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雙眼漸漸無神,眼皮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這時,花楠憶露出身影,神色有些復(fù)雜,看著可兒的尸體嘆了口氣,然后拔出可兒心臟上的匕首擦拭,眼里滿是悲,她對可兒抱有極大的好感的,雖然不是自己所為,但是自己是間接導(dǎo)致可兒身死的元兇。
花楠憶想起花宮主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我們是刺客,應(yīng)該無情也本該無情,不要在乎對與錯,善與惡,我們只管殺人取錢就夠了,其他的恩恩怨怨一概不管,刺客本該無情?!?p> 刺客本該無情,花宮主說的沒有錯,花楠憶不由得想到,眼神由復(fù)雜轉(zhuǎn)變成了淡漠,從懷中掏出一個面具戴上,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草原
即使入秋,草原也依舊是綠油油的一片,一年四季下來都是同樣的景色,也難怪烏日娜想要離開草原,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洼第邊緣,魯軍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這水洼,魯將軍下令停步,銳利的雙眼看向遠(yuǎn)方,似是在等待著什么,一旁的魯軍師搖了搖羽扇,愜意的坐在馬背上,好不快哉。
突然,魯國士兵們感到大地在顫動,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鸟R蹄聲隱隱約約從遠(yuǎn)處傳來,魯軍師搖了搖馬上的一桿旗幟,身后的魯軍中有一些人從軍備中拿出了用草編織的大衣,穿上以后從一旁繞走了,做完這些以后,魯軍師又愜意的欣賞起了草原,而魯將軍則是默默地擦拭著大刀。
遠(yuǎn)處,笑孤生帶領(lǐng)著十萬草原軍急急忙忙的趕來,他們從太子軍那里趕來用了五天時間,雖不知魯將軍具體帶了多少人馬來,但是人數(shù)絕對不少,而且那些人馬都是精英,都是經(jīng)歷過血與火的老兵,五天時間,差不多能夠讓他們跨過洼第了,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是準(zhǔn)備用半天的時間滅掉太子軍,提前半天來到這里埋伏,可是太子軍反抗異常激烈,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清理干凈。
魯軍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跨過了洼第,如果不趁著現(xiàn)在他們剛剛跨過洼第體力不支的情況消耗一次的話,那么等到他們體力回復(fù)之后就更難打了,為此哪怕是讓他們提前知曉草原軍要來,有所防備,也在所不惜,這次草原基本上能出動的所有高端戰(zhàn)力都出動了,就是為了趁機消耗一波。
笑孤生行到魯軍百丈之外的時候,看到了魯將軍,那雙犀利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讓他有些發(fā)毛,野獸本能告訴他有危險,于是笑孤生領(lǐng)著十萬大軍停下,在其周圍迂回射箭,使用草原軍最擅長的方式。
魯軍師不慌不忙,依舊十分愜意,仿佛沒有看到草原軍來臨一樣,而魯將軍叫人揮了揮旗幟,身后的魯軍拿出了盾牌,快速擺成了陣法,抵擋著弓箭。
時間一點點過去,笑孤生下令停手,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們放了十幾萬支箭,進攻了好幾輪,而魯軍似乎根本就沒有傷到一絲一毫,他雖對此做出過推測,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的戰(zhàn)法竟然對魯軍一點用都沒有,讓他有一點失望。
笑孤生整頓了一下隊伍,面色十分難看,看著魯軍的方向,眉頭緊皺,思考著對敵策略,突然,笑孤生瞳孔一縮,汗毛倒豎,情報雖然有誤差,但不會差的太多,按照情報,魯國派出了四十萬大軍,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有三十萬左右的樣子,魯軍絕對不應(yīng)該只有這么點,如果這里只有這么點人的話,那么……
笑孤生立馬大吼:“快!撤退!撤退……”
周圍的草原軍雖不明白笑孤生為何如此慌張,突然下令撤退,但還是聽從了命令,急忙整頓了一下,然后撤退。
這時,身在萬軍從中的魯軍師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自語道:“現(xiàn)在才想走?晚了?!?p> 巨大的腳步聲從草原軍后面?zhèn)鱽恚麄兩泶┣嗖荽笠?,在這草原中完美的掩蓋了身形,不知不覺的繞到了草原軍的身后,圍剿起了草原軍。
笑孤生臉色十分難看,大吼到:“眾位將士,隨我沖出重圍!”
眾人:“是!”
笑孤生手持長槍,奮勇殺敵,無人能擋,再加上胡圖扔阿、賽沖阿、安巴海、額森、狼叔……等一系列頂尖高手,所過之處,直接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向著包圍圈外面穩(wěn)步前進。
魯軍師瞇起了眼睛,他這次所為根本就不是為了包圍草原軍,只是為了測試下草原軍的戰(zhàn)斗力而已,畢竟他派出去的軍隊一沒騎馬,二沒武裝,怎么攔得住草原軍?騎兵本就比步兵要強一些,很何況還是以騎馬而聞名天下的草原,當(dāng)然,要是笑孤生沒有那么警惕,稍微離得近一點的話,那么這里的三十萬大軍到是不介意直接沖上去,真正圍剿。
只是令魯軍師沒想到的是,笑孤生竟然如此決絕,將草原所有的高層戰(zhàn)力都拉了過來,就連情報上所說的鎮(zhèn)守烏日部落的額森也派了出來。
沒過多久,草原軍就沖出了重圍,往草原深處逃去,魯軍師看了看,伸了個懶腰,又恢復(fù)了愜意的樣子,而魯將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草原軍離去的背影,許久才回過神來,叫眾人扎營,在此處休息。
天色已晚,笑孤生獨自在營帳中琢磨著白天和魯軍師無血的交鋒,和魯軍的交鋒,思考下一次和魯軍該如何做,笑孤生的面色憂慮,他不知道草原是否真的能夠獲勝,白天和魯軍小小的交戰(zhàn)了一次,雖然是小勝,但實際上算得上敗了,對方的高手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很明顯攔截他們只是一個幌子,其用意還不明,但是一定有它的道理,不可能讓草原軍就這樣殺了,可是他也不敢在那里停留了,害怕有其他埋伏,急急忙忙的就逃離了洼第。
魯將軍也沒有出手,看草原高層的反應(yīng),恐怕沒有幾個敢去對抗魯將軍,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根本就不是對手。
據(jù)大漢所說,魯將軍是這個世界的第一高手,這個天下除去那些隱藏的人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敗他,哪怕是寒國有名的三將聯(lián)手,也只能勉強和魯將軍打成平手,靠人數(shù)的話不知有沒有用,畢竟魯將軍從未身陷重圍過,只有傳聞中對戰(zhàn)允國,有一次魯軍師不在身旁,魯將軍被算計,以一己之力對抗了千人隊,傳聞總有夸張的成分,但是也足以看出魯將軍的強大了。
笑孤生嘆了口氣,十分憂慮,要是和魯軍大規(guī)模開戰(zhàn),連直面魯將軍的人都找不到,這還怎么打?想到這里,笑孤生不由得又埋怨起大漢來:這明明是你的草原,偏偏要我累死累活的給你護著,還讓我這個一沒資歷,二沒聲望的“外人”當(dāng)代理大漢,這算什么事兒啊,現(xiàn)在可好,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信服我的,等到明天說不定又要亂了……
笑孤生搖了搖頭,拋出了腦中的胡思亂想,暗罵了一句大漢混蛋之后又開始琢磨著對抗魯軍的策略。
遙遠(yuǎn)的寒國境內(nèi),一個高大強壯的中年男子打了個噴嚏,他捂了捂鼻子,說道:“這寒國還真冷啊,這也才剛剛?cè)肭锒寻?,不過也挺奇怪的,我這么強壯的身體怎么會打噴嚏呢?嗯……笑孤生那小子應(yīng)該能行吧……行吧?算了,不管了,反正一切不都在師弟的計算當(dāng)中嗎?他告訴我這個消息不就是想讓我離開草原嗎?我可不能無視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痛苦啊……”
說完,男子看了看眼前的府邸,說:“將軍府,就是這里了,笑孤生,你在守一段日子吧,我馬上就可以回來了?!闭f完,男子就徑直走向?qū)④姼?p> “站??!來者何人!敢擅闖將軍府!”將軍府門前,一個守門的士兵吼道。
中年男子低吼:“行俠仗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