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金烏之羽緩緩亮起,領民們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蜷縮在窩棚之中的士兵們,忍著皮肉的酸痛和肚子的空蕩,艱難地從雜草鋪就的床鋪中爬起來。
想想昨天哥布林執(zhí)法者的威勢,他們哪怕是再不愿意,也得爬起來跟著哥布林一起去干活。
今天的早飯又是一鍋淡黃色的飯湯,哥布林們的伙食標配。
望著手里木碗中的飯湯,圍坐在一起的幾個士兵滿臉苦澀,互相望了一眼,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喝,這飯湯的味道實在難以下咽。
不喝,肚子里沒有東西,待會出力的活又該怎么辦?
他們腦子里也曾冒出過逃跑的心思,但想到一個哥布林執(zhí)法者就那么厲害。
他們周圍的哥布林可不止一個,見過的少說也有數百,怎么可能跑得掉?
又嘆了一口氣,他們端起木碗緩緩地往嘴邊送去。
閉著眼睛,屏住呼吸,緩緩將飯湯送入嘴中。
沒有了沖人的氣味,入口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但,依舊難喝至極。
像是發(fā)酵的酸水味道,加上了一點苦澀,還有草葉樹根扎嘴的粗糙觸感。
‘簡直就不是人吃的,喂豬的都比這好!那些綠皮子妖怪,是怎么吃下這些如此粗糙的東西。’
勉強喝了幾口,大漢們從嘴到胃都有種火燒翻涌的感覺,心中怒火中燒,幾欲破口大罵。
忽然,大漢們鼻子聳動了一下,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了一股烤雞的香味。
‘哪里?有人在吃烤雞?!?p> 大漢們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各自心中的渴望,嘴里唾液橫生。
強咽了幾口唾沫,他們又想起了昨天被哥布林執(zhí)法者教訓的凄慘,于是強行按下了自己蠢蠢欲動的雙腿。
望著碗里的飯湯,聞著烤雞的香味,入口的飯湯似乎變得更加難以下咽了。
這時,一個年輕的書生,拎著他們渴望的烤雞,緩緩朝他們走來。
“咕嚕!”
五大三粗的漢子們集體咽了一口唾沫。
“想吃嗎?”
余慕白揚了揚手中的烤雞,讓烤雞的香味散發(fā)出來,更加誘人,然后說道。
“想!”
大漢們眼中冒出了綠光,異口同聲的渴望著說道。
這個眉清目秀,儒雅隨和的書生,至少看起來比丑陋的綠皮妖怪要好多了。
是,是個好人嗎?
“想吃,也不是不可以!”
余慕白將烤雞湊近鼻子邊,嗅著烤雞的香味,面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只要你們接受了這個,這只烤雞就是你們的了!”
說著,余慕白敞開手掌,將他掌中的幾個乳白色圓球露了出來。
大漢望著面露笑容的余慕白,莫名地感覺有些不舒服,望向他手中的乳白色圓球,更是有一種發(fā)自內心的厭惡。
他們猶豫了。
“還有,接受了這個之后,你們也不用繼續(xù)做苦工了,每天的伙食也會大幅度改善!”
看到大漢們臉上的表情,余慕白很熟悉,繼續(xù)加重籌碼,帶著誘惑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他自己也接受過領民契約,自然能明白眼前的這些人現在的心情。
不過余慕白相信,就憑眼前的這些人的意志,絕對抵抗不了誘惑。
余慕白像是惡魔般的低語說完之后,大漢們面露掙扎之色,顯然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接受余慕白的誘惑。
萬一,萬一是個大坑呢?
一時間場面十分安靜。
“吁--”
營地中響起了集合的口哨,周圍的哥布林都起身,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你們去工作吧!把這個拿好!想通了之后,就把它按在眉心,不要抵抗就行了!”
余慕白將手中的乳白色圓球一個個分發(fā)給大漢,叮囑了一句之后,就拿著烤雞緩緩離去。
有些事需要一定的時間,不能操之過急。
望著余慕白拿著烤雞緩緩離開,大漢們一手拿著裝有飯湯的木碗,一手拿著乳白色的圓球,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他們的身體還是隨著哨聲,起身參與到接下來的工作里。
……
又是一天。
一大早,余慕白就神清氣爽地在自己的屋子前,接見了即將成為自己下屬的大漢們。
一隊士兵,剛好八個人。
昨天,他們干了一天的累活,又只能吃像是豬食一樣的飯湯。
再想想余慕白給出的待遇,烤雞,不用工作……
他們終于還是向自己的心屈服了,將擔憂和猶豫拋到天邊,接受了乳白色的圓球,簽定了領民契約。
乳白色圓球,是陳飛使用過很多次領民契約之后的產物,變換了一個形態(tài),依舊是原來的作用。
八個士兵,狼吞虎咽地吃著余慕白給他們準備的早飯。也就是一般般,普普通通的早飯,給他們吃出了一種大餐的感覺。
余慕白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八個大漢,被哥布林營地的待遇折磨了兩天,蓬頭垢面,面露菜色,精神萎靡。
不過,他們當兵的底子還在。吃幾頓飽飯,訓練一下,就能恢復原樣。
吃過飯,余慕白和八個士兵聊了聊,說了說他的目標和任務。
一聽到余慕白想要帶著他們和南下的胡人軍隊扳扳手腕,八個本就是逃兵的士兵一下子面無血色,連忙搖頭,說不干了。
要不是害怕兇殘的胡人軍隊,他們怎么會當逃兵,又怎么可能被綠皮妖怪抓了。
“你看我像傻子嗎?明知送死的事我會去做嗎?”
余慕白帶著些不屑,反問他們道。
“我看挺像的,那些和你一樣的官老爺,明明不會打仗,卻偏要瞎指揮!讓我們送死!”
八個士兵中,一個絡腮胡子的士兵,望了望余慕白,面白柔弱的樣子,搖了搖頭滿是怨念的說道。
顯然是想起了,在軍隊中的不好回憶。
‘艸!你他媽的不是拆我臺嗎!’
余慕白無語地挺直了身子,對著滿口喪氣話的絡腮胡士兵,挑釁地說道。
“來來來!看樣子,你很不服氣啊!我們來練練!”
恩惠已經給了,卻并不能降服這些士兵,余慕白明白他還需要展示出自己的力量。
“這,這個不好吧!”
絡腮胡士兵摸著腦袋說道。嘴上雖然說著不好意思,但身體卻很誠實地走到余慕白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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