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昀雙手搭在她腰側(cè),尾音微揚,隱含調(diào)笑:“小姐,你不打算起來嗎?”
此時,二人姿勢親密曖昧。
沈南希的半個身子都撲在他懷里,一手抓著他胸前襯衣,一手按在他的腰側(cè)座靠上。
男人的左手按著她的背,右手搭著她的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恰好幫她擋住了座椅扶手,免了她撞傷的可能。
聽到他的話,沈南希反應(yīng)過來,迅速起身,后退一步,垂眸俯視座位上清俊矜貴的男人:“不好意思,有人突然伸出腳來,我沒注意到?!?p> 沈南希可以肯定,她會有此一摔,這個男人的一只腳絕對是“罪魁禍首”,更何況,她會倒在他身上,也是因為他。
故而,嘴上說著歉然的話,她的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似是冷了,池非昀把放在邊上的薄毯取過來,蓋到腿上,他看向沈南希,眼含歉意:“該是我和你說抱歉才對,看文件入了神,忘記這里是公眾場所了。”
沈南希掃了眼他面前的玻璃桌,桌上散放好幾份文件,重新對上他的目光時,她看到他深沉如墨的眼睛里面,滿是誠懇。
他這是承認他絆倒她了?!
只是,這只腳,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沈南希不予深究。
盡管同往A市,但A市那么大,這次過后,想必以后也不會再見了。
抿唇,沈南希搖頭,說了句“沒事”,就想回自己的座位。
這時,池非昀似是不察她的不耐煩,指著她不小心從衣服里面掉出來的項鏈,說:“這枚戒指,很好看?!?p> 沈南希低頭,看到那枚垂掛在項鏈中間的純銀戒指,她緩緩地眨了下眼睛,然后,面無表情地把戒指項鏈放回去,對池非昀說了句“謝謝”,回座位。
池非昀搭在扶手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擊,過了一會兒,舌頭頂腮,他掀開薄毯,雙眸瞇起,盯著腿間某處,“嘖”了一聲。
“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他低聲輕斥,似惱似怒。
回到座位,易錚詢問方才發(fā)生何事,沈南希簡單解釋了一句,就拉起薄毯蓋在身上,閉目養(yǎng)神。
見她無意多言,易錚也不再開口。
他掃了眼之前沈南希所站的位置,然后,拿過旁邊的時尚雜志看起來,只是,他的注意力顯然并未放到雜志上。
……
抵達A市的時候,手機顯示時間15:48,易錚看向女孩:“南希,你先回你家,我可以自己去酒店?!?p> 時隔三年,沈南希再回A市,望著周圍來往行人,眼前有剎那恍惚。
聽到易錚的話,她抿唇思忖了一下,搖搖頭:“我?guī)闳?。?p> 易錚第一次來A市,難免人生地不熟,她既然把人帶來,就不能不負責。況且,那個家,她還真不太想那么早回去……
走出機場門口,二人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離開。
沈南希不知道的是,短短幾日,就與她有過三面之緣的男人,此時,正站在她方才所站的位置,看著她所乘計程車疾馳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舅舅?!?p> 池非昀循聲看去,路邊,陳禹池正坐在他的座駕后座,趴在窗口上,苦著一張臉。
捏了捏眉心,池非昀解開一粒衣領(lǐng)扣子,白皙精致鎖骨若隱若現(xiàn)。他緩緩?fù)鲁鲆豢谟魵猓皇植宥?,大步朝自己的座駕走去。
特助文尚下車給他開門,等他上車后,文尚重新坐上副駕駛,吩咐司機開車。
文尚本打算在車上向池非昀匯報集團工作,可從后視鏡看到男人冷冽的神色后,他就決定暫時閉嘴了。
“舅舅,您怎么忍心騙我呢?”酸澀的委屈情緒讓陳禹池忽略了池非昀不甚好看的臉色,他哀聲抱怨。
“我怎么騙你了?”閉著眼睛,池非昀的語氣聽起來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