莽鐘離粗著嗓子大罵道:“張指揮受太后旨意要往關(guān)卡勞軍,所有燕京城中的車馬可隨意征用,你他媽的算是什么東西,就你這副熊樣,難道還敢抗旨不成,嗯?”

  罵完了朝兩名護軍一揮手道:“把馬牽走,誰敢阻攔即是抗旨,格殺勿論!”

  莽鐘離半生為盜為匪,所有可吹噓的經(jīng)歷的大都是些山林野店的威風(fēng),哪有如今天這般以官身打著圣旨的旗號狐假虎威過?幾句話一出口,頓覺說不出的過癮,只覺江湖大盜縱然天不怕地不怕,到底不如做起大官來威風(fēng)得徹底。

  張夢陽在莽鐘離、烏勒火真等十?dāng)?shù)個隨從的扈衛(wèi)下,一路風(fēng)塵地奔到了良鄉(xiāng)?;仡^看了看太陽,算了算時辰,也就是剛剛早上七點鐘的樣子。

  此時城門還沒有開,但大道邊的一個小廟里,已經(jīng)有一些鄉(xiāng)下來的百姓再虔誠地上香了。大概是在祈求自身或家人在這亂世里的平安吧。

  張夢陽嘆了口氣,心下暗忖: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普通百姓過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一天之中能掙扎著苦熬過來,已然很不容易,明天即將來臨的,誰知道是兵災(zāi),是匪患,是疫疬,是饑荒?

  人逢亂世,生不如狗。這些普普通通的鄉(xiāng)民,即后世里通常所謂的弱勢群體,當(dāng)他們感到無奈與無助的時候,除了求簽問卜,拜神祈佛而外,想想也真是難有其他的辦法。

  廟門的外面,有一副餛飩擔(dān)子擺在那里,張夢陽等人下了馬,每人買了碗餛飩來吃。擔(dān)子上架的鍋太小,接連煮了三次方才夠上每人一碗。擔(dān)子的另一頭挑得有燒餅,每人也拿了兩個吃了。

  吃飽了飯,張夢陽隨手丟給老人一錠銀子,揮手道:“不用找了?!比缓?,便帶領(lǐng)著一從人上了馬繼續(xù)趕路。賣餛飩的老人千恩萬謝,張夢陽等人的已然奔出去老遠(yuǎn),老人尚還對著他們在大道上卷起得煙塵作張望不止。

  到得中午時分,他們趕到了郭藥師治下的涿州。由于郭藥師已然投靠了大宋,易涿兩州此時已是大宋的疆土,雖說對過往行商盤查甚緊,但已不如遼境之內(nèi)的州縣見到陌生臉孔即拒之門外的嚴(yán)厲。

  一行人略被搜查盤問了一番,即被通融放入了城去。

  由于此地已經(jīng)隸屬大宋,各種各樣的物資源源不斷地自大宋涌入了進來,城中各樣的財貨衣食倒是琳瑯滿目,應(yīng)有盡有。

  到了城內(nèi),尋了一家像樣的館字,雞鴨魚肉地點了不少可口飯菜,由于后半日還要繼續(xù)趕路,張夢陽并未給大家安排酒喝。待人人吃了個肚圓,便即打馬出城,繼續(xù)跑路。

  天黑時分,他們來到了易州。整整地趕了一天的路,跑得人困馬乏,便到城中找了家客棧下榻。一安頓下來,隨即要酒要肉,并令店小二將馬牽去喂食草料。歇息一晚,第二天聽到雞鳴之后,估摸著城門已開,便又洗漱收拾,登程趕路。

  如此朝登紫陌,暮踐紅塵地一路西行,七天之后,他們已經(jīng)走過了蔚州、弘州,來到了大同府東邊百里之外的長青縣。此地屬于大同府管轄,已于數(shù)月前大同府淪陷于金兵占領(lǐng)之前,被金兵打破了城池,現(xiàn)下業(yè)已成為了金人占領(lǐng)下的地盤。

  一行人進得城來,日頭尚未偏西,由于連續(xù)七八天來趕路趕得辛苦,遂決定今日及早打尖下榻,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

  將行李包裹堆放到了客房之后,十?dāng)?shù)人便在客店前廳的三張桌上要了酒菜吃喝起來。

  自打進入長青縣城之后,張夢陽就感覺有兩個陌生的人影一直忽前忽后地跟隨出沒,當(dāng)即便警覺起來。與莽鐘離和烏勒火真略一商議,斷定是當(dāng)?shù)氐拿\看到自己這商旅打扮的行人們行李包裹甚夥,動了劫財?shù)哪铑^。

  與張夢陽同來的紅香會中弟兄,都是在江湖上走動慣了的人物,哪會把這幾個毛賊放到眼里?莽鐘離當(dāng)時便要生個法子,把這兩人引到個無人之處,一刀一個結(jié)果了他們。

  張夢陽考慮了一下,決定暫且不忙動手,先給他們來個以靜制動,假作不知,看與他們同伙兒的到底有多少人,也看看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然后再做應(yīng)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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