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這什么眼神
謝子羽火急火燎,步子急促,才想起俞墨軒還等著自己將沈嬋帶過去,這如今怕是遲了吧。
“跑不動了,實在跑不動了,你,你先去吧......”謝子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累的一喘一喘,只好讓沈嬋自己先去,他稍好休息好了再跟上。
沈嬋瞥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謝子羽,沒多大情緒。
“你這什么眼神???”謝子羽察覺這沈嬋眼明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急了說道。
沈嬋沒理謝子羽,頭沒回,去見俞墨軒。
謝子羽睜著一只眼睛,眼瞧著沈嬋走了,長吸一口氣,他才不會那么傻,這時候到俞墨軒跟前,指定挨罵,要罵就罵沈嬋一個人吧。
謝子羽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剛想走,突然眼前一黑,自己就被拉到了什么地方。
“怎么回事?”謝子羽吼叫,不知道是被人套了麻袋還是怎的,再接著自己的臉就被打的紅腫,身上不至于體無完膚,卻也是生疼生疼的。
“離沈院判遠(yuǎn)些,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就沒這個運氣了!”
謝子羽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見那人威脅他說。
沈原判?沈嬋?怎么又是她。
聽著沒動靜了,謝子羽一把掀開頭上套著的麻袋,捂著腫著的臉龐,“嘶,我這俊美的臉。”
謝子羽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又被無緣無故打了一頓,自己不是還沒把沈嬋怎么樣,怎么就被打了。
晦氣!
謝子羽一腳踢在了旁邊的石頭上,疼的他直喊,謝子羽又抱著腳呻吟,這叫什么事兒啊!
謝子羽沉不住這股氣,也忍不住,他非得要知道是什么人今天大搖大擺的在宮中就敢打他,自己好歹是個國師。
正氣鼓鼓著走的,腮幫子撐得老大,瞧見攝政王洛暝悠閑的給魚喂食。
洛暝也瞧見了大老遠(yuǎn)就垮著臉的謝子羽,嘴角不禁一抹,沒有察覺,隨后恢復(fù)正常。
“國師這是怎的了?”洛暝也自在,喜歡揣著明白。
謝子羽倒是全盤托出,向洛暝訴著苦,哪里想過自己遭這事兒。
洛暝彎著唇,“想必國師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謝子羽知道,這沈嬋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是也沒想過這么不省心,如今平白挨了打,若是找不到這兇手,謝子羽怎么也得讓沈嬋來還。
謝子羽搖頭,說自己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從未與人結(jié)仇結(jié)怨,自然是別人無事生非。
洛暝拍了拍謝子羽肩膀,說在這宮里要是突然不見一個人,也沒誰會在意的,就算他是國師,接他職位的也是一大把。
謝子羽咽了咽嗓子眼的口水,心下一驚,被洛暝這話點醒,命重要。
“你說得對,還是你夠兄弟!”謝子羽之前幫過洛暝以后,二人也是無話不談,更何況洛暝有錢,謝子羽自然是愿意交的這個朋友。
洛暝笑了笑,說極是。
沈嬋輕快的走進(jìn)殿內(nèi),俞墨軒等候多時,這才瞧見沈嬋,舒展了眉頭。
“沈院判怎的來的這樣遲?”俞墨軒也沒有發(fā)怒,只是臉色有些難看,紙色一般。
沈嬋意識到什么不對,立即大步上前,給俞墨軒把脈,自己雖然不精于醫(yī)術(shù),但是畢竟答應(yīng)了到這皇宮做個院判,沒點本事怎么敢坐這個位子。
俞墨軒看沈嬋神情,知道這是有什么問題。
“怎么了?”
可是單單看脈象,沈嬋并未發(fā)覺有什么問題,反而俞墨軒的脈象跟正常人一樣,強勁有力,至于之前俞墨軒心疾之癥,沈嬋并未參與其中,也無法得知。
這樣好的脈象,沈嬋不知道俞墨軒臉色為何這樣難看。
忽然一瞥,沈嬋瞧見了俞墨軒手上的抓傷,“貓抓的嗎?”這樣的抓痕,想來也是貓。
俞墨軒點頭,沈嬋給他涂了些藥,卻發(fā)覺不對勁。
沈嬋好像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說不出來這味道的奇特之處,只是俞墨軒身體并無大礙,沈嬋也就此作罷。
沈嬋說自己無礙,俞墨軒自然是信的,當(dāng)沈嬋剛踏出門外時,俞墨軒頭痛劇烈,像炸開般劇痛,刺痛感讓俞墨軒腦袋昏沉。
聽見俞墨軒的喊聲,沈嬋立即掉頭回來,這俞墨軒突然如此,沈嬋不知所措,明明脈象很好,怎得如此狀態(tài)。
俞墨軒先是心疾,后是腦袋又如此劇痛,是什么緣由沈嬋不解。
或許是太過疼痛,俞墨軒昏死在地上,看著此時毫無直覺的俞墨軒,沈嬋有些心動了,她拿出袖中的匕首,對準(zhǔn)了俞墨軒的脖子,若是俞墨軒死了,昱國必定大亂,屆時自己若是攻打昱國,必會事半功倍。
沈嬋剛剛將匕首推近了俞墨軒的匕首,已經(jīng)觸碰到了俞墨軒的肌膚,正要割破了俞墨軒皮膚,沈嬋還是收起了匕首。
不過也是個孩子罷了,看著俞墨軒滿額頭的汗珠,昏睡時仍然皺著眉,或許還是很痛苦,沈嬋終究是不忍下手。
沈嬋丟下了俞墨軒,離開了此處。
沈嬋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確,但是她的確不后悔,俞墨軒并不是昱國強盛之所在,殺他是有用處,但是并不代表殺他之后就一定會使昱國垮掉,真正難對付的,還是洛暝,此人城府極深,極難推測他在想些什么。
俞墨軒醒來時,猛地一驚,坐起身來,額上的汗珠還是不住的流。
“皇上,你終于醒了,這些時候可嚇到哀家了?!碧蠓诖睬芭赃叄行┢v,顯然是沒合眼過。
俞墨軒顧不得這么多,他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有個女子,他與這女子相愛,雖在夢里不清楚這女子長什么模樣,但是俞墨軒很清楚,他們很相愛。
可是相愛的日子很短,他只記得,最后她滿身是血,說此后不復(fù)相見,他在夢里動不了,說不出,也阻止不了她的離開,俞墨軒很是心碎,卻無可奈何。
當(dāng)太后聽見俞墨軒做的夢時,不禁臉色嘩的一變,驟然冷漠。
“皇上,只是夢而已。”太后輕聲細(xì)語,讓俞墨軒放心,不要想那么多。
俞墨軒心中有疑,卻并不理解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可夢中女子,又是誰呢?