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踢到鐵板
這些奉士平時在內(nèi)門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內(nèi)門的規(guī)矩嚴(yán)禁,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觸犯的。
這也使得他們每個月離開洛坤洲后,就要猛烈的放縱,到觀生臺放浪形骸。
剛上船他們還喝一會兒酒,走了一會兒,他們就漸漸不再喝酒。
這一身的酒氣回去可是不行。
各人去船艙里梳洗換衣服,一改之前的頹廢面貌,同時換上奉士們統(tǒng)一的淡藍(lán)色衣袍。
站在船頭叫左晴的女修,看著這浩瀚的云巍澤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你們在這云巍澤里游過泳嗎?”
另一個坐在一邊的女修,聽到左晴這話驚道:“晴晴你在想什么呢?這云巍澤可是有烏麟君管制的,跳下去可要是被抓回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的。”
“阿寶,不用嚇自己,這么大的云巍澤,它烏麟君能管的過來嗎?你不敢就不要說了,李易剛你們敢嗎?”
左晴問一旁整理儀表的男修士們。
別看他們剛才喝酒吹牛,都快掌控清玄宗了。
可左晴這個要求他們卻一下子都憋住,這宗門里的大君,可是一群特殊的存在。
他們都是從小就聽家中的長輩說過,任可得罪人,也不要得罪宗門的大君,要不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它們看似都在宗門干些看門守湖澤的小活,可實(shí)際上它們與宗門的關(guān)系極為復(fù)雜。
都幾百上千年的關(guān)系,其中太多機(jī)密,都少有人知。
他們這些人依靠關(guān)系走到今天,平日也是依仗關(guān)系來耍橫做事,所以他們都是信奉關(guān)系哲學(xué)的人。
對于比他們關(guān)系更厲害的大君們天然就有敬威。
說不好聽其實(shí)就是奴性。
這些大君的手段本領(lǐng)也是一般人都是不清楚的,這更叫人恐懼。
可不能以一般的看門狗來看待它們。
就像那位茅山君,普通內(nèi)門弟子都被它捉弄,他們這些奉士,連捉弄的資格都沒有。
可這位李易剛卻正在追求左晴,現(xiàn)在她提出這個要求,李易剛都不知道怎么答應(yīng)。
要他跳,他是不敢的。
可要說不敢,這種傷面子的事,他是不愿意干的。
正在這兩難之間。
……………………
蘭少爺上了船就被人訛詐了幾十匹疊影綢,心中十分的不快,這疊影綢雖然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可被人訛詐,叫他顏面全無,自然不會再上船頭找不自在,就跟安越卓下到船艙之中。
安越卓帶著他看了船后部,看這膄船的推水法器,就是這膄船的動力。
一個大黑鐵柜子橫臥在船艙底部,發(fā)出轟隆隆的巨響聲。
它出自外門的煉器司,專為云巍澤的船用,就連外門自己都沒有用上。
這個推水法器動力還可以,就是比較容易壞,振動兼噪音太大,整個船艙里都能感受到這樣的振動和噪音。
拉貨還可以,拉人沒有人愿意坐,今日要不是這些奉士急著要回去,也不會坐他的船。
這也是那些奉士都在船板上待著的原因,船艙中的滿耳都是轟隆隆重音,太叫人不舒服了。
可就是這樣的地方,也一直有一個人在這里守著這個法器,一旦出現(xiàn)問題,就要馬上修理。
算是這膄船上除了掌舵的舵長之外拿錢最多的人。
在船艙中坐了一會,安越卓自己也坐不住了,這噪音太大,聽說煉器司新出了一種推水法器,用了什么軸承,振動和噪音就小了很多。
雖然這個法器還能用上一段時間,可他還是想著換一個用,用它在船艙里都沒法待下去。
上了船板,安越卓帶著蘭少爺去了右后的船舷。
“安叔,今天怎么沒看到其他的船?”
“今日是內(nèi)門辯法之日,內(nèi)門之人都去了天問頂,沒有人出來走動?!?p> “這也怪不得,這云巍澤里這么安靜?!?p> “平日這里也是不太忙,只是今日太冷清一點(diǎn)?!?p> “安叔你看那是不是有膄小船?”
安越卓的眼神卻不如蘭少爺好。
“在哪里?”
他們倆上到船板,這些奉士們自然是都聽到了。
不管他們怎么說也都是修煉過的,只是大家剛得了好處,也不能就可著一頭羊擼毛。
李易剛聽到有船在澤上行走,向四下一看,就發(fā)現(xiàn)周富貴他們的船。
這真是天賜良機(jī)呀。
真正的大修都是高來高走,一般的筑基修士內(nèi)門弟子,往往也是乘宗門的大船往來。
不會坐這膄貨船。
只有普通的雜役才駕這樣的小船往來。
叫他們下水游泳試試。
他大喊道:“安老板,把船開過去,看看是誰在辯法之日劃船要入洛坤洲?”
李易剛是真的不要臉,好像他沒有在這日子里外出喝酒。
這些男修一下子也都明白李易剛的目的,左晴問李易剛你們敢嗎?
他們都知道大家都不敢,現(xiàn)在又不是十幾歲的學(xué)徒期時候,那時可能為了一句你敢嗎,說不得刀山火海都要闖一闖。
現(xiàn)在別看大伙喝酒吹牛都沒有問題,真叫他們干什么還真沒有膽量。
可要別人去干什么,他們在后面慫恿倒是沒有問題。
“膽子真不小,李哥一會兒,一定叫他們知道知道云巍澤的水是不是涼的?!?p> 左晴聽他們這么無恥,也只能呸了一下,指望不上他們可以勇敢一點(diǎn)。
這些子弟都是這樣,表面看著一個個義薄云天,其實(shí)里面一個比一個油滑,很難真正干什么事。
她整日在玉女峰沈長老處侍奉長老,休閑之時又與這些人接觸。
真的膩煩了。
看著這些伙伴叫囂著要靠過去撞別人的船,而這個安老板居然同意后。
她就冷冷的看著,真的越發(fā)的感覺,這群人真的無趣。
就會欺負(fù)普通人。
…………………
智興叔手中長桿撐住來船,保持住小船的平穩(wěn),他面色如常,可心里卻起了要教訓(xùn)他們的心思。
“抓著這里,上這膄船?!敝桥d叔指著來船舷外的幾個突出來橫木,這本是掛帆之用,后來改了推水法器,不用掛帆,但這橫木卻沒有去掉。
“好的?!敝芨毁F一看這個可以上手,一手抱起小黃,跳起身一手抓住橫木。
腳下看準(zhǔn)一個船板的接縫,只是一點(diǎn),再倒了幾手就到了船上。
周富貴一跳起來,智興叔就直接縱身上了大船。
小船沒有人的操控,立馬翻伏。
智興叔上船可不是為了逃離小船。
周富貴上船的過程中就聽到上面一陣連續(xù)的啪啪響,上去后就看到靠在船舷這邊的,這些叫囂要撞他們,碾壓他們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智興叔賞了一巴掌。
不管男女。
小黃也是氣氛異常,上船后汪汪汪的叫個不聽。
周富貴也是準(zhǔn)備好了上船就打一架的,這口氣一定要出,打不過大不了咱下水跑,游泳咱還不怕誰。
至于小黃和興叔,那就更不用周富貴擔(dān)心。
小黃天生就會游泳,興叔是筑基修士,自己不給他拖后腿就行。
他沒有想到興叔平日看著比柏林大師圓滑的多,這時可以這么干脆利落的下手。
這些挨了巴掌的人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智興叔可是下了不輕的手。
智興叔在船近到十丈之內(nèi),就發(fā)覺這膄船上并沒有大修,今日內(nèi)門辯法,普通內(nèi)門弟子不會隨便出來的。
他這是有任務(wù)才出來,要不去天問頂,要不老實(shí)的找地方待著,不會出來閑逛。
就這些人也太囂張跋扈了吧?
“誰是船老板?”這船要改方向,自然不是乘客說了算。
“我是?!卑苍阶款濐澪∥〉膹暮竺孀呱蟻?。
智興叔上前就是。
啪。
“我叔祖是華泰洲的安真人?!?p> 啪。
智興叔回手就又是一巴掌。
安真人怎么了?有個真人叔祖,就可以在云巍澤殺人犯案。
嗚…嗚…嗚。
汪汪汪。
從周富貴他們上船的船舷邊,又上露出一個似蛇非蛇的怪物的頭,它用雙爪抓著船舷。
“我是烏麟君,誰在這里惹事?”
“汪汪汪。”
“我知道了,你們膽子不小呀!敢在我這里搞事情。”
“我是安真人的侄孫?!?p> “我是…”
“我是…”
各人馬上報(bào)出自己的靠山。
李易剛?cè)讨弁矗X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馬上想出理由,這個時候一定要咬定不是自己的主觀故意,這是他多年干壞事積累出的經(jīng)驗(yàn)。
道:“是他們突然上船襲擊我們的,我看他們是土匪?!?p> 土匪?
在云巍澤里當(dāng)土匪是怎么一個體驗(yàn)?
真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你確定?”
“我確定。”
“我們都看是受害者。”
說著一個個的都表現(xiàn)的自己是受害者,除了臉疼,其他地方也都不舒服了,咿呀咿呀的叫起來。
“好,我就回報(bào)宗門,說辯法日,一群奉士外出喝酒,回來遇到土匪,人被打傷是不是這樣?”
“是的是的。”
“好?!?p> “土匪你們是誰?”
“聚金峰弟子,煉器司化金堂智興叔?!?p> 聚金峰可是內(nèi)門的名號,這就代表著智興叔上內(nèi)門弟子,這些家伙一聽這個名號,就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
“仙農(nóng)司靈谷堂學(xué)徒周富貴?!?p> “汪汪汪?!?p>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奉炎心殿歐長老之命,請周富貴去聚金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叫一個外門的學(xué)徒去聚金峰,可這事不是他該問的。
“可有憑證?”
“看看吧?!敝桥d叔從懷里拿出一個玉牌,火紅的顏色,握在手里就跟一團(tuán)火似的。
“還真是。”這是炎心殿的令牌。
“辯法日,一群奉士外出喝酒,回來遇到外出任務(wù)的聚金峰弟子煉器司化金堂智興叔,被其打傷是不是?!?p> 這一下這些家伙可不敢再說是了,內(nèi)門弟子可不能你說是土匪,就是土匪,污蔑普通人還好說,污蔑有任務(wù)的內(nèi)門弟子?
可你一個內(nèi)門弟子為什么不穿法衣?一身布衣出行,這不是坑人嗎?
“原因就是,靠過去,擠他,快一點(diǎn),撞他,碾壓上他們…………。”
這不正是他們剛才在船上說的話嗎?這烏麟君把他們在船上說的話都錄制下來。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可真踢到鐵板上了。
自由的輕騎兵
推書,歷史,新順1730,成績不好,看看好書,就能找到差距。 求收留推薦收藏,看的過眼就投票吧,你的支持,就是作者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