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白秋夜,晚飯前就趕了回來,而且還帶來了三叔,白慕云。
兩人回來時,剛好趕上吃晚飯,看到白慕云回來,白四郎表情變了變沒說什么。
畢竟自己這個三兒子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回過家了。
最主要的是,住的地方離白家并不遠(yuǎn),但就是不回來,白四郎為此是極為生氣。
但畢竟回來了,還有白秋夜帶回來的,白四郎也知道白秋夜平時和白慕云這個三叔走的很近,思來想去總不能把人轟走。
干脆,白四郎又吩咐陳媽加了一把椅子和一副碗筷。
白慕云落座,白四郎依舊和身邊的二兒子擔(dān)心,完全沒把有理會自己的三兒子。
晚飯的飯桌上,一家人吃的正高興,這時白四郎從口袋中拿出來兩個紅包,每個紅包上都寫著一個字,分別是芩和芽,白秌芫和白秌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悅,這是給她們的。
白四郎沖著兩人招了招手說到:“來,這是給你們的獎勵?!?p> 白秌芫和白秌萑起身來到白四郎面前,行禮。
白四郎笑著將紅包遞給了姐妹倆。
兩人接下紅包后,各自跟白四郎道謝。
正當(dāng)兩姐妹高興的拿著紅包對沒有去幫忙的白秋夜炫耀的時候,白四郎突然臉色一沉,對著身后依舊在忙活的陳媽說道:“陳媽,因為我這幾個孫女幫你做了事,所以今天的工錢要減掉一些?!?p> 白四郎的語氣就如同在和一陌生人說話,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可是陳媽已經(jīng)在白家做了十幾年的傭人,大家都對她如家人一般看待,如今白四郎這一舉動,讓在場的家人們,都覺得不合常理。
但陳媽沒有反駁什么,只是答應(yīng)著回話。
“兩位千金心善,原因幫助我們這些下人干粗活,獎勵是應(yīng)該的?!?p> 白四郎轉(zhuǎn)而又說:“那我用你們的工錢獎勵我的兩個孫女,你們可有意見嗎?”
陳媽依舊是微笑著說道:“兩位小姐做了原本應(yīng)該是我們這些下人做的事情,這樣我們的工作量就小了,干活少拿的少這是規(guī)矩,怎會有意見。”
白四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而跟白秌芫和白秌萑姐妹說道:“坐回去吧?!?p> 白秌芫聽后臉色一變,不可思議都看著白秋夜。
白秋夜只是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白秌芫思考片刻,大概能夠明爺爺為什么這樣安排,因為下午的時候,她從那些傭人的對話中,聽到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當(dāng)時白秌芫還覺得,是這些傭人沒眼力見,自己能放下身段幫他們,他們應(yīng)該感激才對,怎么還會反過來指責(zé)自己二人的行為呢?
直到現(xiàn)在,白秌芫才想起來,白家的規(guī)矩。
傭人的工錢,是按做工分配的,意思是多勞多得。
而白秌芫和白秌萑雖然是以幫忙的名義幫助他們,但依然等于是搶了工。
這一點白秌芫雖然不能接受,但爺爺畢竟是一家之主,作為晚輩是無權(quán)左右長輩的做法的。
但白秌萑就不像白秌芫這樣,白秌萑幾乎做到了凡事都是據(jù)理力爭,甚至有的時候還有點強詞奪理。
對于這件事,白秌萑當(dāng)時就提出了自己的質(zhì)疑。
直接站起身,對白四郎問道:“爺爺,您為什么要扣他們工錢,我們只是幫忙,又不是真的要跟傭人來搶活。”
一旁白秌萑的父親,白慕海趕緊拉住自己的女兒,對她呵斥道:“怎么跟你爺爺說話呢,沒大沒小的。快回去坐好!”
白慕海拉著自己打女兒就往他都座位上送,這時白四郎突然開口說道:“你是覺得,你們幫助他們是應(yīng)該的?”
白秌萑一把甩開白慕海的手:“我們是自意幫忙,這有什么錯嗎?您克扣他們原來的工錢,這根本就不合理?!?p> “芽子!胡鬧快坐下。爸孩子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p> 聽到自己女兒竟然敢頂撞長輩,白慕海感覺自己的臉忍不住發(fā)燙。
這還好是在家里,這要是在外面,不得被人家笑話死。
然而白四郎在聽了白秌萑的話,之后不怒反笑,對白秌萑說道:“首先,爺爺要告訴你的是,爺爺并沒有把他們當(dāng)成傭人。其次多勞多得也是我們白家定的規(guī)矩。你以為是在幫忙,實則在規(guī)矩都促使下,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不平等的勞動關(guān)系?!?p> 白四郎拿起身邊都酒壺,指著這酒壺對白秌萑說道:“看見這酒壺了沒?”
白秌萑不知道爺爺要做什么,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
接著白四郎拿來有吩咐陳媽拿來二十個酒盅,將酒壺里的酒一次倒入酒盅,二十個酒盅盛滿剛好一壺酒也倒完了。
白四郎繼續(xù)對白秌萑說道:“這里有二十個酒盅,一壺酒剛好能夠倒?jié)M著二十個酒盅?!?p> 白四郎沖著白秌萑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假設(shè)桌上有二十二個客人,酒只有一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一壺酒倒在了二十個酒盅里,規(guī)則是要讓二十二個客人都能喝到酒,你會怎么做?”
白秌萑想都沒想便回答道:“用之前的二十個分一下唄。”
“憑什么?”
“因為酒不夠了,一壺酒只夠二十個人,可是規(guī)則又要讓二十二個認(rèn)都喝到酒,自然要分一下?!?p> 白四郎點了點頭:“沒錯,規(guī)則讓那二十二個人都要喝到酒,這就是白家的規(guī)矩,勞者有籌。你們幫助傭人干貨的行為,很值得表揚,所以爺爺獎勵了你們,但你們做的是原本傭人們該做的事情,這獎勵自然要從傭人工資中扣除。”
白四郎轉(zhuǎn)而看向白秋夜說道:“我不知道下午你去做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爺爺希望你能明白,說道的事情就要做到,無論你是懷著什么樣的目的,與人許諾必要兌現(xiàn)承諾,可要記住了?!?p> 白四郎說的如此明顯,白秋夜自然明白爺爺話語中的意思,趕忙起身來到白四郎面前跪下。
“謝謝爺爺教誨,芷兒知錯了?!?p> 這件事是因白秋夜而起,而后卻不見蹤影,克直到白四郎點明之前,白秋夜都沒有任何負(fù)罪感。
白四郎揉了揉白秋夜有些蓬亂的頭發(fā),心疼都說道:“這兩天沒休息好吧,快起來吧,吃完早點休息。”
白秋夜心中一驚,原來爺爺早就知道自己這兩天沒有回家的事情。
只是因為爺爺對自己的寵愛,并沒有點明。
白秋夜起身回到座位上,白四郎也讓白秌萑回去坐好,大家繼續(xù)吃飯。
一頓飯后大家都回了房間,白慕云跟著白四郎回到會客廳。
白四郎躺在躺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根自己養(yǎng)的一只鳥逗悶子。
卻是根本不理會坐在一旁的老三。
白慕云也知道父親這是生自己的氣,八成是因為自己十來年也不回家的原因。
可是那件事讓白慕云受了很大都打擊,他不敢回來見自己的父親。
在白秋夜成長起來之前,白四郎是最看好白慕云的,而且已經(jīng)私下里認(rèn)定了,白慕云為下一任家主。
可是白慕云出了那么大的失誤,怎么還有勇氣擔(dān)起白家家主的重任。
所以這些年白慕云一直在外面不敢回家。
“爸?!?p> 白慕云嘗試著叫了一聲白四郎。
白四郎正逗著鳥,突然聽到白慕云叫他,停了下來。
疑惑的問道:“什么鳥叫喚?是你嗎?”
白四郎假裝不知道是白慕云叫他,繼續(xù)跟鳥在那說話。
白慕云嘆了口氣,無奈的大聲說道:“爸,是我!”
白四郎這才回過頭來,詫異都看著白慕云:“哦?怎么是你呀,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白慕云滿頭黑線,剛剛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吩咐傭人給自己加了一副碗筷嗎,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爸,我…”
“你先別說話,你看這鳥是不是病了,你不是學(xué)了獸醫(yī)嗎,看看它?!?p> 白四郎把鳥籠提到白慕云面前,白慕云不明所以。
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來這鳥有什么問題。
“爸,這鳥看起來很健康,并沒有生病的樣子?!?p> “不,我說它病了,你知道它得了什么病嗎?”
白慕云一臉不解之色說道:“我不知道。”
白四郎坐起身子,目光盯著白慕云說道:“他得了心病?!?p> 此話一出,白慕云恍然大悟,原來父親說的是自己。
“爸,我…”
白四郎再次打斷了白慕云的話說道:“記得兩百多年前,浮屠家與白家當(dāng)時并稱為華夏的兩大醫(yī)學(xué)世家,但那時人類卻迎來了一場全球性的大瘟疫,任何藥物都無法醫(yī)治。在那時白家與浮屠家聯(lián)手,研制解藥,兩家同時發(fā)現(xiàn)了一種奇異的活性病毒,它可以規(guī)避人體免疫系統(tǒng),進入人體后,造成器官功能衰竭?!?p> “但并不致死,而且浮屠家發(fā)現(xiàn)了,那病毒可以降低引起全球瘟疫的病毒活性,但因為對人體有損害,當(dāng)時的白家家主,已經(jīng)其他十二世家都認(rèn)為這一想法行不通,并且極力打壓?!?p> “然而浮屠家依舊做出來第一批解壓,并招攬了第一批實驗者,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失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