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貼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破皮的口子,纖瘦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江寒衣略微使勁抽回手,點擊按鈕變回手機,視線看向來人,“多管閑事?!?p> “姐,我哪有多管閑事啊?!鳖櫚胄尬膿蠐项^,“是沈黙讓我來找你,說你不接電話,擔(dān)心你出事。”
誰想到還真差點出事,這一刀劃下去不得當(dāng)場一命嗚呼。
江寒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吧,讓他來顧家。”說的同時向教室門走去。
門外站著一個中年婦女,探頭探腦的朝里面看,上課鈴已經(jīng)響很久了,她站在這偷偷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沒敢進(jìn)去。
見江寒衣走過來的身影,中年婦女連忙躲開跑到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要被看見了,她還怎么做老師,說她只知道看著,不得被人唾棄死。
江寒衣走出教室拐到樓梯口,一個眼神都沒給躲著的女老師,撐住扶手一層一層樓梯跳下去。
穩(wěn)步落在一樓,她神色平靜的坐上停在教學(xué)樓下的邁巴赫。
顧半修剛從教室出來就看到躲在樓梯口的女老師,睜大眼睛像是看到什么驚恐的事情。
哆嗦著身體聲音顫抖,“她...她跳樓...自殺了...”
顧半修翻了個白眼,姐明明就是不想走樓梯,才跳下去的,什么叫跳樓自殺。
嫌棄的瞥了女老師一眼,吐出三個字,“沒見識。”說完依照對江寒衣的了解,同樣的姿勢跳下樓梯。
高三六班里安靜的可怕,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
“我去,剛才江寒衣是真的打算殺人?”
“要不是顧少攔著,這李?怕是已經(jīng)...”
“我還以為發(fā)生這種事,顧少早就拋棄她了?!?p> “誰知道呢,顧少居然這么大度?!?p> “我看李?怕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p> “怕什么,就現(xiàn)在的情況,顧少保得住江寒衣?”
李?顫抖著手摸了摸脖子,破皮的傷口有點疼,他沒想到江寒衣這么脆弱。
說她兩句就動手要殺他,剛才那一瞬間他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江寒衣的眼神他看的最清楚,里面的殺意很明顯。
江寒衣絕對不是在嚇唬他。
這時一道弱弱的女聲響起:“你們剛才聽到了嗎?顧少叫江寒衣姐,而不是情人之前的稱呼。”
班里頓時又安靜下來,心思各異。
......
黑色邁巴赫停在十字路口,顧半修抬眸見綠燈還需要60多秒,便轉(zhuǎn)頭看向后座的人。
“姐,你身體怎么樣?”
江寒衣看著手機屏幕未抬頭,“沒事,沈黙幾點到?”
“已經(jīng)到了,我剛給他發(fā)過信息,應(yīng)該快到顧家了?!?p> 沈黙一年前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突然想著去非洲最貧苦的地方,說是去辦事情。
也不知道辦的是什么事,能讓他這個貴公子親自去非洲。
綠燈亮起,車子行駛在路上,二十分鐘后到達(dá)顧家。
江寒衣退出顯示李家信息的頁面,下車走進(jìn)客廳。
客廳沙發(fā)上坐著身姿挺拔的男人,五官端正,留著一頭齊耳碎發(fā),丹鳳眼隱藏在碎劉海下,挺翹的鼻梁下薄唇微勾。
像是古時候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沈黙喝著茶水與一旁的顧宏愷暢談,他與顧半修認(rèn)識是三年前江寒衣的緣故,前兩年也經(jīng)常來顧家做客。
顧老爺子對沈黙很是喜歡,兩個人有不少共同話題。
有時候顧半修在想,這兩人怕不是同一輩人。
老人的話題他反正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