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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我咱就離婚

第四章:婆媳之戰(zhàn)

不娶我咱就離婚 名牌小肚兜 1743 2020-06-30 17:47:45

  顏蓉點點頭,道聲“晚安”,關(guān)上臥室門,和衣躺下。

  開始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

  后來,數(shù)了好幾萬只羊,才勉強(qiáng)睡著。

  卻做了極其可怕的噩夢。

  夢里的她度過了及其糟糕的一生。

  女兒死了,妹妹死了,姥爺死了,凌向死,她也死了。

  死前,她被人挑斷手筋腳筋,剜去雙眼,拔了舌頭。

  入夢的她,眼睜睜看著在夢里的她,嘴里淌著血,在地上爬行,胳膊和腿磨的血肉模糊,卻怎么都無法醒來。

  好不容易在即將崩潰之際醒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

  一時間,她分不清是做了一個夢,還是經(jīng)歷了一場匪夷所思的穿越,在一夜之間穿越到了未來……

  顏蓉用力地甩了甩頭,快速起身,洗漱出門。

  夢中女兒的死,讓她一刻都等不及。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趕到女兒身邊。

  顏蓉跑了好幾家國際旅行社,得到的回復(fù)都是審核時間三到五個工作日。

  但預(yù)約面簽很難,需要提前一個月或三個月。

  正心焦如焚,突然進(jìn)來一個陌生電話。

  顏蓉想都沒想,直接接通了電話。

  “你好,顏小姐,我是凌向母親的私人律師,劉全剛?!?p>  “你現(xiàn)在哪,方便來總領(lǐng)事館面談嗎?”

  “好,好,好?!?p>  “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顏蓉飛奔總領(lǐng)事館。

  一天后,如約拿到簽證。

  顏蓉第一時間,買了最早的航班飛向米國。

  十多個小時后——

  顏蓉兩眼迷茫地站在肯尼迪國際機(jī)場出口處。

  凌母電話里沒說具體地址,她不知該往哪兒去。

  給凌向打電話,電話還是停機(jī)。

  給凌母打電話,電話被掛斷。

  給凌母的私人律師打電話,電話無人接聽。

  ……

  顏蓉坐在行李箱上,翻凌向的朋友圈。

  她記得凌向曾在朋友圈里曬過他新買的房子。

  好在凌向朋友圈里的內(nèi)容不多,很快就找到了那張圖片。

  顏蓉保存好照片,通過網(wǎng)絡(luò)搜索,找到了那個Townhouse所在的社區(qū)。

  一路上,她是心焦如焚。

  等她歷經(jīng)千難萬難,終于來到凌向家,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你來啦,蓉蓉?!?p>  消失了近三個月的凌向,胡子拉碴地躺在地板上。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Mary不見了,蓉蓉你幫我找她回來?!?p>  顏蓉看著空無一物的房子,驚詫不已。

  好久,她才從震驚和不可思議中回過神。

  “靜靜和欣欣呢?”

  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顏蓉緊張地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問凌向:“她倆是……是不是生病了?”

  凌向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她倆沒去上學(xué)嗎?”

  顏蓉疑惑地來到房間門口。

  側(cè)耳聽了聽,房間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顏蓉強(qiáng)壓著心中的不安,輕輕地敲了敲門。

  “靜靜,欣欣,媽媽來了?!?p>  房門沒有打開,期待中的女兒歡呼聲也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嬰兒嘶聲裂肺的啼哭聲,從房間里傳來。

  顏蓉嚇了一跳,推門闖了進(jìn)去。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輛嬰兒車。

  啼哭就是從嬰兒車上傳來的。

  顏蓉徹底懵了,搞不清這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Mary,我的Mary?!?p>  外面是凌向哀慟的哀嚎。

  聽了好一會,顏蓉總算明白是個什么事了,全身的血液瞬間全部沖向大腦。

  “千山萬水你把姑奶奶叫來米國,就是為了幫你找野女人?”

  顏蓉幾步?jīng)_出去,對著地上的凌向就是一頓胖揍。

  “顏蓉,幫我找Mary,沒有她,我會死?!?p>  凌向不躲不閃,抓著顏蓉的褲腳,不停地重復(fù)這句話。

  本來氣歸氣,顏蓉的理智還在,手腳上的力氣并不算太重。

  偏偏凌向火上澆油,這就徹底戳痛了她心底的傷。

  “凌向,你還是人嗎?”

  顏蓉手腳不聽使喚的砸落在凌向身上。

  從來沒打過架,再加上怒火攻心,看著是拳打腳踢,也不過是雙手亂拍,兩腳亂蹬。

  這要擱在過去,別說動手打,就是說句重話,她都舍不得。

  她愛慘了凌向。

  在她眼里,凌向年輕有為、博學(xué)多才、帥氣專情……

  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她是他最虔誠的信徒。

  于是,凌向說婆婆想帶女兒移民米國,讓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從此母女分離,思女淚斷腸。

  凌向說,在國內(nèi)他懷才不遇,想到米國實現(xiàn)畢生所學(xué),她也同意了。

  從此分居兩地,忍受相思之苦。

  為了支持凌向的創(chuàng)業(yè),為了培養(yǎng)女兒,她獨自承擔(dān)起了一切。

  一個人留在江浦打拼,一年三百六十天,早晚兩頭不見太陽,沒在桌前吃過一頓像樣的早餐……

  她的付出,換來了什么?

  背叛、小三、私生女!

  凌向有錢在米國買Townhuse,養(yǎng)小三,生孩子,卻給了她這個糟糠之妻二百五……

  張愛玲用兩年的卑微,看清了胡蘭成的薄情。

  她比之張愛玲還要愛得卑微,卻用了十年的光陰,才看清這個男人的黑心和無情。

  “自從接了你媽的電話,姑奶奶馬不停蹄地往來趕,一路上水米不沾牙,心急的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

  “你倒好,你自己偷腥養(yǎng)野女人,還要拉著姑奶奶陪你玩?”

  “耍人很好玩嗎?”

  顏蓉越想越氣,越氣越打的用力。

  “呵……”

  門口處傳來一聲輕笑。

  僅僅只是一聲“呵”,就讓顏蓉頭皮發(fā)麻,身軀為之一震。

  “耍人不好玩,害人豈不是更有趣!”

  玄關(guān)后,徐徐轉(zhuǎn)出一個人來——

  煙灰色條紋西裝,齊耳短發(fā)、烈焰紅唇,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

  若不是眼角的魚尾紋和頸紋出賣了她的年齡,任誰都猜不出她已經(jīng)是個年過六十的女人。

  “別停啊,繼續(xù)?!?p>  凌母嘴角噙著笑意,眼神凌厲異常地從顏蓉臉上轉(zhuǎn)到凌向的身上。

  凌向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胸肌上還有幾道抓痕。

  而顏蓉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衣服完整,也沒有露出什么肌膚,但此時她胸脯起伏,綁頭發(fā)的皮筋滑落,雙頰緋紅。

  這個畫面,怎么看都讓人產(chǎn)生許多聯(lián)想。

  “怎么不打了?打??!”

  凌母夸張地往后退開,像是為顏蓉騰地方揮拳。

  十年前第一次見凌母,顏蓉就被她身上二米八的霸氣征敗了。

  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只要聽到凌母的聲音,她就不受控制的打冷顫。

  更何況,眼下暴揍人家兒子,還被人家親媽當(dāng)場抓了現(xiàn)行。

  別說這婆婆生來就不是善茬,就是再軟弱的一個母親,也會和你拼命。

  本來,顏蓉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

  但被凌母這么一喝,她立馬惶恐起來。

  像個打傷別人家孩子,被家長找上門的小孩。

  顏蓉低著頭,搓著手指,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媽”。

  “媽?”

  凌母嗓音陡然高揚。

  “哪個是你媽?你有媽嗎?”

  凌母最后的四個字,像把鋒利的刀,扎在顏蓉的心臟上。

  對旁人來說,這句話不過就是罵她沒教養(yǎng)而已。

  但對顏蓉來說,這比打她,殺了她都要痛。

  因為她真的沒有媽。、

  她是被親身父母丟棄的棄兒。

  “怪不得我兒會被這個Mary騙了,原來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兒子?”

  凌母一個跨步上前,扯住顏蓉的衣頸,將她拽的一趔趄。

  凌母并沒有就此松手,另一只手抓住顏蓉的頭發(fā),將她摔到凌向身旁。

  “我兒子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你滿意了?”

  “他的人生徹底毀了,你滿意了?”

  顏蓉用手撐了把地,才勉強(qiáng)撐住身子,沒有砸在凌向身上。

  但看到他胸口上的抓痕,心中也不由“哎呀”了一聲。

  她到?jīng)]覺得自己下手重了,而是發(fā)現(xiàn)了凌向的不對勁。

  凌向從小嬌生慣養(yǎng),最是怕疼,就連手上扎根刺,他都受不了。

  這都被抓出血痕了,他都不喊疼,眼珠都不轉(zhuǎn)一下。

  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盯著天花板一個勁兒地傻笑,嘴里仍念著:“蓉蓉,幫我找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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